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莲花烧火去,想想还不放心,特地又叮嘱林鹤道:“你要是热,先坐到门口吹吹风,扇扇扇子凉快凉快。可千万不要图便宜去用井水冲啊。”
家人好意,林鹤不忍相拂,赶紧点头:“大伯娘请放心,我必是不会的。要不,我来烧火?”
白秀枝自然不肯让林鹤烧火的,赶紧嗔道:“你这娃娃,咋不听话呢。就在这里等着,陪你奶说说话儿。”
林老太已然拉着林鹤忙忙的问了起来。孙子走了大半年了,自然有说不完的话的。
祖孙俩说了一阵儿话,洗澡水也好了,林鹤自去洗澡去了。
洗完换了衣裳,这下方才一家人好好做下说话,开包袱。
看着包袱里面的东西,几个孩子高兴坏了,好些个都是女孩儿喜欢的头绳、头花、头油、梳子什么的,甚至还有一匹花布。
林鹤一样样的拣出来递给莲花她们几个,把几个孩子高兴的只吸气。看着几个孩子高兴的样子,白秀枝高兴之余也忍不住嗔怪:“看看你,费这钱作甚,你呀,这肯定是省的饭钱。你日后可不能这样了,出门在外,那一定得吃饱穿暖才行的。”白秀枝可是知道书院读书老费钱的,寿安当时走时带的银钱可不怎么宽裕的。
林老太也附和点头:“就是,你在外得关顾好你自己。几个丫头在家,总归不会饿着,你不用太操心的。”
林鹤笑着安抚她们:“奶,大伯娘,你们放心,我可没省什么饭
钱。”
说着,林鹤又开了一个大包袱,里面是两匹蓝布,还有一卷绒布、以及各色花线针头线脑什么的。
林鹤将这些东西递到林老太跟白秀枝面前:“奶,大伯娘,这是给你们的。”
看着这些东西,白秀枝两人又是高兴,又是心疼,天爷,寿安这娃就是懂事,出门回来还记得给她们带东西,可看这些个东西费钱不少,这必是寿安平日里省吃俭用得来的。
这样一想,白秀枝心头软了:“我说寿安啊,你在外得关顾好你自己个儿啊,我们在家不拘咋样都行的,你说说你......”
林鹤截断她的话:“大伯母,这些个东西我没花什么钱,大部分都是人送的。”
林鹤紧接着将自己在天水书院求学,同学吴正涛一家格外看顾自己的事情叙说了一遍,说完,又添补了一句:“方才那些东西大部分都是吴太太准备的,我没花什么钱。”就是在路上渡口看到有新鲜的东西,又添补了几样而已。
听完林鹤的话,白秀枝婆媳二人念叨了好一阵吴太太一家是好人,是菩萨的话。念叨完,白秀枝又有些发愁了:“受了人家那么大恩,可拿什么填情才好呢。”
林老太也有些发愁,是啊,看看吴太太这送礼的手笔,再听听寿安的说的吴家的景况,人家可是大户人家,不缺钱的,他们乡下人家能有什么好东西拿给别人的呢。
见她们俩现在都愁了起来,林鹤赶紧笑道:“奶,这哪里跟哪里,人家好意受着就好,日后能报就再报也一样,日子长着,不拘一时的。”
说着,林鹤又解开了一个包袱,这个包袱沉甸甸的,一看分量就不轻。
林鹤打开包袱,顿时,一片白花花的光。银子!
白秀枝又是高兴又是惊疑:“寿安啊,这银子是哪来的?”知道自家这个侄儿聪明的很,可正因为聪明,看着这银子,白秀枝却有些心发颤,可千万不要是歪门邪道来的。
看着她紧张的样子,林鹤连忙解释了这银子的来由。听得是林鹤自己靠本事挣来的,林老太高兴的咧着嘴笑个不停:“我孙娃就是厉害的很,厉害的很。真是给我们老林家长脸。”
白秀枝更是啪啪的拍着腿感叹道:“怪道人都说
读书好,说书里面有钱有媳妇。这还真是的。”看看,自家寿安读书,不就是有钱了么?有钱了,还怕没媳妇的。
一家人又是说又是笑,寿安争气,他们家日子就更好过了。
一家人正说着,就听见门口有人叫唤。白秀枝闻声走出去,原来是一同浆洗衣裳的杨婶子招呼她一起去渡口收脏衣裳回来浆洗缝补。
林鹤看看泡在院子里的几大盆衣裳,水已经浑浊不堪,可想而知这些衣服有多难洗。再看看那挂满绳子已经洗好的衣裳,还有放在柴木桌上那一大簸箕破烂衣衫。林鹤眼神一黯,这可真是赚的辛苦钱。
外面拉呱的声音渐渐平息,白秀枝走了进来,对站在院子里的林鹤解释道:“外面没啥事儿,就是杨婶子邀我一起去渡口收衣裳,我说今儿个我不去了,让她包圆儿了。她家也难,多赚几个铜钱是几个。”
林鹤静静的听完,然后道:“大伯娘,日后都不用去了。这浆洗的活儿,日后不用做了。”
这浆洗的活儿十分辛苦,现在夏天还好,冬天天冷,天天泡水,那手上的血口子一道道的,真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的,不是一般的辛苦。去年是因为急着摆脱困境的权益之计,现在慢慢稳定了,林鹤思谋的长久之道也已经成型,现在却是没有必要再做了。
白秀枝却是不知,大是摇头:“那咋行。总不好坐吃山空的。”寿安赚回来的银子确实不少,但居家过日子,可不是一天两天的,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