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书白一言难尽地看着言黎,心里深深怀疑自己是不是有梦游的习惯,所以阿黎才会这么一副即使她真的家暴,也心甘情愿的模样来。
如果她没有在无意识中给阿黎灌了**汤,这傻狐狸怎么会有这种错误的思想。
得亏她怜香惜玉惯了,没有家暴的习惯。
不然阿黎不就和被丈夫打了,还傻乎乎和别人说“她只是心情不好,平时对我很好的”傻女人一样。
傻,太傻了。
不过这只傻狐狸是自己宠出来的,岑书白也只好承担这份甜蜜的痛苦了。
傻就傻吧,反正阿黎那么乖,平时多宠宠他,不让别人欺负他就是了。
岑书白在心里幽幽叹了口气,但表面还是言笑晏晏道:“我说话肯定算话,只要你不背叛我,我肯定疼你一辈子。”
言黎连忙剖析自己内心,“我的心就这么小,只装得下学姐一个人,再没有空位去容纳第二个人了。”
“那还等什么呢?”岑书白见言黎傻乎乎地看着她,一副没反应过来的模样。
她忍了一下,还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阿黎,还不帮我戴上戒指?”
岑书白伸出柔嫩白皙的右手,唇角勾了勾,语气有点儿危险,“难道这戒指,不是特地为我准备的?”
“是特地为学姐准备的,”言黎这才反应过来,忙不迭说:“除了学姐,没有谁配得上这枚戒指。”
似乎怕岑书白反悔,言黎连忙帮岑书白戴上戒指,“我只是太高兴了,都高兴得傻了。”
言黎看着那只白润细腻又纤长的无名指,套上自己精心挑选的戒指后,想到自己少年时做过的绮梦,居然有成真的一天,言黎眼里忍不住腾起雾气。
真好,以后他就是学姐名正言顺的丈夫了。
和外头那些花花草草不一样,他说有合法身份的人了。
颁奖典礼结束后,言黎本来想缠着岑书白现在就去民政局结婚登记的,但最后还是被岑书白给劝下来了,“现在民政局早下班了,怎么登记?再说了,我们也得回家拿户口本才能登记呀。”
“学姐回家拿户口本就好了,我在楼下等你,”言黎毫不犹豫地从自己车里掏出一本户口本,“我户口本都随身带着的,就缺你那本了。”
岑书白看了眼那本户口本,又看了下一脸期待的言黎,好半天才从嘴里吐出一句话来,“你这户口本放车上多久了?”
岑书白隔三差五就坐言黎的车,怎么就没翻出这户口本?
“自从学姐和我说,等我到合法年纪就结婚的那天开始,我就放车里了。”言黎说到这,还有点忐忑,“本来我是想随身携带的,但是有时候要换一些比较修身的衣服,放口袋里会被看出来,所以我就放在车子里了。”
岑书白实在为言黎想结婚的程度叹为观止。
随身携带户口本,言黎这得有多恨嫁,多想结婚啊。
可看着眼巴巴瞅着自己的言黎,岑书白心里那点儿叹为观止,就化为了对言黎的怜惜。
是的,怜惜。
谁能不喜欢对自己一心一意,喜欢自己四年多,盼星星盼月亮地想和自己,正式成为夫妻的人呢?
更何况这个人年轻又懂事,长得还那么好看,“关键时刻”又大胆淘气,怎么能不让岑书白越来越喜欢他呢?
“怎么了学姐?”言黎见岑书白没有说话,心里有点忐忑地抖了下睫毛,“学姐是不是不喜欢我,这么张扬啊?”
言黎声音渐渐低下去,“如果学姐不喜欢的话,我以后不那么张扬就是了。学姐,不要因为这个不喜欢我。”
岑书白没有想到过了两年,言黎爱胡思乱想的毛病依然没有改变。
她无奈地捧住言黎的脸,轻声道:“我还什么都没说呢,阿黎你就在那边脑补得起劲,还说什么我嫌弃你张扬,不喜欢你了。”
岑书白越说,越憋不住心里那股又笑又气的情绪,她没忍住伸手捏上言黎耳垂,“我们都在一起快五年了,彼此都心知肚明对方的性格。可你却一直对自己没有信心,还不相信我,老怀疑我会移情别恋。”
“你说,你是不是不是该好好罚一顿?不然老是这么说些戳心窝子的话,谁听了不难受呢?”
“可是学姐刚刚都没说话,我以为你不喜欢我张扬。”言黎有点委屈,“本来结婚是件高兴的事,而且我都等两年了,失态也是正常的。”
“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怕学姐笑我,不喜欢我了,要反悔不和我结婚。”
言黎说着,眼里慢慢浮起一层薄薄的雾气,看起来别提有多可怜了。
但岑书白却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她认真想了一会儿,忽然笑开了,“小狐狸,没有想到啊,我居然会被你骗到。”
“我骗学姐什么?”言黎浓密的长睫毛翕动着,纯洁又无辜地望过来,“学姐你说话,我怎么听不太懂?”
“你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同理,你也永远无法让一个试图假装听不懂的人听懂。”岑书白说到这,忍不住伸手勾住言黎的脖子,给了他一个蜻蜓点水的口勿。
言黎还没有仔细品尝岑书白的口勿,她就结束了这个短暂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