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完全不行,吃了药还是能……”张太医轻咳一声,止住话头。
不过,这个孩子是不是璃王的,估计只有璃王侧妃自己知道了。
“这个孩子来的时间太巧妙了,不论是不是璃王的亲骨肉,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他只能认下。”萧晟昀慢悠悠道。
“璃王现在的心情一定很美妙。”想象一下璃王知道自己有孩子时的场景,江苓乐不可支。
璃王府安静的可怕。
婢女退到屋外,璃王面色阴沉站在床边,看向璃王侧妃的目光里满是怒火。
璃王侧妃苍白着一张脸,几欲开口,都在璃王难看的脸色中咽下要说的话。
璃王猛地掐住侧妃脖子:“郑莹,你就没有话要对本王说?”
“咳咳,”郑莹扒住掐住脖子上的手,脸色涨得通红,“王爷,臣妾……咳咳……”
璃王神色不明盯着她看了一会,松开手:“这个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孩子是不是本王的本王很清楚,别想说谎。”
他很确定,孩子不是他的,因为前段时间下面人送来一名舞姬,他一直宿在舞姬那里,与孩子来的时间对不上,若不是他需要一个孩子来挽回在崇明帝心中的形象,他早把这个女人处死了。
郑莹狼狈跌在床上,眼里顺着脸颊滑落,声音带着哭腔:“臣妾不知,臣妾真的没有做对不起王爷的事……”
璃王压下心中怒火:“本王不管这个孩子是从哪来的,现在你好好养胎,把这个孩子安稳生下来。”
“王爷……”郑莹愣愣抬头。
美人哭的梨花带雨,小脸苍白,惹人心疼,若是往常,璃王定会将人纳入怀中好生安慰,现在么……
“你该庆幸是这个时机被本王知道,若不然,你和你肚子里的野种,本王一个都不会放过。”
璃王甩袖离开,郑莹跌坐在床上,泪痕未干,她听到门被大力关上的声音,和璃王在门外的冷声吩咐。
“照顾好侧妃,如果侧妃和肚子里的孩子出了事,本王唯你是问。”
璃王离开后,心腹侍女推门进来,担忧道:“娘娘……”
“到底是哪一环出了问题?”郑莹抬起头,这一刻,她脸上哪还有半分柔弱。
难道她不想要个璃王的亲生骨肉吗?但她进府这么久,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眼看新王妃要进府,再没有孩子立身,以后府中还你有她的立足之地吗?
她通过郑家找了不少民间大夫,试遍各种偏方,最后还是一名老大夫委婉提醒她,问题可能不是出在她身上,璃王没办法给她一个孩子,她只能自己想办法。
谁料璃王去了一趟宫里出来,不再招幸任何人,对她的挑逗无动于衷,郑莹失去假戏真做的机会,动了胎气提前暴露。
郑莹被禁足了,璃王府对外称,侧妃胎位不稳,需要养胎,近段时间不见人,郑家有心想见见郑莹,被璃王府管家恭敬迎进去,却连璃王和侧妃的面都没见到。
崇明帝得到消息后大喜,给璃王府赐下许多东西,璃王心中再怎么呕血,面上也得装出迎接新生命的喜悦模样。
“璃王最近对郑家态度很冷淡,看来侧妃的孩子确实有问题。”酒楼里,谢司尧给三人倒上酒。
萧晟昀陪江苓出宫看看医馆情况,中途遇到谢司尧,在谢司尧的邀请下,三人一起来到酒楼。
江苓端起酒杯轻抿一口,淡淡的花香在唇齿间弥漫开,眼睛亮了亮,又喝了一口。
“这个酒好喝,酸酸涩涩的,一点都不辣。”
“这是新出的杏花酿,不是烈酒,太子再三叮嘱我你不能喝烈酒,特意给你点的。”谢司尧端起酒杯摇了摇。
“不过,丽妃重新得宠,要继续动郑家,估计没那么容易。”
郑家以前不是没闹出过事端,每次只要丽妃哭着求一求,崇明帝就心软了,可以说,郑家人这么嚣张跋扈,完全是崇明帝纵容出来的。
“郑家的事按原计划进行便可,不要逼太紧。”萧晟昀曲起手指,轻叩桌面。
谢司尧:“杨栩,不,容栩现在脱离杨家,殿下打算怎么安排他?”
萧晟昀:“他让你来问的?”
谢司尧:“不是,他这人沉闷的很,杨家倒了,或多或少都会影响到他,明年的春闱如果陛下不开恩典,他多半无法参加,再耽搁三年,他的前程要荒废一半。”
江苓夹了块点心吃完,不解道:“杨家的事他不是受害者吗,为什么会受影响?”
“杨家这些年背靠郑家结识了不少世家,利益相连,杨家被容栩毁了,某些人利益受损,迁怒到容栩身上不奇怪。”谢司尧解释。
“张大学士一直很欣赏容栩,你把他的事透露一点出去,有与杨家交好的世家,自然也有与之交恶的,他们想阻断容栩仕途,不是所有人都会答应的。”萧晟昀语气淡淡。
用完膳,江苓和萧晟昀去医馆,还没到,就见医馆外围了许多人。
江苓撩开车帘:“怎么这么多人?”
没听程大夫说医馆有什么大事啊。
马车在巷子里停下,江苓和萧晟昀到了医馆才知道,原来是程大夫在组织医馆大夫和学徒给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