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日之后,没有什么发现的纪念书还是告别了谢府,他看起来失望极了,但是还是郁郁离去了。
当天晚上,当青溪在处理着手中的药材时,一时心乱,就将手中的药撒多了。
他站了许久,最后运起轻功,身形极快地往小院赶去。
烛火依旧摇曳,但是床上的身影不见了。
青溪站在门口,视线一寸寸滑过桌椅,床具,脸上勾起了一抹笑,不知怎么的,有些难言的苦涩。
“师姐,我还是心软让你跑了……”
……
谢府的一切被陆瑶瑶抛在身后。她服下流司之后,虽然中了毒,但是流司好歹将自己的嗅觉和味觉关上了,没有闻到那冷香,身上的力气逐渐恢复过来,内力也一同恢复了。虽然差点因为流司而重伤,但是最终还是用内力将其控住了。
陆瑶瑶猛地扎进溪水中,直至流水将自己身上的香味冲散得差不多了,才从水中跃起,用内力烘干了衣服上的水分,往与纪念书约定的方向赶去。
第二日晚上,陆瑶瑶就遇见了洛九一行人。
“师傅,你果真没事,真是太好了!”
洛九眼里的喜悦都快溢出来了。
钟镜芙也松口气,这些日子的经历,她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拍了拍冲进自己怀里的洛九的肩,陆瑶瑶有些疑惑道:“你们怎么来得这么快?”
洛九闻到了陆瑶瑶身上未曾出现过的冷香味,极轻极淡,如果不是凑近了,根本闻不到。
他敛了眼中的暗光,笑道:“我们刚好在这附近,得了纪大哥的消息,肯定得快点过来啊。”
陆瑶瑶解了惑,也给几人抛下一个消息。
“你们大概也听说了,这些日子我是被带去了谢家,青溪是谢家人。”
钟镜芙点了点头,第二次听,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不过,现在她与谢家没了关系,自然也就无所谓了。
“我觉得,谢家有很大的嫌疑。”
这嫌疑指的什么,几人自然都是知道的。
纪念书的面色突然就变了,他静静看着陆瑶瑶,眼中跳动的怒气显示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青溪没有杀我。”
既然青溪是谢家人,为什么不趁着他落单的时候杀了他?
关于这一点,陆瑶瑶也想过,即便不承认,但是青溪确实对自己不一样。
“他应该是冲着我来的。青溪这个人很奇怪的,就算他是谢家的人,他也不一定听谢家的话。”
虽然有点牵强,但是也能解释。
“你在谢家有什么发现吗?”
纪念书缓缓摇头,他就只见过谢老爷子一面,活了这么久的人,都快成精了,自然不可能让他一个小辈看出什么端倪来。谢予靖倒是一直陪在自己身边,但是他表现地太正常了,没有小心翼翼,没有心虚,就是一个被污蔑的人该有的态度。
“你有没有想过,谢予靖可能根本不知道谢家做过这件事?”
世界上的事,只要做过了,就会有痕迹。既然谢予靖表现得如此自然,没有任何端倪,那可能是谢予靖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这件事。
纪念书心中一动,确实,谢予靖是谢家三少,他头上明明还有大少和二少,这两人的年纪比纪念书年长些,按理说更加合适作为主人家招待纪念书,怎么就偏偏选了谢予靖呢?
陆瑶瑶的话不是空穴来风。上辈子谢予靖发现了洛九的所作所为,也知道谢家是受了控制,但是他没有因此抹去谢家的罪孽。谢予靖确实是一个正直的人。
既然被视为谢家英杰的谢予靖如此正直,眼里见不得沙子,那么谢家背着他行动不是再正常不过了吗?更何况,那段时间谢予靖正忙着找钟镜芙,想支开他,实在是再简单不过了。
不过,只有这些,还不能断定谢家是否是凶手。
“这也太可笑了。如果真是谢家做的,他们为什么还要留把剑在那里给自己增添嫌疑?”
纪念书还是难以接受。
陆瑶瑶淡淡的目光迎向了他。
“这么可笑卑劣的栽赃?如果是谢家有意为之,为的就是摆脱自己的嫌疑呢?”
“我问你,如果我一掌拍死了谢予靖,明明谢予靖会立马经脉断裂而死,但是他身边硬是写了凶手是尧妖的字样,你会怎么想?”
“有人想栽赃你!”
脱口而出的是钟镜芙。
纪念书没有回答,但他的脸色更苍白了。
“恐怕大多数人的第一反应都是凶手在栽赃我,那我自然不可能是凶手,那我嫌疑人的身份不是第一时间就被抹除了吗?”
“就算纪家庄没有留下谢家的剑,因为纪家灭门之前和谢家之间的龌龊,别人也会联系到谢家身上。既然如此,干脆留下谢家的剑,借此误导别人不是更好吗?”
陆瑶瑶说完这番话,一时间没有人再开口。难言的气氛笼罩在四人间。
看着脸色越发苍白的纪念书,陆瑶瑶叹了口气,出声道:“念书,你别觉得这是自己的错。谢家不可能为了区区一个人而杀了纪家满门,所以你只是救了一个人而已。这一切,就算是谢家所为,那也是谢家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