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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清影斜过,一名道士装扮的妙龄女子从天缓缓而落,冷冷道:“大胆!”
夙冰被这威势压的有些透不过气,不禁惊诧,这女修该有化神后期了吧?与此同时,那女道君微微蹙眉,同样有些不理解,此女不过筑基修为,居然在自己三成威势之下,只伤了这么点儿?
事态急转的太过突然,夙冰也是一时有些懵,瞄见女道君脸色不对,即刻收了抵抗,捧住胸口便吐出一大口鲜血来,蜷缩在地上,一面抽搐一面翻白眼,表演的惟妙惟肖。
得,还真是现世报,才欺负过慕容靖,现在就轮到自己了!
那女道君冷哼一声,收回威势,放出神识在宋脩体内一觑,微微拢起眉峰,寒声道:“贱人,你给郁儿吃了什么?”
夙冰正顺着气儿,听她问话,一瞬间脑子里转过无数个念头,恭顺道:“启禀前辈,晚辈什么也没给他吃,不知道他何以突然发了狂。”
“一派胡言!”
那女道君一拂袖,便将夙冰甩去墙上,瞧着她重重摔落在地,面若寒霜地道:“说!究竟给他吃了什么?!竟能渗进他的识海深处,触动本座设下的印记!”
夙冰摔的脊椎骨都快断了,吐出一口血沫子,抬起脸恶狠狠瞪着她:“前辈!我好歹也是洛仙内的贵族,且还是容城郁没过门的道侣,您这般为难我,算是怎么说?!”
那女道君被她凌厉的眼神儿迫的一颤,遂恼道:“胆敢谋害郁儿,便是谁都得死!”
夙冰瞧她狠辣的模样,双眸不禁微微眯起,行,比谁狠是吧?化神了不起是吧?今天就让你知道,不是什么人,你都能惹得起!
正打算祭出万灵血渡,再放出元神之力与她拼个鱼死网破,却听见宋脩惊讶地道:“师傅,您怎么来了?
那女道君见宋脩平安无事自己醒了,面上露出几分淡淡的欣喜,随即平静下来:“郁儿,你也太不小心了,竟然着了这贱人的道。”
宋脩皱了皱眉,转过眸子,望向夙冰。
夙冰心头一凛,原本胜算便不高,再加上一个金丹中期,肯定没得打。
宋脩盯着她看了大半响,脸色倏忽一变,快步走去夙冰面前,眼神里满是关切:“珊儿,你怎么受伤了,是谁伤了你?”
夙冰一只手已经摸上储物袋,被宋脩问的一愣,好一会儿终于反应过来,许是姻缘线起了作用,忙期期艾艾地道:“人家哪里知道,这位前辈一出现便将人家一顿好打……”
说着,攥起袖角拭了拭泪。
宋脩面露愠色,将夙冰扶起来,侧目对那女道君道:“师傅,您为何要打她?”
那女道君同样有些懵,自从宋脩来了洛仙,她放心不下,便在城外不远处设了洞府,整整守了他半年,一直平安无事,今日明明收到他的救援信号……
女道君心下生疑,放出神识侵入宋脩识海中,还是寻不到什么特别之处。
只能道:“为师以为是她伤了你。”
宋脩面上愠色更浓:“师傅,那你怎么会在此地?”
“我……”女道君犹豫了下,没有说话。
夙冰捂着老腰站在宋脩身后,虽然瞧不见宋脩的脸,却将女道君的表情看个一清二楚,心下不免有些奇怪,这师徒俩怎么怪怪的?
宋脩也没再说什么,转身搀扶着夙冰:“我送你回房。”
夙冰将试探的眸子望向女道君,见她没打算再追究,才一瘸一拐的被宋脩搀扶着返回住处。推开门,宋脩没有进去,仅仅站在门外嘱咐道:“你先歇着,我去和师傅聊几句。”
夙冰故作乖巧地点点头,宋脩莞尔一笑。
合上门,她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儿,但又说不上来。
抬起眼来,瞧见邪阙窝在榻上睡的正香,不由恼了,一巴掌拍过去,直接拍去墙上:“我方才差点儿就去见阎王了,你居然还在睡觉!”
邪阙从墙上缓缓滑去地上,好一会儿才迷瞪着用爪子揉揉眼:“嗯?”
夙冰浑身疼的厉害,火气直往上翻,正打算再骂,却在看到邪阙一双惺忪睡眼之后,心头突突一跳。邪阙自从蛋壳里出来,似乎就不大正常,以前也爱睡觉,却不像现在,几乎醒一天,便要睡上十天,怎么回事儿?
果然,嗯过之后,他又再次睡着了。
夙冰揪着他的尾巴,将他拎在手心上,本想蕴起灵力瞧一瞧,但刚才伤的不轻,只好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妥妥将他放回灵兽袋中。
盘膝坐在榻上,夙冰开始闭目调息。
事情看似进展的还算“顺利”,但愿,能一直“顺利”下去。
……
接下来的几天,那名化神境界的女道君便住在府中,终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根本没有人知道她的存在,但夙冰每时每刻都能感受到她的灵息,不断在自己附近打转。
宋脩中了姻缘线的毒,而且每一日都在加深,每每与夙冰对视,那眸子放佛都能掐出蜜来,望的夙冰毛骨茸然,鸡皮疙瘩掉了满地。
直到水门开启的那天,夙冰始终悬着的一颗心,才渐渐落下。
一大早的,西岭春依约来了,两人像往常一样,结伴出去游玩儿。一路上,西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