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喝水。”
“放桌上吧。”
沈知看到小姑娘一看到自己要松口了,就给他倒了水。
现在又要去柜子里给他拿她平时喜欢吃的小零食,十分的殷勤,他便忍俊不禁。
沈知抿了抿嘴角,“那些甜腻腻的东西,你自己留着吃吧,先过来坐。”
沈莺合上了柜门,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手里拿着一个抱枕。
沈知注意到她的头发半湿,眉心蹙起,“怎么不把头发吹干?”
“它等会儿自己就会干。”她答。
“你体质弱,头发不吹干身上湿气会变重,指不定哪天你就会因为这个生病。”说着,沈知站起了身。
沈莺连忙问,“你要去哪里?”
沈知没好气道:“去拿吹风机,给你吹头发。”
沈莺连忙跟上,“我等会儿自己会吹,我们先谈正事吧。”
“你就是最大的正事。”
……
最后沈莺说服不了沈知,乖乖地坐在梳妆台前,让沈知给她吹着头发。
吹风机吹在她身上,暖洋洋的,很舒服。
沈知那骨节分明的手指穿过她乌黑的长发,脖子上白腻的皮肤在黑发下若隐若现。
吹风机拂过,那娇嫩的皮肤上立马起了一层绯红。
沈知在心里叹了一声,真娇嫩啊。
他的视线移到了那截嫩白的脖颈上,肌肤之下,有青色的血管在勃勃的跳动,充满生机。
他似乎只要稍稍用力,就能让她的阿莺靠在他的怀里,一点点失去体温与活力。
这种脆弱又娇嫩的生物,就应该待在家里,用最坚固的城堡,用最柔软的织物,最精美的食物供养。
外面丑陋,混乱,物欲横流的世界,根本不适合她。
她是一直本该待在平和森林里的小鹿,水泥钢筋筑成的世界根本不适合她。
可偏偏,沈莺坚持想去。
纷繁思绪一一落下,他吹干了头发,把吹风机轻轻搁在了梳妆台上,“要不要给你按按。”
沈莺自小偏头疼,医生也查不出症结来,沈知给她按一按,痛感会稍稍舒缓些。
随着她年岁的渐长,沈莺的头渐渐不再疼了,但沈知偶尔还是帮她按一按,沈莺从不拒绝,被他按一按太阳穴,她当天晚上总能睡一个好觉。
“不用了。”
这一次,沈莺没有多做考虑便拒绝了,他们俩还是保持些距离比较好。
沈知一怔,这是阿莺第一次拒绝他的好意。
他探究地看向镜子里的阿莺,少女顾盼生姿的脸上满是沉静,从她的脸上,他没有瞧出什么,不由暂时按下了萦绕在他心头的迷障。
或许有些选择是凭心为之,原本就是没有答案的。
沈知切回了正题,双手轻轻放在了她的肩膀上,问:“阿莺还是不愿在家里上学吗?”
“我喜欢热闹。”
沈莺强调着自己的喜好,希冀在沈知心头埋下一粒种子,以后不会做出她不喜欢的事情来。
沈知似乎有些拿她没有办法,轻叹道:“你呀,明天我就送你去学校。”
“真的?”沈莺抬起头看他,眼睛亮晶晶的,仿佛装着万千星辰。
他看着她这模样,温柔地揉了揉沈莺柔软的长发,笑着道:“不过你得答应我,如果有人欺负你了,你要第一时间跟我说。”
“没问题。”她不假思索应下。
“我希望我的阿莺能够一直开心。”
沈莺听出了他话中的真心,“我会的。”
她因为书中内容而产生的隔阂,稍微消散了些。
或许她能造出新的火车轨道来,两人的结局会不一样。
沈知抬手看了眼腕表,“时候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
沈莺点头,“哥你也早点休息,公司的事再重要,也没有身体重要。”
沈知看着她毫无敷衍,一脸为自己着想的模样,轻笑一声,“都听你的。”
……
学校门口,停满了豪车。
沈莺就在其中一辆车中,她抓着书包,对坐在驾驶座上的沈知说:“哥,我走了。”
沈知微微颔首,“别忘了我昨天跟你说过的话。”
“我都记在心上了,”沈莺笑着道,“晚上见。”
沈知见到沈莺下了车,不疾不徐地朝学校门口走去,宛若闲庭漫步。
他却从中看出了她如一只小鸟,朝着她向往的热闹俗世飞奔。
那种俗世的热闹有什么好呢,混乱,虚伪,不堪,他轻嗤。
既然阿莺喜欢,沈知也只能随她去了,只要一切都在他掌控之内。
……
沈莺进了教室,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临到上课,沈莺还是没有看到叶开。
坐在斜对面的一个同学没好气地道,说:“别看了,叶开前几天把腿给摔断了,最起码得养上个一个月,而且叶开也不坐这个位置了。”
那个同学也是叶开的暗恋者之一。
摔断了?怎么会这么巧。
大家刚知道他把祸水东引给了她,叶开就把腿给摔坏了,这其中没有沈知的手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