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时候过来了,大嗓门立时就将男人们的声音淹没,表示坚决支持西关村派出所,支持路培树的工作。 男人们的声音被盖过去。 路培树趁着这个时间指挥着民警们将四个年轻人一一带走。 这四个年轻人显然是受到过训练的,民警们来的时候,他们几个还算镇定,有理有据地为自己辩解着,见警察们被村民缠住,心里头着急之余,还泛起了得意,甚至隐隐有一丝蔑视。 他们被培训过,知道就是被警察抓了也无所谓,顶多就是关几天拘留罢了,等出来换个地方照样干,甚至还有个年轻人微笑着村民们打招呼,道着再见,说等出来再抽时间过来拜访云云。 简直嚣张得不行。 路培树严肃了脸,训斥了一番之后,几人才收敛了些。路培树示意几名警察看好了这四位,便准备带着他们回西关村派出所审问。 这时候,一个女声忽地自人群中传出来,“白明川跟他们是一伙儿L的!” 众人先是循着声音的方向,下意识地看过去,那里站着十来个村里的妇女,也分辨不出到底是谁喊的,紧接着大家又都集体转向白明川。 白明川正背着手,在一边站着,冷不丁被人提到名字,面无表情的脸庞一僵, 而后镇定地看向大家,仿佛没有听见一般,没有开口。 人群中静默了一下后,互相对视,之后看向白明才,目光中有审视,有狐疑,还有同情,这些眼神就代表了每个人不同的态度。 路培树等人也停住脚步,看向白明川。 白明川这才不紧不慢继续开口,说:“我没有,我行得正坐得端,这是诬陷。” 别人不知道刚刚那句话是谁喊的,可站在贵婶旁边的几个人却都非常清楚,张翠环推推贵婶,又推推五婶,小声说:“你们倒是上啊,不就是一个白明川嘛,怎么怂了?” 贵婶没好气,白她一眼,小声反驳道:“你行你上啊,我好歹刚刚还喊了一句。” 张翠环:“差点被骗的又不是我家男人,我出头干啥。” 贵婶哑口,她一进屋就盯着贵叔看,自家男人她是熟得不能再熟,一个表情,一个动作,就知道他想干啥,他是动心了,估计着路培树他们再晚来一步,贵叔就得回取钱去了,说不定刚刚还帮着这帮骗子说话来着,这是无意中做了骗子的帮凶啊! 这真要是有人听了他的,上当受骗,自己这一家还怎么在村里混啊! 贵婶咬咬牙,朝着白明川看了一眼,而后往路培树那边挪了挪,说:“白明川跟他们是一伙儿L的,我们有人看见他跟那些骗子对眼色了!” 五婶一听这话,赶紧低下头去,往远处挪了挪,见贵婶没有提到她的名字才松口气。 人们纷纷议论起来,叽叽喳喳,嗡嗡声一片,看向白明川的目光也有所不同。很显然,贵婶站出来,可信度增加了许多。 何秀红适时提议:“要不然这样,白明川,你跟着去趟派出所,把事情讲清楚,也好让公安同志还你个公道,要不然,这个名声传出去,好说不好听。” 其他人觉得何秀红这个主意好,纷纷附和。 路培树也停住脚步,转头等着白明川的决定。他到底是个干了十多年的老民警,只看了白明川几眼,就知道这人内心可没有表面上装的这样坦荡,索性就没有多说,站在一边看着。心里头想着,该怎么在审讯时,从那几个年轻人口中审问出白明川是否有问题。 白明川迅速往四个黑衣人的方向看了一眼,那几位虽然没带手铐,但被民警们看着,面朝大门的方向,没有回头看他,白明川没法跟他们交流眼神。 他现在被人架在了火上,只能跟着去,如果不去,就是做贼心虚,在村民们心目中坐实了是骗子一伙儿L的,索性就去,料想那几个人都是经过培训的,派出所那点审讯的小手段,也不足以逼迫他们供出自己。 白明川往前站了一步,昂首挺胸,顺手将敞着怀的外套拢了拢,系上扣子,说:“去就去,身正不怕影子斜!” 待等到白明川跟着路培树一行人走了,聚集起来的村民们三三两两四散而去,或者回家,或者又组成小团体议论。 贵婶跟在何秀红旁边,有些不安地问她:“你说,咱们不会真冤枉了那个白明 川吧?我看他没打奔儿L就跟路培树走了,好像心里头真是没鬼。” 没等贵婶开口,五婶先肯定地说道:“不可能,我回想了好几遍,我没看错,白明川跟那几个骗子肯定有猫腻,要是没有,你把脑袋拧下来给你当球踢!” 贵婶这会儿L最不待见的就是她,使劲儿L白她一眼,没好气地说:“我要你的脑袋干啥,竟说这没用的!还不是你,说白明川有问题的是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