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念把她的餐盘挪过来, “你不吃给我吃好了。”
舒琅还在回味这个网名, “带着小姨子跑了,妙啊。”
“你竟然给自己的吐司里放了六颗蔓越莓, 我的才五颗!”
“不过小姨和小姨子还是有区别的, 你知道么?”
“你的生菜也比我的嫩, 岂有此理。”
“小姨子只能是老婆的姐妹,而小姨既可以是姐妹, 还可以是老婆。”
卿念愤怒地拍案而起:“你的粥里虾仁这么多!”
舒琅抱着手臂看她,“那你喝了呗。”
卿念哼了一声,坐下喝粥。喝到一半,舒琅揽着她的肩膀靠了过来,“老婆。”
卿念一个手抖差点把碗扔出去,舒琅眼疾手快地接住, 唇角憋着笑, “多大的人了, 喝个粥也能手抖成这样。”
“那你瞧瞧自己,刚才说的那叫什么话!”
“哦?你不是听不见我说的话吗?”舒琅拿了纸巾给她擦嘴巴,“生菜嫩不嫩, 吐司好不好吃啊?”
卿念拼命扭动着身子想要摆脱她,却被舒琅牢牢圈在怀里。舒琅仔细地把她嘴角的残粥擦干净,在她耳垂上亲了亲,“老婆乖不乖啊?”
卿念一下麻了半边身子, 憋着一口老血, “你别叫我老婆!”
舒琅默了默, 表情看起来有些受伤。
卿念顿时有些于心不忍,亲了亲了抱也抱了,还把人家咬成那样,现在好像似乎大概的确有点翻脸不认人?
卿念叹了口气,肚子里思绪万千,在舒琅期待的目光下,她最终终于憋出来了一个饱嗝。
舒琅起身动作麻利的收拾碗筷进厨房,用哗啦啦的水声将卿念隔绝在外。
就很受伤。
卿念靠在门边,弱弱的开口:“诶,那什么……”
舒琅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卿念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干嘛啊,这么凶。
舒琅洗了碗擦干净手出来,经过卿念身边时她一把拉住她,“哎呀你听我说。”
“说什么?”舒琅解了围裙和袖套,手臂上两边儿牙印红得醒目,“说说你是怎么提裙就走上完不认账的?”
卿念红着老脸啧了一声,“你别这么说得我跟白.嫖似的。”
哟呵,“你也知道你这个行为跟白.嫖似的啊。”舒琅一根指头在卿念胸口戳了戳,仿佛戳在了她的心窝子上,“我的态度一直很鲜明,我喜欢你,我爱你,你呢?我想知道你的态度,我想听你亲口说出来。”
舒琅叹了口气,轻轻搂住卿念,下巴在她的头顶来回摩挲,“知道么,感情的事越主动就越被动,先追你的是我,最没有安全感的也是我,我能猜到你心里的想法,但只有你亲自告诉我,我才能安心。昨天你喝醉了,今天让我听听清醒的念念会怎么说,好吗?”
心里的防线溃不成军,一击就破。卿念颤颤巍巍,“我,我当然是喜欢你的啊。”
舒琅开心的笑起来,卿念扭头在她肩上轻轻捶了一下,“你不许叫我老婆,哪里见过年纪更大的当老婆的!”
舒琅低头俯视着她,“哦,那叫你什么?”
卿念怎么会不知道她那点坏心思,憋足了力气踮起脚尖和她对视。不行,高度还是不够,卿念一鼓作气,甩了拖鞋直接站到椅子上,双手叉腰,用睥睨众生的眼神盯着她,“叫我老公。”
舒琅抬手在唇边轻轻咳了一下,“那个,请问能让我笑一会儿吗?”
“那你即将失去我。”
“不笑不笑。”舒琅立马掉头,但张了张嘴,还是开不了口,“老公听起来好奇怪啊,我会以为我找了个男生。”
不说这茬还好,一说到男生,卿念就又想到了之前误会舒琅暗恋对象的事儿,随之也对老公这个词毛骨悚然起来,卧槽,她才不是那个又矮又丑的小窝瓜好吗。
“不许叫我老公!”
“好的。”舒琅这回答应得十分爽快,“老婆。”
老公不行,更不能像韩剧里一样叫哥哥叫欧巴,卿念愁到头秃,“除了老婆就没有别的称呼了吗?”
舒琅歪了歪头,“姐姐?”
“……你干嘛!”卿念吓得一个飞起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她恨恨的抱住扶手,“以前没见你这么乖!”
舒琅真的好像很少叫她姐姐,现在就不用说了,两人同居到现在卿念就没听到过姐姐这个词从舒琅嘴里冒出来,小时候也就一开始会叫姐姐,后来前边儿加个卿念的名,舒琅叫她念念姐姐,再后来不知不觉的就只剩下个念念了,每年一寄的明信片也是念念来念念去,从没出现过一个姐。
不过卿念这个心大的没那么多讲究,念念就念念吧,听着就亲昵,老是姐姐来姐姐去的她也累,谁还不是个小公举了。
现在想想才是细思极恐,原来从那时候开始舒琅就包藏着祸心!
“你这叫得了便宜才卖乖么?”卿念对她表示鄙视,“这么多年都没听你叫过我一声姐。”
“你说是就是。”
“还是换一个吧,你现在叫我姐我有点儿膈应,就像叫你小姨似的。”
“也行。”舒琅笑了笑,“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