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麟眉心微蹙:“知道了。。しw0。”
程素素按着绣屏:“去吧。”
谢麟匆匆点头,
他也很想知道,是什么事让江先生这么着急,难得的休沐也不出去喝茶听曲了。
谢麟走后,
程素素开始清点京城来的东西,
这次纯是四叔四婶的手笔,
东西不多,
却都体贴用心。程素素不要别的,先将那只绣屏搬到自己房里,
就摆在妆台对面,
一睁眼就能看着的地方。挑几块新料子,预备做新衣。其余的都先收到库里,又琢磨着有什么好往京里送的。
前番已送了一回了,
这回难有新意,不免有些发愁。谢麟与江先生的事情,她现在反而不大关心了,
江先生那么狡猾,必有办法。
卢妈妈踮着脚尖,一脸喜色地凑近,
不及开口,张娘子便面带疑惑地过来说:“娘子,外面有个姓高的小娘子递了张帖儿给娘子,
说是给娘子办事儿的,
与前面江先生的学生高小郎是一家子。”
“咦?她回来了?快请吧。”东西也收完了,
等谢麟回来又有点心焦,
程素素正想有人来说个话。
再次见到高英,程素素吓了一跳:“你这都遇到什么事儿啦?”
高英黑瘦了许多,虚弱,眼睛里却透着喜悦:“给娘子磕头。”
“这大半年,你辛苦了。路上还好?”程素素请她坐下,有些好奇高英的经历。
高英声音也比以前宏亮了些:“小病了一场,略耽误了些时候,福祸相依,竟有些收获。”
程素素愈发好奇了:“路上都见着什么啦?很辛苦吧?”
高英谦虚地道:“我可不敢与娘子经历相比。”慢慢地说起她的经历来。
去年,程素素给高英本钱,高英头回自己主持买卖就亏了本,程素素没有追究,又再给她添了本钱,这让高英非常愧疚。程素素一路疾驰还京的时候,高英一面思考要做什么生意才好,一面做些简单的买卖,维持开销。
待弟弟高据也随谢麟赴京,她也想好了——已到秋天了,不如贩些布匹、丝绸,弄点茶砖之类,北上!换皮毛回来,一来一回,全是差价。
北上甚至不需要太多的本钱,草原上胡人缺的东西太多了。他们连铸铁锅的工匠都稀缺,锅一旦漏了,想找个补锅匠,一般的牧人都找不到。养蚕织布就更不要提了,大部分的首饰也不如中原的精美。邬州所产的土布、绸缎、各种首饰,与京城等富庶之地不能比,拿到榷场都算不错的。
高英没有与草原上酋长联系的门路,也没想过与他们交易——她本钱也不够。但就一些小玩艺,与一般牧人交易,也足够赚的了。实在不行,到了榷场,少赚些,交易与大户,也不会折本。只是路上艰苦些,为了不出意外,高英将母亲托付给舅家,带上父亲当年的旧伙,亲自跑了这一趟。
论来,盐、铁、粮才是交易利润最高的大宗,但是没有门路,朝廷也严令不许一般商人做这种买卖,高英也不去碰它。她进了一大包缝衣针、一箱做工精细些的铜胎裹银的首饰、几车结实土布、两箱绸缎。走到半道上,水土不服病了一场,住在客栈里,听人议论,又挣扎起来,就地进了些佛经佛像。
待病一好,即刻启程往榷场去。
榷场也各分势力范围,最大的几家商人各有门路。高英不与他们争利——也争不上利,高档的交易她做不上,中、低等的买卖倒还做得。高英牢守着父亲旧日教过的生意经,争利而守信,熬了两个月,一边出货,一边进货,渐渐竟有了些口碑。
同行都扼腕:“早知如此,该狠狠多进些货来贩卖才好!”都夸高英不愧是她父亲的女儿。
高英却说:“咱们本钱少,再大些的生意,咱们吃不下,不划算。”她丝毫不敢大意,上一次也是出行顺利,回来翻船的。小心地挑选着不错的皮草,她做皮货生意不是熟手,因娘家、婆家生活尚可,差不多皮草还能分辨得出好坏来,倒没有看走眼。
既条理清楚,眼睛又利,即使觉得她难缠的人,也有人愿意与她做长久生意,与她订来年的货。高英不敢惹事,凡要带什么经史子集、百工技术书籍的,她一概不敢答应:“我妇道人家不甚识文字,恐怕进不了合式的。”凡此类书籍,也是朝廷不许与外邦交易的。
高英又打榷场进了皮毛等物,因她出货进货仔细,耽搁时间略长,动身归来得迟,很巧还捡了个漏。这便是她今天要带来给程素素的自认比较拿得出手的礼物了。
一只大箱子,几只盒子。盒子打开的时候,程素素狠狠震憾了一把——大块的蜜蜡!极美极润的黄色,仿佛珊瑚一样的红色,都是很原始的形状。红绸里放着两枝老参,哪怕在谢府,这样的人参也很罕见了。箱子里是处理好的皮毛,紫貂也有、狐皮也有,甚至有一张虎皮。
程素素惊讶地道:“你这是……怎么弄来的?”
高英感慨地道:“这些并没花多少钱,原来没想着能弄到这些的。我只想,本钱少,就要赚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