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吃多了容易起火气。”不等江苓问,詹乐章已经给出了答案。
江苓想了想萧晟昀几次起火气的结果,郑重点头:“确实不能多吃,我会看着殿下的。”
“太子皇兄骑术高超,每每都能猎到比旁人多的猎物,江哥喜欢什么,让太子皇兄帮你猎。”九皇子挪过来。
“是极是极。”
话题绕来绕去,绕到了最近发生的大事上。
“说是一个老太监怀恨在心做下的,怎么感觉有很多地方说不通呢,如果给出的理由成立,为什么其他地方的下人也见到了白影?”
“或许是为了转移视线?”
有疑惑的不仅仅是他们,崇明帝严防死守,还是有消息传了出去。
“我听到一个说法,不知真假,说这个太监是以前那位皇子身边的老人,他做这一切,不是为了泄愤,而是为了复活旧主。”
“死人也能复活?”
“这就不知道了,消息真真假假,听听就算了。”
江苓想到半夜掉落在窗外的令牌,和詹乐章说过的曾经在浮世教待过一段时间,压低声音问他:“乐章,你知不知道浮世教的冥令?”
詹乐章脸上露出诧异表情:“听说过一点,但没亲眼见过,你见到了?”
“嗯,”江苓点点头,环顾一周,见另外几人都在积极讨论案情,继续道,“下很大雨那天晚上,我半夜惊醒,看到窗外有白影,在白影出现的地方,掉了一枚冥令。”
“小苓怀疑,这件事是浮世教做的?”
“我不知道,但应该和浮世教有关吧,我更想知道,冥令是意外掉落的,还是有意为之,如果是后者,白影想做什么?”
江苓从萧晟昀那里听说了一些浮世教的事,这个教会罔顾人命、肆意妄为、残害无辜,崇明帝耗费无数精力才将之彻底铲除,如今他们是真的卷土重来了吗?
没有人知道答案。
“浮世教当年确实被清剿得很干净,若不然,我也离开不了那个地方。”
尘封的往事,一言两语哪说得清。
皇帝下令,所有人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他们来行宫不过短短两个月时间,就发生了那么多事,每个人心里都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七皇子被贬,朝中三足鼎立的局面被破,三皇子一脉暂时蛰伏,太子独大,看似平静的表面下,暗流涌动。
回京之前,江苓见到了谢家人,谢司尧忙着郑家的事,没来行宫,江苓见到的,是谢司尧的父亲和母亲,也是谢家现任家主。
对江苓,谢家表现了极大热情。
“司尧那孩子同我们说过你好几回了,我们也收到了你送来的礼物,很喜欢,叫你小苓可以吗?”谢夫人拉着江苓的手,眼里的慈爱之情溢于言表。
“可以的,您随便叫。”谢夫人的热情态度下,江苓有些无措。
和长辈相处,在他修炼过那么多年的时光里,几乎是没有过的体验。
比起谢夫人,皇后娘娘显得克制许多。
好在谢夫人很快收敛,江苓与她聊开后,不再感到局促。
转眼便到了离开的日子,江苓抱着自己的话本,放到萧晟昀装书的箱子里,望向这个待了两个月的地方,露出些许不舍。
“苓儿喜欢这里?”萧晟昀走过来,揉了把少年脑袋。
“这里景色很好,也很好玩,我认识了很多人,乐章、时勉……”
“等回京,你想和他们玩,随时都可以。”
启程那天是个艳阳天,江苓和萧晟昀上了马车,车队缓缓前行,下山路上,江苓撩开车帘向后看。
行宫掩映在高大树木间,逐渐缩成一个点,直至看不见。
“喜欢这里,明年可以再来。”萧晟昀道。
江苓放下帘子,坐回原位,担心道:“行宫发生了这么多事,皇上明年还会来吗?”
被疼爱的儿子和宠过的妃子联手带绿帽,还遇到疑似报复杀人案件,牵扯出浮世教一事,至今仍未查明,江苓觉得,崇明帝对这个地方,应该留下了深刻阴影。
说出心里想法,萧晟昀失笑:“来行宫避暑不止是父皇一个人的事,就算不来这里,还可以去别的地方,只是这里离京城最近,来回更方便而已。”
“还有别的行宫吗?”江苓惊讶。
“有,除了这里,最远的行宫在北方,不过那边气候不好,去的时间少,南方也有几座行宫,以后带苓儿去玩。”
马车行了一天,晚上停下歇息,江苓从车上下来。
九皇子大步走来:“江哥,快来,我让他们烤了叫花鸡,可香了。”
叫花鸡,江苓有所耳闻,但没吃过。
叫花鸡已经烤好了,几名宫人正在处理,没靠近,江苓已经闻到了香味。
“好香。”
九皇子蹲下来,用木棍戳戳火堆:“只烤了两只,随便吃点解解馋,等会再吃别的东西。”
江苓也蹲下来:“这条路是不是和来时走的不一样?”
敲开最外面的泥壳,扑鼻香味袭来,江苓的目光落在外表不起眼的叫花鸡上,怎么也移不开。
“是不一样,上山和下山的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