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你挑选。之后,你依旧要靠自己的能力去争那封侯拜相。”
“臣选二。”
他的自称变了。
有趣。
公主殿下扬眉笑笑,丢给她一枚玉章。玉章底部刻有“长乐”二字,这是她的私印。
“拿着这个分别去我大哥太平王和六扇门领人。”
“遵命。”
“名字。”
青年双手捧印,跪行大礼。
“臣——顾惜朝,谢过公主殿下!”
……
之后的两年内,江湖刮起一阵血雨腥风。不论门派不论世家,都以少林与武当为标准。户籍落实,田地依人口划分。所有随心所欲,行大恶者,自当捉拿归案。违者,杀无赦。
威逼利诱,外加铁血手段镇压。一开始反抗的多,后来顾惜朝一连屠了几个大中小魔道门派,众势力见倒戈的越来越多,孤掌难鸣,也就咬咬牙低头认了。
没见那最早攀附剑圣公主的无争山庄不仅没事,还被以礼相待么?就连几年前他们笑话过的有损江湖门派气节的少林和武当,也是发展地越来越好。
朝廷的态度,只不过是想跟他们划下道儿来,告诉朝廷的底线在哪儿,不可逾越。又不是赶尽杀绝。风气清正的门派与世家,也可得见这江湖的水清明些。不说别的,起码家中小辈再出门历练,丢性命的几率也小了些不是。
至于田地的事……这个是真的肉疼!
这么大的动静儿,陆小凤和楚留香自然不可能不知道。楚留香甚至以为凌秀去海外之前,这步棋就会动。没想到等到了现在。
一次醉酒,这个一直对此毫无表示的陆小凤一把搂过凌秀的脖子,顺嘴秃噜出自己的自恋观点:“你等到我和老楚退隐了才动手的这份苦心我心里知道!”
“不就怕和我们交好的势力来找,怕我们夹在中间难做?”
“其实没必要!我们还能不站在你那头儿?”
“可不是谁都能跟我陆小凤有过命的交情,退隐以后还能做邻居的!”
“好兄弟!话不多说,都在酒里了。来来来!干!”
回给陆小凤的,是公主殿下翻上天的白眼和楚留香的无奈摇头。
两人明白,陆小凤说得这话是真。但夹在中间难做也是真。只是他略过不提罢了。
这就是陆小凤。一个从不会让你感到不适和为难的人。
哪怕,他们心里彼此都十分清楚。
……
十年过去。
凌秀的面貌丝毫未变,依旧是及笈少女的模样。
如今烤个地瓜已经十分娴熟的陆大侠直接在公主殿下的院子里架起火堆。能这么做的,敢这么做的,也没有几个。
“小秀儿,我说——我这都开始冒白发了,你怎么还这副没长大的模样?”
“不会是练功出什么岔子了吧?”
“吃你的地瓜吧!”凌秀一块地瓜怼过去,糊了他半张脸。
安静了一会儿,陆小凤默默脸,坐在凌秀身边:“其实你早已到了那个传说中的境界了,对吧?”
凌秀答非所问:“薛冰嫁人了,不悔么?”
“我陆小凤就是一个无根浪子,最后也活该就是独自一人。”他说,“她想要的,我给不了了。这样就好。”
江湖儿女的情爱不可言说,不可细谈,不可追究。
早在那年京城,低头见到那一双露出的红鞋后,他便清楚地知道,两人之间产生了一道巨大的裂痕。
与其装做什么不知道继续,还不如相忘于江湖。大家都坦然体面些。
他陆小凤心中曾住过不少女人,却没一个长久。如今里面还留着一个女人,却不是他的红颜知己之一,而是身旁这曾笑称的一位“兄弟”。
“你呢?”
一个答案换另一个:“确实如此。”
“那为什么不走?”
“为什么啊……”公主殿下拉着长音,最后不知想到什么笑弯了眼眸:“楚留香都娶了位红衣姑娘,儿女双全了。你却孤身一人。”
“我怕我走了后,你孤独终老,没人给你养老送终啊。”
“呸呸呸!什么孤独终老这般暮气沉沉的晚景?!”
“我陆小凤致死是少年!”
“嘁,长白头发的少年?”
“嘿!!!我的灵犀一指可技痒了!”
“好像某人技痒就能打得过我似的。”大佬耸肩。
“不试试怎么知道!”
“可以,让你一只手。”
……
“呼——不打了不打了!”
笑闹了一会儿,陆小凤直接大字状瘫在地上。
“下辈子,若还生于江湖。我一定不会跟我打不过的人交朋友。”他有感而发。
“下辈子,也许我天赋差,打不过你呢。”
“也是。哈哈哈哈!”
明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是,却一个人说得认真,另一个听得来心。
又一会儿,陆小凤:“你说我是不是得找个传人,把我这手绝技传下去?”
“嗯?”
“你的半个阿飞如今已经是顶尖剑客,五年前就去了隔壁岛败了那个姓沈的前辈。就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