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自己单方面把祝彦武当兄弟而已。 于是薛盛想到江述。 因为据他所知,江述和祝彦武的关系应该是他们四个人里最铁的。 他想问问江述是否知道这件事。 事实证明,江述也不知道。 “所以武哥连你都瞒着?”薛盛略诧异,“我还以为你们之间没有秘密呢。” 毕竟祝彦武曾经说过,他和江述是高中同学。 他们高—的时候,江述那副清冷的性子,惹怒了不少男同学。 大家觉得他不好亲近,私下里都觉得他很装B,再加上女生们和老师们都很喜欢江述。 男生们自然对他意见颇大。 所以高—开学没几周,江述便被同年级一帮男生堵了。 当时祝彦武刚好经过,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帮江述打了—架。 因为那一架,祝彦武和江述都被请了家长,也因此,祝彦武顺势和江述成为了朋友。 “那以后我们跟他可就是竞争对手了。”薛盛叹了口气:“阿树,你会不会对武哥手下留情啊?” 电话这头,江述未曾犹豫,淡声回了薛盛:“尊重对手,也尊重自己。” 听他这么说,薛盛明白了,也心安了。 忍不住笑了一下,调侃他:“不愧是你啊,阿树。上了‘战场’连武哥当年的相助之恩也不念了。” 薛盛说的“相助之恩”,正是高一时,祝彦武帮江述打架那件事。 其实这么些年,江述在学业上给祝彦武的帮助,早就足以抵消那份所谓的“恩情”。 这些薛盛他们都是知道的。 眼下他拿这件事调侃江述,也是知道以江述的秉性,根本不会介意。 果然,江述听完薛盛的调侃,没什么反应。 两人之间陷入了短暂的静默,薛盛敛了笑,干脆换了个话题:“对了,听说你老婆喝醉了?” “她怎么样,没大碍吧?” 江述闻言,视线落回了睡着的顾知薇身上,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没事,她现在已经睡着了。” 薛盛哦哦两声,半开玩笑的语气继续:“阿树,你说你都结婚了,是不是该抽空请我们吃顿饭,官宣一下?” “也让我跟老包,正式认识一下你老婆啊。” “毕竟以后大家免不了要见面的,早点熟悉一下比较好吧。” 电话里,薛盛的话音刚落。 江述这边,勾着他小拇指的顾知薇忽然收紧了手指。 似是他刚才讲电话吵到她了,她不安稳地周期了眉头,看上去随时都要醒来的样子。 江述下意识屏住呼吸,沉默了一会儿。 待电话那头的薛盛等得快要不耐烦时,才听见他压得很低的声音。 “以后再说。” 江述言简意赅。 但这个答案却也并非敷衍应付薛盛而已。 他认真想了下,如今他和顾知薇之间都还谈不上熟悉。 带她去见自己的朋友,总觉得有点冒昧。 电话那头,薛盛还想说什么。 却被江述抢先了:“不说了。” 他怕再说下去,顾知薇真的要被他吵醒了。 所以跟薛盛打过招呼后,江述直接挂断了电话。 而电话那头被迫终止通话的薛盛:“……” 他虽然知道江述不通人情,但他一向挺有礼貌的,行事说话也很沉稳淡定,从容不迫。 怎么今晚感觉他挂电话挂得有些急。 后来薛盛想了很久,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江述现在是已婚人士! 这大半夜的,总不可能和他这种孤家寡人一样闲不是。 - 挂断薛盛的电话后,房间里恢复了之前的静谧。 暖色调的壁灯下,江述维持着侧坐在地毯上的姿势,静静等顾知薇自己松开手。 这一等,就是两个多小时。 两个多小时的时间,江述维持着同一个姿势,身体各个部位,都感觉到了难以忽视的麻意。 尤其是侧坐在地毯上时,他的左腿半盘着,一直压在下面。 局部血液循环受压,他整条左腿都麻了,跟木头镶上去的一样。 站起身时,江述感到了针刺般的酸爽,长眉不由蹙紧。 他最后看了睡熟的顾知薇一眼,转身一瘸一拐地朝门外走去,迈出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针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