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多数赞成,言晏和潇潇也极力和山庄场地这边协商,度假山庄方答应提供一片场地供他们白天烧烤,不过仅限两个小时,而且结束的善后清理整洁他们客人自行解决。
联系烧烤店老板出这个外勤及租赁所有工具的费用这活,是言晏去谈得,老板来都来了,小面包车半山腰抛锚了。
蔡恒易与言晏驱车赶到的时候,外面日头正值中午,毒辣辣的太阳晒得叫人顷刻能蜕皮,郁郁葱葱的山间又不乏蝉鸣,单调反复的声响,许是老板也等急了,拿凉帽给自己扇风,短衫短裤也是全汗湿了。
一看到言晏,他即刻抱怨起来,“言小姐,这大热天的,你们这也太远了,早知道不接你这活了,几个钱还不够我拖车修车的费用呢!”
老板絮絮叨叨里,乡音有点重,他仿佛吃准了言晏是个软脾气,出这样的事故意外,他多少有点不快的,就差直言威胁言晏,就地加价了。
言晏也热,一早上忙这集体活动,就车上喝了包牛奶,眼下汗如雨下,她顶着太阳,看他往蔡恒易车上搬东西,“曹老板,我和朋友吃你那家烧烤算是老老顾客了。咱们在商言商,就事论事,您车子抛锚应该在你的风险预估里,而不该在我们谈好的价钱内吧。我体谅您大热天地愿意卖我个面子出这个外勤,可是您刚才那几句早知道,实在让我很不是滋味呢,我们一开始谈价钱,也都是在做生意,没让您做慈善呀!”
烧烤老板一下语塞,瞪着眼
睛刚想说什么的时候,言晏双手合十,假装对他作揖,“我跟你讲啊,我今天一天都不顺,您要是再撂挑子说不干啥的,我因此丢了工作,我就和我朋友天天晚上赖你那儿了,您差不多就行了,车子坏了,心情不好就朝我撒撒气,您放心,改天我和我朋友多去吃几回烧烤,你也就赚回来了!”
言晏一番话,先兵后礼了,再带着女儿家特有的吴侬软语,又不乏社会人的市侩,恁是说得壮汉老板没脾气了,一直抱臂等着老板搬东西换车的蔡恒易朝言晏蔑笑一声,“这不是说话很利索,头脑很清楚嘛!”
言晏窘一张脸,心想,凡事没把我逼到那份上吧。
老板搬东西,蔡恒易也不打算沾手,就和言晏并肩一旁看着,期间身后有别的车辆要上山,蔡恒易听着喇叭声,把言晏往里面揽一揽。
冷不丁的视角看过去,就像蔡恒易揽着言晏腰间,与她说话。
烈日将山间的绿晒重了些色,呼啸而过的车子,卷着脚畔的风,像热浪翻转了起来,言晏扒拉扒拉被吹散的头发,不经意间瞧路的尽头,白热化的光影,想是热昏了头,才觉得车子有点眼熟,她也没来得及看清车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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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的午间活动,饶是有太阳伞,队里的女同胞都说晒黑了,烧烤结束后的清理场地很多人都逃之夭夭了,言晏一边帮着烧烤老板清理善后,一边好脾气地由着他东拉西扯,完毕后,老板朋友的车也过来了,她再回到房间,潇潇说她眼瞅着黑了一个号。
言晏:……
晚上餐后,部门就各自懒散活动了,他们小组队伍集体要求去人工湖中央夜钓,言晏本没多少心思,无奈潇潇拉着她,十来个人,租了两条快艇,就果断驶出湖岸了。
夜朗疏星,日间凉下来的天,四下静谧着,聒噪的人声冲破了湖面的静,波光粼粼间,摇曳着人影和碎不成章的私语,言晏对于钓鱼没什么兴趣,倒是枕着手臂,受着四面八方的凉风。
几个女同事凑在一起聊八卦,男人们就怪她们的声高,吓走了杆上的鱼。
不知是谁站在艇前恶作剧,言晏他们这条船虚晃了起来,几个女同事叫成一条声,言晏被潇潇欺压着身,她也
是惶恐,叫他们不要闹了,她可不会游泳。
“大老爷们好几个呢,还能叫你们几个旱鸭子小娘子喝了水不成。”
男同胞们暂且宽慰着在场的女士。
言晏啜一口手里的饮料,侧身用手探湖水的温度,是热的,再往底下一点点,才有点凉意。
忽地,湖面上有人冲她方向扔了快橘子皮,言晏寻动静看去,另一条船艇边沿上,蔡恒易不动声色地继续往湖面上丢果皮,他丝毫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
夜色聚拢间,天不知哪边滚几声闷雷,夏天的雷阵雨,完全小孩脾气,说来就来。蔡恒易嘴上要求大家返回,最后还是晚了,快靠岸的时候,豆大的雨急脾气地落了下来,砸在人脸上,有疼的重力感。
乱糟糟的脚步上岸的时候,蔡恒易讥诮着一帮下属,也就躲雨和吃饭,你们能如此积极速度。
混乱的黑色里,言晏上岸的时候,有一个潮湿的手掌虚扶了她一把,她看清来人,明显地缩了缩手,可是对方没让她遂意,勉力地抓着她的手,拉着她往有遮挡的间地跑。
一行人,因着措手不及的雨,好像匆忙中走散开了。
蔡恒易拉着言晏,避雨心切,似乎与大家跑了相反的地方,抑或是他故意的。
总之,言晏被迫站定在一处凉亭里,她顾不上身上的狼狈,先是挣力脱开他掌里的手。
她避人比避雨心切,嘴上说她要去找潇潇,蔡恒易没放她走。
他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