场。
肃羽沉吟片刻,便道:“你若有事,可让人去冷宫外的柳树上系条丝带,我自会来见你。”
余晚晴觉得这法子还不错,抱着被子点了点头:“嗯,那就这么说定了。”
到底夜深,她心头略宽了宽,很快便觉困意上涌,忍不住低下头,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干涩的眼底不由浮起朦朦的水汽。待她重又抬起头时,原本站在榻边的肃羽已不见了踪迹,也不知是不是跳窗跑了。
余晚晴嘟了嘟嘴:“跑得倒快!”
不过,事情都说完了,肃羽跑了也好,余晚晴拉拉被子,理了理枕头,很快便又滑进了暖暖的被窝里。
算了,睡觉睡觉。
明天还要去顺妃那里拜山头认老大呢!
虽然余晚晴睡前想得极好,等到第二日的时候还是差点起不来。
还是溪午有经验,按部就班的服侍着余晚晴净面,穿衣,洗漱,好容易才把抱着被子裹成一团,使劲将脸埋进枕头的余晚晴从被子堆里揪了起来。
余晚晴从床上下来时还闭着眼睛,嘴里含含糊糊的道:“不是说皇后病重,不兴早起请安的吗?”
虽然,昨晚上余晚晴和肃羽说起来时是有理有据,被窝里睡觉前还想着要早起去给顺妃处拜山头认老大,可这会儿睡意上来实是不想起身,自是把这些事都丢到后头去了。再者,余晚晴原就是个得寸进尺的性子,在冷宫时边上无人还好,这会儿身边有个哄着她捧着她的溪午,不免要撒了一撒娇,赖个床什么的。
说着,余晚晴又伸手扯着溪午的袖子,软声求着:“......左右也是无事,不若再睡半个时辰吧。”
卯时才过,现下差不多是早上七点多,余晚晴半夜里又被肃羽吵醒过,还有些困倦。
瞧着自家姑娘娇软软的模样,溪午如何又不心软?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想着自家姑娘眼下这般艰难境况,溪午便是再软的心肠也不得不硬起来。
叹了口气,溪午先将余晚晴扯着自己袖子的手指一点点的拉开,然后便小心的扶了人去一边的梳妆台前坐下,半劝半哄着道:“娘娘想是忘了,今儿还要去正殿那里问安呢。”
虽说如今太后和皇后都病着,底下人不必请安,乐得清闲。可余晚晴到底是才搬来宜安宫,既是在德嫔手下过日子,少不得要先去问个安什么的。
原本昨儿便该过去的,只是昨日德嫔端架子只派了素叶过来说话,说是体恤她们,把请安的事情放到了后头,这才拖到了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