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出来了。”
张格格听出两位主子话中的警告,心下一沉,面露纠结了一会,旋即抬眸坚定道:“回四爷,福晋妾身并不是凭借一时的猜测才有所怀疑,而是妾身有了证据才觉得舒穆禄格格可疑。"
越说她越激动,虽然她听出福晋有保舒穆禄格格的意思,但她相信只要除掉了舒穆禄格格,福晋今后就只能用自己了。
更何况她还有除掉李庶福晋这一胎的大功,就算是她不听福晋的话,相信福晋也会既往不咎的。四福晋眼前一黑,暗骂这张格格这个蠢货。
原本她都计划好一切,让张格格趁着宾客众,将这香露下到伊格格或者宋格格身上,然后趁着蜂虫追赶,人群混乱之际,再狠狠将李庶福晋推倒从而流产,事后再栽赃到宋格格两人其中一人的身上,即可瞒天过海
可她从未让张格格栽赃到
舒穆禄格格身上,现在舒穆禄格格是她的人,如果真是她做的,那与她
脱不了关系,更何况这场赏花宴她操办。
可偏偏这个蠢货看不清楚形势,以为趁着这个机会除掉舒穆禄格格,自己就只能用她。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闯出这等祸事,她真以为自己会用她吗?
作为当事人的亦嫣,此时心想自己果然猜得不错,可虽然她之前能预料到张格格恐怕要对她不利,可始终是事发突然,而张格格恐怕是早有准备。
为今之计她得先拿到这场争斗话语权。
想通这个节点,她先是扭头观察了眼胤祯,发现他表情平静,即便张格格说她可疑,他也未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自己,这也让她心里安定了不少。
于是便镇定道:“张格格,这抓贼要抓脏,你说我可疑?可有证据?”
张格格不屑地看了眼亦嫣,然后抬头冲胤祺理智气壮道:“自然有,在案发前舒穆禄格格就忽然说自己身子不适,想要去亭子歇息一会,之后便迟迟未回。"
亦嫣冷冷:“这又能说明什么?”
张格格:“但非常凑巧的是,在舒穆禄格格离开这期间,妾身等人就发生了这等意外。
“所以依妾身看,恐怕就是她暗暗地给妾身等人涂抹香露以后,害怕与妾身等人呆在一块,误伤了脸蛋,毁了自己容貌这才托词离开。"
亦嫣冷笑一声:“这都是你片面的揣测,并无任何实际上的证据,张格格请勿用你主观猜测来断案。"
旋即便转身对胤植解释,道:“四爷,妾身的确是离开人群在亭子歇息了片刻,但休息期间不知为何,张格格忽然出现在亭子,二话不说就对妾身跪下,说要为当日克扣烟雨阁伙食一事向妾身道歉。"
“但妾身觉得事情都过去了那么久,在这期间张格格她那么多机会向妾身道歉,却都未曾见过她的踪迹,就连在今日赏花宴期间,也都未曾与妾身多闲聊几句,但却在这个时候要向妾身道歉,如此唐突的行为实在可疑,便不想搭理她。"
“张格格见妾身不打算搭理,便跪着匍匐上前,似乎是想要与妾身发生肢体接触。”
“可在这过程,妾身在她身上闻到一股甜腻的香味,便下意识躲开,但张格格却
是对妾身穷追不舍,似乎不接触到妾身誓不罢休,妾身也就只能警告一声,迅速离开了亭子,这些都能问附近的宫人得到证实的。"
张格格慌乱地脱口而出道:“这些又与你下香露有何关系?而且我身上的香气也肯定是你之前下。”
亦嫣厉声道:“张格格慎言,怎么叫我下的香露,在一切未曾定案之前,你这样就是诬告。”
“至于我为何要将此事告知四爷,那是在陈述事情经过,以便四爷断案,张格格请你不要打断。"
总而言之就是做笔录,她说这些并没有打算靠这些立马摆脱嫌隙,而是让胤祯知道,张格格对她
前后不一的态度,以及她隐瞒她来找过自己事实。
从而让人对她的证词真实性产生怀疑。
还有她身上香味的疑点。而胤祯闻言一怔,怎么亦嫣对诉讼一事了解得如此清楚,还有她如此伶牙俐齿的一幕。
亦嫣对张格格说完最后一句,继续对胤植道:“四爷,妾身之所以迟迟未归也不是有意回避,而是在躲避张格格路上,遇到在湖边的五福晋与七福晋,两位福晋前去湖中央的荷花里采莲,便询问妾身有撑船的宫人。"
“恰好可碧就会撑船,妾身就想着今儿福晋让妾身等人招待客人,便打算亲自招待好客人,于是便陪着两位福晋前往湖中心采莲。"
“张格格总不能说妾身区区一位格格,就能让五福晋与七福晋陪着妾身吧。”胤祯听她说自己只是区区一位格格,心里不是滋味。
亦嫣没有注意到胤祯的反应,继续道:“所以就是张格格在未曾有证据之下,就用自己主观意识胡乱诬告妾身。"
张格格慌乱大叫道:“四爷,妾身没有诬告,因为舒穆禄格格身边的宫人可碧是会识香的,那么多位格格中也就她的宫人会调制香露,所以妾身才觉得舒穆禄格格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