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装晕倒,往地上寻摸了一下,想着,一会儿她要是装晕,自己也得赶紧躺下装晕。 蔡东方哪儿还能想得起装晕?此时的她脑子一片空白,一会儿之后才有了类似后悔的情绪。怎么也没想到何秀红这几个人居然找上门来,她后悔极了,不应该把这里的地址给到他们。当时是被逼得没办法了,想着反正胡广生躲出去了,没个十年八年的不会回来。时间长了,再大的不甘心也都给忘了,谁还会记得这里? 可是她没想到,胡广生跑出去才不到一年就回来了,更没想到的是,这些人还在执着地寻找胡广生,还逮到了自己。 何秀红那些话就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颗稻草,一下子就颓了,但还是色厉内荏地说:“你们,你们这是犯法,私闯民宅!” 何秀红冷笑了一声,“你一个犯了法的还好意思跟我谈法?再说了我敲门,你开门,我们是被你请进来的。少废话,快说胡广生躲哪儿去了!” 何秀红和蔡东方对峙的时候其他人已经分散去讲三个卧室、洗手间、厨房都检查过了。确认这个房间里在此之前只有蔡东方一个人。 路圆满检查的是主卧,从屋里面出来时,提了个敞着口的黑色手提袋,可以 看到里面摆放着男性的衣服。 “” ▍傅延年提醒您《城中村租二代[九零]》第一时间在[格格党%文学]更新,记住▍ 路圆满话音刚落,路梅香从另外一个房间冲出来,手里头拿了张6寸的男性艺术照晃给大家看,又让大家伙看照片背后的字迹,手写的蓝色钢笔水,字迹略微有些褪色,但还是可以看得清楚。 后面写着:胡广生摄于1990年城西照相馆。 照片在几人手里头传来传去,好家伙,终于知道胡广生长什么样子了。蔡东方推说没有胡广生的照片,其他人能找到的人不是小喽啰没见过胡广生的真容,还有就是虽然见过但没有合过影。 在他们的描述中,胡广生就是个长相普通的,形容起来也就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巴,这样的长相掉在人堆里找不到,根本没办法凭着这些描述,拼凑出胡广生的样子。 何秀红拿着看着那张照片,手指在上面弹了弹,冷笑着看向蔡东方,“你是来给胡广生收拾东西的!他在哪儿,带我们过去,你要是不带我们过去,就把我们几个被骗的钱赔回来。原先跟我们装无辜,这下再装啊!你要是没跟胡广生同流合污,他怎么可能这么信任你,还能帮他回来收拾东西!我告诉你,你别再狡辩,我们根本不信。我们这些农村妇女,别的没有,就是空闲多!” 何秀红说最后这一句时,带着明晃晃的威胁,蔡东方想起上次他们找来时,尚且算是客气的态度,此时的三人却像是撕下最后一层面纱,露出狰狞面目。 就和她之前曾经见过的某些农村妇女一样,没有素质,没有文化,脸皮厚,不怕出丑,豁的出去,没有道德观,确实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自己跟他们硬碰硬,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蔡东方放在裤子边上的手抖了又抖,在她自觉过了很久,实际也就几秒钟后,终于嘴巴动动,舔了下嘴唇后说:“好,我带你们去找胡广生!” 何秀红心下一松,板着脸没有露出喜悦之色来。刚刚猜测着这些东西是蔡东方帮胡广生收拾的,但猜测毕竟是猜测,这会儿却是真得到了正主的消息。 “告诉我们地址,开车带你去!” 蔡东方又舔舔嘴唇,目光看向茶几。刚被从主卧提出来的手提包被路圆满随手放在上面,溅起一片灰尘在空中飞舞着,被明亮的光线照射得很是清晰。 “城东区肿瘤医院。”蔡东方咽口吐沫开口说道,“胡广生得了癌症,在肿瘤医院治病。” “该!报应!”张翠环脱口而出,在场的几个人的第一反应跟张翠环差不多,丝毫提不起同情之心。 蔡东方一听这话,心凉了半截,目光有些凶恶地回看着张翠环,虽然没有说话,但那目光分明就是谴责张翠环没有同情心。 何秀红看穿了蔡东方的心思,哼了一声,说:“我们可不是什么好人,你还期盼着我们能有啥好心眼?胡广生要是但凡有点好心眼子,也不会卷了我们的钱走!当初他不可怜我们,这会儿还指望着我们可怜他?得是喝了多少卤水才把脑子烧成 这样!” 蔡东方把头垂下去,双手又开始在腿边轻颤。 路圆满拉开屋门,招呼着屋里众人,“走吧,去肿瘤医院。” 瞧着蔡东方还低着头,蔫答答地就要跟着往出走,路圆满还好心提醒:“你不拿那个提包了吗?” 蔡东方茫然地抬头看她,好像在问提包是什么,路圆满下巴点点茶几的方向,这才想起来,赶紧过去将拉链拉好,提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