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帕荷包一般手速快一点的人,一天就可以绣上一两件,所以工期也算宽松就。
张格格麻木地点头:“可以。”
将这一切看着眼里的亦嫣,将一颗瓜子放在门牙磕开。
啧啧,真没想到张格格会这么快就妥协了,而且还是妥协如得如此没有骨气。
与其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应了下来呢。
看来她真是高看张格格了,换作是她,要不坚决不答应,要不就一开始就答应下来。
不过嘛,得加钱。
起码一件绣品五两起步,而且还是质量不能保证的那种。
你要是收呢,那就能狠狠地敲诈李庶福晋一笔。
毕竟这可是五十两银子,足足一年的工资,白送的银子,不要白不要。
可如果不接受的话,那不就能成功劝退李庶福晋了吗?
可惜这个时代的人阶层意识太强了,将自己当成绣娘视为一种屈辱。
而亦嫣可是共产主义接班人,认为靠自己的双手赚钱才是最光荣的。
所以李庶福晋这种送钱的为难对于她来说,反是何乐而不为。
张格格失魂落魄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忽然一声“咔嚓”声,将她从失神中唤醒。
转头一瞧,竟然是舒穆禄格格在休闲地嗑瓜子,顿时怒涌心头,凭什么自己在那里受辱,而舒穆禄格格却能在一旁看戏。
她不明白,三位新人中,也就她整日被李庶福晋刁难,而伊格格与舒穆禄格格却能安稳地坐在一旁。
如果可以,真想有个人可以代替她,成为进府那晚第一个侍寝的人,这样李庶福晋便不会专门针对自己了。
想起第一个侍寝这事,她当时以为会是最貌美的舒穆禄格格最会先侍寝,却没想到四爷第一个来的是她房里。
当时她有多欢喜,现在想起就有多郁闷。
想到这里,张格格瞟了一眼又端起茶杯喝茶的亦嫣。
从前她是嫉妒舒穆禄格格的美貌,现在是恨对方没用,拥有这副倾国倾城的容貌,却是连个通房丫环都不如,竟一次侍寝也能没混上。
要是舒穆禄格格是第一个侍寝的人,那李庶福晋针对就是她,而不是自己了。
亦嫣正在研究着正院这里茶点,却不知道张格格此时,不恨为难她的李庶福晋,却是恨上她了。
不过就算知道了,亦嫣也不会觉得奇怪,一般懦弱的人不敢挑战凌|辱她的人,而是将所有错的都怪罪在与自己实力平等或者低于自己的人。
也是可恨又可悲的人。
亦嫣从茶几上两碟糕点中,挑了一块枣泥酥饼尝尝,一口下去酥饼的外皮口感又酥又脆,混杂着枣泥一起在口中,味道又香又甜。
四福晋这里糕点做工真不错,明明她也在大厨房点过这道枣泥酥饼,但大厨房那里的口感远不如四福晋这里的好吃,里面的枣泥馅也比这里甜腻太多,吃两口就腻了。
这也是亦嫣觉得来请安的好处之一。
能够吃到如此可口的糕点,也算是一种慰藉了。
还有这里招待人的茶也比她平常领到的茶口感顺滑很多。
果然地位高就待遇高。
不过亦嫣也很知足了,她每天来请安,也能享受一下,不是?
亦嫣正享用着美食呢,抬眸便瞧见李庶福晋有些嫌弃看着她。
那眼神仿佛在说,瞧你那不值钱的模样。
说来也奇怪,亦嫣来正院请安也有一段时间了,期间她却从未看到过李庶福晋用过正院的糕点,包括茶水。
是因为看不上四福晋招待的食物?还是因为害怕四福晋在食物里动了什么手脚?
可后者也不太可能啊,亦嫣从小舌头就挺灵的,如果真有什么异样,她吃了那么久多少会尝出异样的。
她可觉得正院里食物,除了口感更加精妙,更加美味以外,就没别的了。
而且她看到宋格格每次请安也是该吃吃该喝喝,一点顾忌也没有。
在亦嫣看来,这位能在府上一直能隐身在暗处明哲保身的宋格格可比李庶福晋聪明多了,不可能没考虑到那一层上的。
如果李庶福晋真是后者,也不排除她患有被迫害妄想症的可能。
亦嫣正思考着呢,四福晋便从里面走了出来了她立马收起思绪,随众人起身行礼:“妾身给四福晋请安。”
四福晋坐下后,点头:“都起来吧。”
众人谢恩,便坐回了自己位置。
古代的请安真的很无聊,亦嫣在这里真是除了品茶点,就不知道能干嘛了。
四福晋与宋格格还有张格格的聊天,也是干巴巴的,没有一丝趣味,亦嫣甚至觉得自己跟可碧和乐雪,去池塘边喂鱼都比这有趣多了。
而且亦嫣发现今儿张格格的话可比以往密多了,都在变着法在夸奖四福晋,不是夸奖四福晋的头上哪件首饰巧夺天工,就是夸四福晋这一身的衣服上刺绣多精致。
这不,她又问上了四福晋左手上的那只翡翠手镯是什么来头了。
四福晋抬起手道:“你说这个?这是孝懿皇后留下的。”
是孝懿皇后在死前,临终交代四爷给未来的儿媳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