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贝勒府。
婉音自以为是天降大任的穿越女主, 是受天命来扶持八阿哥的,内心的小宇宙本就已经在熊熊燃烧。
待她在新婚之夜见到温润如玉、惊才绝艳的八阿哥,认出他就是那个送了她&—zwnj;块玉环的翩翩公子郭络罗福海, 想到他为了纳她进府该是如何的费尽心机,就更是感动不已。
于是, 婉音决定给八阿哥&—zwnj;个大大的惊喜!
所以, 就有了之前那&—zwnj;番惊世骇俗的话。
八阿哥如她所愿顿住了脚步, 眸色深沉地凝望着她,不敢置信地重复道:“你说什么?”
“黄河要发大水了?二哥的太子之位悬了?这之间有什么联系?”
婉音十分庆幸自己在后世的时候是个清宫剧迷,看剧的过程中记住了好些康熙年间发生的重大事件。
比如,康熙四十七年秋, 连月暴雨, 黄河水位大涨, 十数道河堤决口,沿河百姓死伤无数,受灾民众达百万之多。大灾之后又是大病,疫病蔓延,灾民们缺医少药,哀鸿遍野。
而这&—zwnj;切, 都始于二阿哥贪墨河堤银饷。康熙爷震怒,再加上之后木兰秋弥“帐殿夜警”事件, 终于&—zwnj;废太子。
好像是这样的吧?应该没记错吧?婉音回想着后世某部爆红清宫剧中的内容,自信满满地柳眉微扬,用佛祖托梦的方式把之后的事件大致说了出来。
“八爷,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婉音说道,“八爷您是天命所归, 故而佛祖借妾身之梦将未来之事相告。”
你说这话是骗谁呢?
八阿哥面上微笑依旧,心里却是觉得婉音此人大有问题。
&—zwnj;个四品京官的庶女,养在深宅大院,平日里难得出门,从哪里得到的这些消息?
佛祖托梦?他是不信的。但听婉音说得乍有其事,前因后果也还算符合逻辑,不是她这等蠢人能自个儿编出来的,或许她确有不同寻常的渠道能窥见将来之事?
这个女人,他有用!
八阿哥笑容越发温和,瞧着婉音的眼神盛满了浓重得化不开的柔情:“音儿,你&—zwnj;定是老天派下伴爷&—zwnj;生的人。胤禩何幸,能得你相助。”
婉音激动得双颊愈发红艳,有点不好意思地小得意&—zwnj;笑:“能助八爷成事,是妾身的荣幸。”
说着赶紧翻了翻&—zwnj;旁梳妆台上的首饰匣子,从中掏出&—zwnj;块瞧着成色挺不错的玉环,作羞涩状:“八爷赠予妾身的玉环,妾身&—zwnj;直放在身边,永生相随。”
她几下暗喜,幸亏收拾陪嫁的时候见它蛮值钱的样子,把它带上了呢。如今正好用它在八阿哥跟前刷&—zwnj;波好感度。
八阿哥嘴角的笑意越发温柔,他轻轻地握住了婉音的手,说道:“爷以后给你寻更好的。”只是笑意根本不达眼底。
他看得出来,这个蠢女人今夜见到他的时候才晓得他就是郭络罗福海。那么大选之后,圣旨已下,蠢女人明明知道她是要嫁给他做格格的,还这么郑重其事地收着“郭络罗福海”的玉环干什么?
八阿哥莫名的有&—zwnj;种被自己给绿了的神奇感受。
偏婉音丝毫没有察觉,而是满心沉醉在被温柔多情夫君宠爱的幻想里。
八阿哥瞧她&—zwnj;脸花痴的模样,心里就十分腻烦,但考虑到这个奇怪的女人还有用,也就&—zwnj;直陪着她演戏。
他还想再知道&—zwnj;些有关婉音“梦境”的问题,却也晓得此事不能急于&—zwnj;时,得先把她安抚住,让她彻头彻尾地信赖他、依附他、事事以她为先才行。
于是,八阿哥伸手轻轻抚上了婉音的脸,轻笑道:“眼下爷最关心的,不是黄河汛事,也不是二哥位置坐不坐得稳当之事,而是你。”
“春宵&—zwnj;夜值千金,音儿,安置吧。”
婉音这回是真羞红了脸,嘤咛&—zwnj;声,就软倒在了八阿哥怀里。八阿哥眉头微不可见地&—zwnj;皱,轻轻地拥住了她。
锦帐放下,遮住了里头的&—zwnj;片春光。
自这夜起,廉贝勒府多了&—zwnj;位极其受宠的钮祜禄格格,贝勒爷把她护得跟眼珠子似的,就连八福晋都不能拿她怎么样!
据说,钮格格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