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病人等着他治疗,哪有闲工夫在这里耽搁这么长的时间。
他本打算一边给其他病人看诊一边等待,偏偏那个赞不干,说阿河这样不公平,阿河差点气笑了,这跟公不公平有什么关系?
但那个赞显然是个胡搅蛮缠的好手,之前在阿河手上吃了不少亏,现在说什么也不退步,阿河也只能陪他干等着,一直等到现在。
听到阿河这么问,赞看看周围的人,看得出来这里面大部分都是外部落的兽人亚兽,可数量竟然有这么多,他的眼里流露出一丝愤恨,继而就是欣喜,等到他赢了天河部落的医之后,这些人就都是有陶部落的了!
他清清嗓子说:“那就开始吧。”
话音落下,阿河便迫不及待询问阿蓝的症状,还给阿蓝把了脉。在寒风里等了这么久,阿蓝觉得自己的鼻子更塞了,他还没有让医疗队的驱逐过邪灵,对于医和医疗队的治疗方式手段一无所知,忐忑不安问:“阿河大人,我能好起来吗?”
阿河说:“能,你这是伤寒,到了冬天天气很冷,天河部落和其他部落的兽人亚兽都经常会感染叫伤寒的邪灵,只要按时喝药,注意保温,就能好起来。”
阿蓝点点头,很是信任道:“好!我听阿河大人的!”
在距离他们几米远处的赞轻蔑地看了眼阿河,心说这个亚兽都在瞎掰些什么东西,神殿可从来没有教过这些,一定是他为了骗这些愚蠢的兽人亚兽编出来的话,还什么叫伤寒的邪灵,可笑,邪灵就是邪灵,哪里还有这些奇奇怪怪的名字?
至于他,他正在围着另一个同样被邪灵缠身的人转着圈,嘴里念念有词,一副神神叨叨的做派。
比起他,阿河的治疗方式显然就朴素得过分了,就问了几句话,然后就在一块木板上画着什么东西,其他人也看不见,对比隔壁就显得冷冷清清,丝毫没有高深莫测的味道。
围观的一些人便小声说:“感觉还是有陶部落的巫更厉害啊。”
“我也这样觉得,有陶部落的巫看起来就很有力量的样子。”
“虽然天河部落的医疗队很厉害,但有陶部落的巫应该也不会差吧,感觉驱逐邪灵好像就是要像他这样子才对啊,天河部落的医疗队太安静了,就算能驱逐邪灵,也还是没有有陶部落的巫快吧。”
因为距离人群不远,顾留将这些话都听到了耳里,要不怎么说封建迷信根深蒂固,别说是在这个蛮荒的地方,就是在近现代的华国,封建迷信都是一大害。
相比追根溯源、刨根问底的医学,显然封建迷信更加易懂,且深入人心,那些玄而又玄的东西直击人们内心的恐惧,邪灵、鬼/怪,巫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死一个人,也能改天换命,在远古、奴隶制甚至封建王朝就是统治者最好的统治手段,因为他们自称掌握着这种神秘的力量,是天定之人。
神殿给这些兽人亚兽带来的影响已经根深蒂固,短时间之内肯定是无法彻底改变的,当然顾留也没想着急于求成,只是听到这些话再看看人群中的两个风格截然不同的治疗,心里啼笑皆非,等到结果出来这些人自然就知道哪个管用了。
蹦蹦跳跳就能治病?别说是个干巴巴的矮老头在这里跳,就是找个大美女,找一群人跳也不成。
人群正中,阿河写好了药方,站起来对阿蓝说:“你在这里等等我,不,还是跟我到门口坐着吧,那里能避风,我给你抓药熬药,在这里你就喝一碗药。”
阿蓝点头说好,人群却看得诧异,尤其是没有在医疗队治疗过的人惊诧道:“不是驱逐邪灵吗?医疗队的怎么就这么走了?”
有知道的人说:“你知道什么?医疗队从来都是让人喝药驱逐邪灵,阿河大人一定是给人煮药去了。”
说话的这人距离赞不算远,听到这话,赞拧了拧眉,药?什么东西?结束了他的念念有词,从兽皮袋里掏出了一把草,同时对阿河道:“你进去干什么?要做什么就当着所有人的面做!”
阿河:“………”
最后,阿河和赞就在外面生起了火,用陶罐开始煮药,一开始赞还非常自信,他手上的草帮助他驱逐了很多人身上的邪灵,这次也一定没有问题的,可是随着他见到阿河掏出来的草越来越多,他的眼皮开始狂跳,怎么回事?天河部落的人怎么会知道用草来驱逐邪灵?而且他们为什么要用这么多的草?
赞有些慌乱,他从来没有在神殿以外的地方见到过其他部落的巫用草驱逐邪灵,天河部落的人怎么会?难道又是奈偷学的?不,还是说是神殿的巫教给奈的?
越想越是心慌,但好歹当了这么多年的巫,赞还是稳住了,煮着他拿出来的草。
不远处的顾留看到了摇摇头,心说这个有陶部落的巫在几年前就发现了五皮草能治病,怎么到了现在手上还是只有一个五皮草?
再说五皮草是治疗咳嗽的,也能消除一些炎症,但用来治疗风寒不是不对症吗?退一步就算能用五皮草,一种草药就想治好风寒,可能吗?
随着时间的流逝,药味开始弥散开来,不算难闻但也绝对不好闻,即便如此也没有人愿意离开,有个兽人闻到这股子味道颇为感慨说:“就是这味,闻起来就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