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外面转过一圈,四个宣传点都看了一遍,季强浑身舒畅不少。
打开车载音响。
嘣,嘣,嘣……
汹涌澎湃的鼓点震得他差点跟着一起扭了起来。
等红灯转绿。
皮卡跟着车流再一次往前路涌动,他左右四顾心茫然。
难怪刷皮鞋的王老板天天到处乱窜,季强这会很能理解他。
啥也不用自己干,就算躺在家里也能挣到钱,这样的日子到底是好呢?还是不好呢?
利丰强贝筹备开业的紧张气氛才刚刚过去,心思稍稍放松下来,强爷就开始想东想西,不太习惯了。
果然是天生的劳碌命么?
不干活身会长虫子的。
交游不广的强爷,这会得回去了。
滨海湾暂时没有强贝的工地,现在想去工地看看都做不到。
一个人孤身在这座城市几十年,不要说朋友了,真正逛熟悉的地方都没几个。
偶尔路过那些斑离繁华,多半也不过仅仅从公交车惊鸿一瞥。
那时候,在公交车他就使劲盯着那些高的楼,想要把这座城市的光和影印在心里。
不至于假如真的有人会跟他聊天,他却说不出这座城市是什么模样。
每回当他工的地方变得越来越好,他就得跟着城市漫延的边沿一起往外撤,没有完全开发起来的部位,那里,他能接到的活才多。
道路两旁是林立的高楼,楼下是各种高档场所,季强偶尔抽空子隔车窗瞅一眼。
这些地方还没去过呐。
里面是什么样子?
强爷总会找个时间跟包贝一起进去瞧一瞧的。
没多久,皮卡回到跟一路比起来稍微没那么热闹的利丰广场。
停车时他看到自家店门口换了个样。
这是什么意思?
季强瞧着多出来的好几辆车跟大门口的两排花篮,满脑袋雾水。
“老板,来客人了,江首席跟老板娘在楼。”邓菲总算过来跟他打了个招呼。
“行,你忙。”季强看这特意装修成的大厅有不少客人,转身往楼去了。
……
二楼小会客室。
隔老远的,季强听到一个熟悉的粗嗓门,“这就不地道了,老板娘,有这好事不请我们来沾沾喜气?”
准备敲门的手收了,季强直接推门进去。
一屋子人。
迎接他的是另一个粗嗓门,“季老板总算回来啦,是瞧不起我们了,还是说新公司开业舍不得一餐饭啊?”
循着声音望去,瘫在沙发冲自己吐烟圈圈那货不是钟良山那老头还有谁?
江慕儿陪在一边,包贝正给他续杯。
看季强进来,包贝抬头送特属于她的超治愈型微笑。
换气系统已经开到最大功率,屋子里还是很浓的烟味。
是包贝在招待这一群烟鬼。
季强没理钟良山,跟屋子里问了一圈好,除钟良山和王育胜外,得了特等奖的小谢两口子来了,汪俊龙家何小姐来了,邬正雄跟他几个好朋友来了,都是强贝的客户,比较有实力的客户。
大概除了小谢两口子,这是一帮躺在家里都会有收入的家伙。
咦?
角落还有个笑咪咪的美女没找着凳子坐呢?
“覃小姐,你坐!”
季强这粗神经的家伙招呼了覃春玲一句,也没理钟良山,冲王育胜说:“我这点小生意才刚刚起步,不好意思打扰各位老板!”
说完一抱拳,没注意屋子里面好几个人脸一僵,尤其是他正回话的王育胜,和王育胜那方向的覃春玲。
王育胜有句骂人的话很想讲一讲。
他了解过强贝的发展史。
如果这短短的几个月也能被称为发展史的话,他的擦鞋店简直太可怜了。
至于覃春玲当然不会这么粗鲁。
只是,一个当初一身灰浆味的体力劳动者,几个月时间取得大部分人需要一辈子仰望的成就,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一个人对着镜子练习完美的能露出来的8颗牙齿似乎并不能让她这会心情变得更好。
她脸保持着微笑,眼含幽怨地看了眼正花痴般笑眯眯注视季强的包贝,心中哀叹,“这个世界果然不是正常人能搞懂的吗?”
钟良山旁边是见过一面的黄总。
这人太给面子了,季强一拱手,“感谢黄总能来!”
只是……,来的这么多人,他记得,他一个都没请过,包贝和江慕儿也没请过人,他们怎么会来呢?
别人家开业都是各单位致贺的红布条从楼顶挂到地面,还有堆满门口的大花篮。
但是强爷就自己一个人在这座城市打拼啊,那种场面连梦里面都没想过。
他疑惑着用目光询问包贝。
好吧,这么复杂的事情,包贝那双眼睛根本讲不明白。
只好直接问了,“黄总,你们是怎么找到我这地方的?”
“呵呵……”季强瞟了眼刚把烟从嘴边拿开,笑出声的钟良山。
黄耀权笑眯眯地说,“我坐钟老板车来的。”
最近灯饰厂在开发几个新产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