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寝衣的胤禛已坐在软榻上,像是在等她,见她一进来就招手:“过来。”
想起昨夜胤禛就是这样叫她过去的,亦嫣
脸色一红,脚步慢慢地走到胤禛跟前。
“再近一些。”胤禛道。
亦嫣红着脸呆愣愣靠近了一些,可下一秒胤禛就突然扯开了衣襟。
亦嫣惊讶地眨了眨眼睛,那么直接的吗?难道胤禛今晚想在这软榻上来?
达咩哟,达咩,达咩。
“帮爷涂药。”
当胤禛冷冽的声音传到耳中,亦嫣这才意识到自己想错了。
果然脑子污的人 ,看到什么都是污的,致她自己。
不过胤禛是受伤了吗?怎么昨晚没发现?
胤禛提醒道:“药在茶几上。”
亦嫣闻言回头一看,果然看到茶几上有一瓶药,她拿了起来:“请问爷,您的伤口在哪儿?”
胤禛指了指左肩,亦嫣就凑了过去,发现左肩靠后的位置紫了一块。
昨夜的记忆瞬间涌现在眼前,她想起来了,她初次是咬着胤禛的肩膀熬过来的。
她低下头,语气带着点心疼与愧疚道:“很疼吗?爷?”
胤禛不看她:“不疼,只是看起来严重而已,只不过这个样子,接下来爷是只能宿在你房里了。”
此时亦嫣被愧疚充满了头脑,立马点头说好,但旋即又觉得有些奇怪,就算你怕别人看到,那也可以宿在前院的啊?为什么一定要来烟雨阁?
但着看胤禛脸上冰冷的神情,她也不敢问,万一人家的意思是,接下来只能翻她的牌子而已,而不是要一直歇在烟雨阁呢?
胤禛见她不动,薄唇轻启提醒道:“上药吧。”
亦嫣这才反应过来,立刻上手拔开药瓶的塞子,将药倒在手帕上,然后小心翼翼地在胤禛的肩膀涂药。
烛光摇曳下,女子的神情认真又专
注,长长的睫毛在她眼下映出半扇的阴影,脸上还未褪去的蒸汽潮红,让她清冷的眉眼间透露出几分妩媚。
看得胤禛喉头一动,他别过脸提醒道:“这药要揉开才有效。”
亦嫣哦哦了两声,表示自己明白了,随手就将药瓶与手帕都放回茶几上,将整个手掌覆在胤禛的肩膀。
不知道是药物的作用,还是因为什么原因,胤禛觉得亦嫣手指与手掌触碰过的地方,不仅滚烫地厉害,还酥酥麻麻的,他压着颤抖的声音蹙眉道:“不要摸,用力揉开”
亦嫣惊诧抬头,她已经很用力揉开药了啊,好吧,那她就再使劲一些。
接下来亦嫣几乎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甚至力气大到,她都听到胤禛忍不住轻轻地闷哼了一声。
可见他面色如常,亦嫣就只好继续用力揉,直到手臂发酸了,这才作罢。
亦嫣来到洗脸架前的水盆旁,将手上的跌打药轻易干净,然后又回到软榻旁,准备将茶几上的东西收拾好。
只是她还未碰到东西,忽然就感觉腰间一紧,一眨眼的功夫,就落入了一个坚 | 硬的怀抱里。
啊咧?亦嫣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近在矩尺的俊脸,甚至能感觉男子炽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脸上。
胤禛伸手捋了捋亦嫣两鬓的碎发,声音暗哑道:“早上的药,你都上了吗?”
亦嫣一愣,旋即红着脸点了点头,说来也奇怪,那药涂了以后,下午就完全不疼了。
胤禛轻笑一声就抱着亦嫣起身,往里屋走。
红浪翻滚间,亦嫣这才知道,昨夜胤禛到底是怜惜了自己。
接下来十多日的晚上,胤禛都会准时出现在烟雨阁,
她这才明白胤禛说的只能宿在她这里,不仅是字面的意思,还是实际上的行动。
这十多天也是自亦嫣穿越以来,最缺眠的十天,要不是她能在请安后回去补眠,她甚至都觉得自己可能要猝死第二次了。
于是,在一个又是床榻间燥热的晚上。
亦嫣实在是受不了了,就问胤禛咱们不能歇了一两天吗?
可谁知人家以肩膀那个伤口为由,说什么,不能让别人看见他受伤,直接将她
的请求堵回去。
可亦嫣是想说,你回你的前院睡啊,不用天天都来她这里的。
胤禛似乎知道亦嫣真正想说的是什么,再也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又埋头继续了起来。
亦嫣苦不堪言,谁能救救自己?
这段时间,她不仅晚上要费心思费精力应付胤禛,白天还要应对早上请安时李庶福晋的阴阳怪气,还有四福晋意味深长的笑容。
也不怪四福晋如此,她可是从乐雪打探的消息得知,以前这等恩宠可是四福晋专享的。
据说在生下大阿哥之前,胤禛都是宿在正院起码十五天的时间。
虽然她现在也没十五天,但也快了。
亦嫣真怕四福晋是那种善妒的主母,然后不顾一切给她下了真正的绝育药。
不过这也是亦嫣的一时担忧,四福晋能将自己名声维护得那么好的人,又岂是那种沉不住气的人?
也就多年得宠的李庶福晋,一时接受了新人进府后的落差,屡屡出手针对新人罢了。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