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郡王府。
十七阿哥握着十七福晋的手, 语带哽咽:“皇阿玛竟是如此狠心!福晋,爷舍不得你,不管发生什么事, 你永远都是爷的嫡福晋, 就算是皇阿玛,也不能把我们分开!”
十七福晋感动不已:“有您这句话,妾身已心满意足。只是皇阿……皇上的圣旨, 妾身不得不遵。只要您和孩子们能好好的, 妾身如何并不重要。”
十七阿哥深情款款:“爷此刻能安然无恙, 还不全仗了你把一切都揽到了自个身上?福晋,你怎么这么傻啊!爷要早知你会这么做, 就算皇阿玛没有主动问及,爷也该主动把事情和盘托出。”
“你知不知道, 在爷的心里, 你受伤, 比爷自己受伤还要痛十倍百倍!”
十七福晋微笑道:“十七爷, 君心似妾心。在妾身的心里, 只要您能没事, 妾身哪怕丢了这条命, 又有什么关系?”
十七阿哥嘴角露出一丝苦涩中带着几分释怀的笑意。
既然福晋都这么说了, 那他就如了她所愿吧。福晋对他用情至深,比起被皇上一道圣旨休回娘家, 想必她更愿意一死保住他正妻的身份吧。
十七阿哥的动作很快。
次日, 十七福晋就病了, 病得很重。脸色惨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浑身一点力气也无, 膝盖更是因前日进宫跪久了的缘故疼得厉害。
十七阿哥急得嘴上都起了火疱,赶紧请了交好的傅太医。傅太医出手开了一大堆的滋补药材,十七福晋一一服下后,情况终有所好转。
然后,十七阿哥建议她下帖子邀请喜塔腊氏和清音前来坐坐,说是冤家宜解不宜结,若是能得了她们的谅解,或许能改变乾隆爷的主意,不再非要休弃她不可。
十七福晋觉得有理,依言照办。
清音以在和孝公主府养胎为由,婉言拒绝。
喜塔腊氏看到帖子,则是一口应下,当天就去了嘉郡王拜访,一见十七福晋就忙不迭地问那日进宫面圣的事,眼神有些闪烁地道:“这可都是你的主意,我是全无所知的啊。”
十七福晋嗤笑道:“是,全是我的主意,全与你们无关。可惜呀,我那族妹天生就是个福气深厚的,就连‘红颜醉’都没能拿她怎么样。谁竟能料到,她那天进宫请安,正巧有些不爽,皇阿玛就大惊小怪地让院判给她诊脉呢。”
“院判亲自出诊,‘红颜醉’哪里能逃过他的眼?呵,院判,那是专为皇阿玛、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诊脉的,论理怎么也轮不到我那族妹一个小小的侧福晋。但是皇阿玛偏偏就这么做了!然后,我就完了!”
喜塔腊氏提起的心放了下来,毕竟她知情不报,还为十七福晋的行事大开方便之门,怎么也算是个帮凶。不过还好,事情没有查到她的身上。
至于十七福晋完不完的,关她什么事!她甚至心里还隐隐地有些幸灾乐祸呢。
十七福晋一瞧喜塔腊氏的模样,就知道她在想啥,恨恨地咬了咬牙,冷笑道:“你以为你就能有好日子过了?我那族妹是个能耐人,既能把十五哥迷得眼里只看得到她一个女人,又能讨了皇阿玛的欢心,如今肚子里还怀着皇孙。呵,等她把皇孙生下来,我看嘉亲王府还有没有你站的地儿!”
喜塔腊氏脸色顿时青白一片:“钮祜禄氏再受宠又如何,终究只是个侧室,我才是十五爷的嫡福晋,我还生了十五爷唯一的儿子!皇阿玛是重礼法的人,皇阿玛不可能让越过我的!”
“钮祜禄氏身怀有孕又怎样,瞧她那狐媚娇柔的小样儿,肚子里的肯定只是个丫头片子!”
十七福晋笑道:“就算这一胎是个小格格,那下一胎呢?下下一胎呢?以我那族妹的本事,你以为她只会生这一个?十五嫂,你别忘了,十五哥对她有多着迷,算算日子,进门才几天,十五哥就让她怀上了孩子!”
喜塔腊氏恨得脸都有些扭曲,心一阵一阵地抽痛。她想起了清音每天早上都是一副没睡足的模样,本显得有些青涩的眼角眉梢以极快的速度染上了初为人妇的媚意,她想起了十五阿哥除了初一十五来她这,其余时间只要一有空都往清音的院子跑,她想起了清音进府后,其余侍妾格格就再也没有承过幸……
十七福晋补充道:“十五嫂,皇阿玛是重礼法的人,十五哥却是未必。皇阿玛再乾纲独断,可他毕竟年纪很老了,人生七十古来稀,更何况皇阿玛不是七十,而是八十高龄!你说,皇阿玛能护着你几年?”
“等皇阿玛不在了,十五哥想怎么着,还有人能压得住他吗?别忘了,你的娘家,可是远不及我们钮祜禄氏呢。”
喜塔腊氏冷冷道:“你们钮祜祜禄是著姓大族,我们喜塔腊氏不敢比。但我们人少归人少,却是从未有过如你们这般姐妹倾轧之事!”
十七福晋脸色顿时就变了:“十五嫂真是不识好人心,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助你?”
喜塔腊氏甩袖:“十七弟妹到底为的是什么,你自己心里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