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打穿打跪的次数与吊打对方的次数难说哪个更多一点。
看着谢麟匆匆回房,叶斐抬脚跟了上去,程素素并不跟上去,亲自守在门外,借口自己要偷听,将闲杂人等赶走:“都去去去,别碍事儿,我要听。”
谢、叶二人能说的话也没几句,叶宁自己对边务也不精通,叶斐就更差一些了。倒是谢麟在闹教匪的时候,对于后勤还很有些心得,心里算了一下,摇摇头:“有点难了。”先前是收拾泥腿子,如今是对上一整个国家。这个国家虽然贫脊简单,但是有一整个完整的体系,有土地有纵深,并且有他们独有的文化和传统。
程素素也没有偷听到什么,只在廊下出神。卢氏在后面看到孩子回来了,程素素没有回去,又担心程素素独个儿要搞什么事,随便找了个理由,风一样地刮了过来:“姐儿,怎么啦?”
程素素一回神:“哦想事儿呢。”
“呃,有大官人想事儿,你就歇歇吧。今年咱们家烧炭还要多烧些吗?要烧得多,就得打现在开始预备了。他们别人家烧得也多,烧手啊,木柴啊,都要先下手才能订最好的。”
程素素脸上先是一呆,继而面色大变:“三娘,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烧……烧炭的事儿呀,怎……怎么了?”
程素素抬手拍门:“谢先生!你出来!”
谢麟正在系腰带,手一抖,腰带落在地下,人却大步走了出去,将门一开:“怎么了?”
程素素满脑子都是:不会这么寸吧?赶上小冰河了!
她也没个对照的时间表,但是连续几年都是冷,旱涝也比较多,怎么看怎么像。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是了,可就糟糕了。
哪一次不是更朝换代人命如草芥?
气候的异常可能不是王朝覆灭的主因,却绝对会放大一个王朝的缺点,给纠错增加难度。本朝的缺点,从皇帝开始就不算不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