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哪个马甲,身上背着的人命都够三位数了!如今她断断不会让她逃了!
尼姑庵位在京城荒郊,短短半个小时,两人已至京城。可见公孙兰是片刻都不敢停下!
眼见就要入城了,凌秀失了耐心。她身形一闪,掠至公孙兰身前,挡住她的去路。
“城内百姓太多,若被你殃及了便不好了。”她挽了个剑花,道:“若你乖乖浮诛,我考虑留你个全尸。”
这一句话激起了公孙兰的火气:“狂妄!”
凌秀却不打算跟她磨嘴皮子。这女人的轻功是不错,但对于她来说,却连磨刀石也算不上了。这个工具人,已经失去了最后的价值。
“噌!”
她猛然出剑,根本不给公孙兰反应的机会。整个人腾空而起,由上而下就是一劈。
这女人的剑花里胡哨,有些晃眼。她还是先发制人得好。
凌秀的剑太快。还未眨眼,剑已至身前。公孙兰握紧双剑,只好硬着头皮上。
“锵!”
她身子微屈,一双短剑交叉于头顶,企图格挡凌秀劈过来的那一剑。
凌秀:“你怎么不长记性?”
她的话音刚落,便听到“咔嚓”几声,短剑崩出裂痕,紧接着寸寸断裂。
公孙兰只觉得一双手被震得麻木,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凌秀横着的剑身抽在脸上。整个人都倒飞出去老远。
她还未倒地,那耀眼的金色剑光便已到了。
本能的求生欲让公孙兰瞪大眼睛,慌不择口:“别杀我!我知道绣花大盗是谁!!!”
“咻!”
带风的金色长剑在她面前停住,离她的鼻尖只差毫厘。
公孙兰瑟缩地抬头,对上一双浅淡冷漠的凤眼。
“讲。”她说。
“是……是金九龄。”
“……哼,果然。”凌秀收了剑,神色了然。公孙兰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她反手一指点了她的穴道。
绣花大盗疑点重重,陆小凤却不是什么蠢人。在得知凌秀带给他的消息后,就开始怀疑金九龄了。毕竟金九龄每一步都暗中在把绣花大盗一事往红鞋子身上引。
至于公主殿下嘛……她自然和陆小凤不同。她只是觉着这小老弟同样不太对劲。
金九龄这人不仅狂傲得很,还是个特别讲究的精致男孩儿。衣服永远要穿最贵最时髦的,身上的配饰也无一不精。就单说他手里的那柄拆扇,便价值千金。
这样全身上下都隐隐透着“我很贵”的气息,凌秀只在花满楼和原随云身上体会过。
不是她瞧不起人。花满楼和原随云一个是江南首富幼子,一个是百年传承的无争山庄少庄主。而金九龄呢?吃公粮的捕头。
一个六扇门的高位捕头,月奉是不少。可就算他一年到头不停破案,拿悬赏金,都撑不起他这般一个月的开销。
就这么一个人,怎么看都会是反贪的重点关注对象吧?
都怪蔡京一派党羽太多,好像怎么清都清不完。否则他这条漏掉的小鱼早就被彻查收入来源了。
后来听说金九龄鉴别古董有一手,赚了不少钱。凌秀让影卫彻查南王顺便带上他的时候还犹豫了一小下。
今日,也应该有结果了。
提着公孙兰回了京,凌秀直接转道去寻陆小凤。倒是不用她提醒了,因为陆小凤已经一脸复杂地扒了金九龄的马甲,后者也已被冷血铁手制服。
凌秀刚进院子,就听金九龄不甘地问陆小凤:“你为什么一点也不惊讶?”
“我为什么要惊讶?”陆小凤反问他。
金九龄此时不似落网的犯人,倒像是个并不服气落败者,死死追问原因:“我的计划精密,堪称完美。到底是哪里让你看出了疏漏?”
“你的计划是很完美,针对我设下的陷阱一个接着一个的误导我。可惜你算漏了一点——我有一个很不一样的朋友。”
说到这里,陆小凤摸摸胡子,摇头失笑:“她不仅武功超凡,身份尊贵可以任意出入六扇门的天牢。并且所思所想也和常人不一样。”
“你什么都惯用最好的,这一点,在她眼里已是很大的问题。”
金九龄当然知道陆小凤说得是谁,就因如此,他才更不服气:“说到底,你不过是好命与她攀上关系,才有了这么一个大助力。”
“小秀儿确实功不可没。”陆小凤看他一眼,“若不是她两次都打得我脸疼,我也不会把朋友放在我的嫌犯名单里。”而金九龄,在此之前,也是他陆小凤的朋友。
听到这里,凌秀忍不住插话。一句话便把陆小凤心中的惆怅感概打散:“喂,你可别污蔑我。我打人从来不打脸的!”
被公主殿下拎着领子拖了一路,因被点穴道而动弹不得的公孙兰:“???”
——你踏马看着老娘的脸说话!!!
公主殿下才不管公孙兰激动成什么样子。绣花大盗落网,她却还有一处要去。
金九龄藏脏银的地点被查后,出了八十万两的镖银和其他零零散散的赃物外,还有两大箱珠宝和十万两黄金!
南王瞅见这堆金灿灿,忍不住流下失而复得的眼泪。恨不得上前抱住这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