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林癞子进来的人哇哇惨叫着逃了出去:“诈尸了,林寿安诈尸了。”
院子里的人听见这喊叫声,又是惊悚又是兴奋,胆子大的挤挤挨挨的往屋里挤去。
刚才那一下,林癞子也吓的不轻,不过,到底钱财壮人胆,强撑着没有跑。可是一回头,身边的人都跑了。
都跑了。现在屋里没人了。林癞子阴沉沉的看着坐起来的林鹤,恶从胆边生。
林癞子走到林鹤床边,直对林鹤的脖子伸出手去:“你这短命鬼,阎王都催你去了,还不走?今儿个我就送你一程。”
这样束手就擒当然是不行的,林鹤可是不想再来一次窒息的感觉。
林鹤对着刚才让自己坐起来的东西出手了。
林鹤迅疾的将这生物扯起来扔向了林癞子。
下一刻,“啊啊啊,痛死我了。”林癞子抱着手惨叫不已,掐着林鹤脖子的手松开了。
林癞子惨叫着甩手,连滚带爬的跑出了西屋:“救命,救命。”
看着屋里冲出来的林癞子,堂屋里众人哄然散开,立马离他远远的。这林癞子手腕上缠着一条青竹彪。这蛇可是剧毒无比。
最后还是他带来的弟兄上前将这毒蛇扯下来,可是已经晚了,林癞子刚才跑的太狠了,毒走的快,黑线已经走过手腕了。这林癞子也是个狠人,最初的惊吓过去后,立马做了决断,冲着一旁的弟兄吼道:“来,给哥把这手砍了。”
站在一旁的弟兄,你推我搡,最后,还是叫那叫栓子的愣头子拿起了柴堆旁放着的斧头,对着林癞子砍了下来:“哥,忍着点儿。”
“啊!”一声惨叫过后,林癞子的右手齐肘落地了。
血流如注,众人又是哄然退开。
林癞子一帮子兄弟,撕衣裳的撕衣裳,刮锅灰的刮锅灰。
“快快,赶紧去刮锅灰,给林哥止血。”
看着这一幕,已经挣扎着做起来的白秀枝解气的吐了一口唾沫:“呸,丧天良的东西,活该。”
外面人声鼎沸,却是没有人进这卧房里来,看来自己这诈尸确实将人吓得不轻。
林鹤强撑着下地,刚刚站下,却是浑身发飘,好悬没有倒地。
想要动脚,却发现抬脚仿佛都很困难。
看着从屋里走出来的林鹤,众人吸着气纷纷让开了道,不过,面上却是更兴奋了。有那胆大的,奓着胆子问:“寿安兄弟,你这是没事了?”
林鹤点头:“嗯,没死。”
咦,林寿安说话了,虽然气若游丝,但终归是说话了。众人看看外面的大太阳,嗯,正午时分,想来就是再厉害的鬼也不敢出来的。
这身体不好的很,每走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林鹤往前走着,大家让了一条道亦步亦趋的围着往前走。
林鹤努力往前走着。林癞子不是想吃绝户么?只要自己不死,这绝户他还真吃不了。
今儿个就走到人前好好亮亮相,众人面前林癞子必不敢乱来,他要敢乱来,乡约刘荣都会掐死他。刘荣的孙子可是早早的打了个神童的名声出去,是想走科举一途的,这刘荣可是在乎名声的很的,一直标榜丰树乡民风淳朴,乡民知礼守法,在他治下的乡里出了公然害命的事?刘荣绝对不允许。更何况,自己还有系统呢。
林鹤走出来时,林癞子的手肘将将止好血,痛得身上的肉都别别乱跳,就这,他还想将林寿安抬出去。
林癞子起身,扯了身边的弟兄道:“走,今天我们得把寿安兄弟送上山才行。”这林寿安就算是悠过这口气,看他那见风就要倒的样子,倒床那么久了,今天在屋里悄悄整死他还不是一眨眼的事,今天样样都准备好了,可不能半途而废。
被他拉着的陈栓子却是僵着牛一样的身子挤眉弄眼:“哥,哥。”
林癞子一抬眼,大门口赫然站着林寿安。
围观的众人吸着气兴奋的看着眼前的情况。今天这场热闹可真精彩,峰回路转的,就是不知道,今儿个是林癞子灰溜溜的走呢,还是林寿安被抬出门去。
见着林鹤走出来,白秀枝激动的挣扎着要站起来,一个不小心却又倒在地上。
祖母林老太躺在屋檐石坎下动弹不得,大伯母白秀枝被捆得不得动弹。林鹤叹了口气,看来,大家都惧怕林癞子的很,无人相帮,林家在这里还真是孤立无援。今天必须得先将林癞子一伙赶走,才好说其它的。
林癞子看着大门
口的林鹤脸色更是阴沉,这林寿安早倒床好多天了,今天竟然能走出大门来?这么多人都看见了,当众也下不得死手。看来,今儿个想要吃绝户是吃不了了。
林癞子眼珠子一横,指着自己的断手叫道:“林寿安,今天老子在你们院子断了手,今天你不好好儿的给老子赔够汤药钱,老子把你这房子给扒了。”
哼,绝户吃不了,钱财总要得一笔才行。
林鹤冷笑道:“林癞子,你还真是恶人先告状。青天白日你也敢公然登门杀人抢劫,土匪也没你这么大胆子。你今天对我下死手,可是好多人都看见了的。你要是不怕,我们就去衙门好好理论理论。”
林鹤提气说完,就又是一阵大喘气。娘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