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醒醒,你醒醒……”
幸好楼道的灯光还算明亮,要不,江慕儿保不准会被门口蜷着的那团东西给吓一跳。
“你谁啊……”天黑了,灯亮了,冉静眯缝着眼睛,好一会才分辨出刚刚摇醒她的这女人她不认识。
那……,强子哥和包贝还没回来吗?
江慕儿想了想,没回答,先问,“你能不能起身,我开下门?”
看这姑娘一副离家出走的凄惨样,神情还有些迷糊,脑后用织好的辫子盘成很好看的发髻,应该是挺天真的姑娘,不像坏人。
现在就自己一人住,得尽量少招惹来历不明的人,但是她挡门了。
“嗯!”冉静连忙点头。
“……”江慕儿把入户门的钥匙挑出来捏在手里。
过了两分钟,那姑娘继续蹲在地没动静,江慕儿又重复一遍,“你起来吧,我不好开门。”
“我动不了。”冉静试过了,除了脖子以能动,其它部位都已经不属于她了,得缓缓。
还有,这女人她没见过,再问,“你住这里吗?”
“嗯,我住这里。”江慕儿哭笑不得,这姑娘比自己当初还要心大,滴酒不沾都能把自己整瘫痪了,也算是个人才。
“你……,这样多长时间来?”江慕儿用手比划她蹲坐的样子。
“不知道,现在几点?”
江慕儿看了下手机,“八点半。”
“大概,有两个多钟了。”冉静回忆了一下出租车计价器的时间。
江慕儿用手扶住额头,貌似得让这姑娘进屋歇会才行,在地蹲坐两个多钟,怕是得休息好一会才能恢复过来。
“我先扶你靠墙,让我开了门,再扶你进去喝杯水休息会,可以吗?”
“你……”冉静想了想,先还是不要问这女人了,先观察观察,其它的,等强子哥和包贝回来就好,“好啊,谢谢你。”
说不定能发现强子哥什么秘密呢?
……
“哎,强子,强子,它又动了,会不会咬人啊?”包贝双手悬空拎着一只购物袋,袋里一只灰黑色的甲鱼悉悉索索地挠,塑料袋已经被甲鱼锋利的爪尖挠出来好几个洞,爪子从破洞中伸出来,徒劳地在空气中划动。
“吖,强子你快点,它会跑掉。”
半道停了会车,亲眼看着好大一只野生甲鱼晚出来散步乘凉的当口就被强子抓了,然后强子捏了这么个黑乎乎的东西用购物袋装起来让自己提在手里,包贝心里一阵一阵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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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道这东西是好吃的,可是近距离看着这活生生的东西长这么丑,就喜欢不起来,塑料袋子要是兜不住,掉出来怎么办呀。
“好,你别急,马好。”
……
季柏从床坐起。
如果不是正在做梦的话,他刚刚是听到包贝和强娃的声音了?
从窗户射进来的灯光还在,屋子里亮堂。
他捡了衣服裤子往身套,趿了拖鞋往堂屋走,去开大门。
吱嘎……
门一开就听到悦耳的声音。
“季叔叔!”
逆着车灯,果然就是包贝和强娃。
只是……,闹呢?
这时节,大晚的,这两个人打哪里钻出来啊?
“路抓了只甲鱼,还不小,嘿嘿。”季强用速度在家门前小院里停好车,将包贝手中的甲鱼接了过去。
“你看,超过三斤了。”季强看见季柏打开大门,他拎着购物袋伸到季柏眼皮子底下。
“嘿,赶紧搞个水桶养起来。”季柏将大门完全打开,将季强让进屋里。
“季叔叔。”包贝两手绞在一起,规规矩矩低着脑袋站到季柏跟前,她不怕他,见了也不着慌,很亲切,只是感觉不能靠得太近,季叔叔这会有些衣衫不整。
“哎,你们两个这时候咋回来的,车司机还没下来吧?”季柏做为强娃父亲,包贝两字经常喊不出口,他将手里抓着的扇子挡住直射的车灯,冲车喊。“师傅,进来喝口茶。”
包贝将绞在一起的手扭得更紧一点。
“爸,我是司机。”季强把甲鱼丢进厨房还有半桶水的桶中,很快过来大门口,顺手将屋里所有电灯打开。
“你?”季柏将声音拉得老长,明显不相信。
就着堂屋的灯光,季柏隐约看到个轮廓,院坪里应该是台轿车,这玩意老贵了。
“我先把货卸了,一会跟你说。”季强径直了驾驶室,“包贝你帮我看好了,我倒个车。”
诶嘿,那车动了,真动了,季柏两眼珠子瞪老大。
他家强娃这是在外面干啥了啊?隔壁村李四干装修这么多年也没见开个车回来。
还是……包贝这女娃吧?
旺这个家啊!
季柏再去看包贝,姑娘在强娃喊了一声后,帮忙倒车去了,然后他又发现,衣的扣子没扣好,裤子皮带还系歪了,先回房整理。
等他从房中再次出来,刺眼的车灯关了,这回能看到个大概,这车前面是轿车的头,后面是货车的尾,带的拖箱有点小,肯定不如货车那么能装。
那……,这车花多少钱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