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于一个地级市公安局,所长是正处级的干部那么牛,但也相当于个县级的公安局。他们所长工龄长,当兵的时候立过功,目前是三级警监,路培树的级别肯定追不上所长,但几年之后他才四十多岁,正是身强力壮,能干事儿的时候,也未必不能再往上升。 路培树摆摆手,这才觉察出自己有些忘形了,领导跟他这么暗示,但他其实心里头还是不踏实,所里有好几个副所长,他是年纪最小,资历最浅的,论资排辈他排不上号,但他有自信是这里面最有干劲儿,最有能力,最能接受新事物的。 比如公安系统统一要求学习计算机,学习打字,学习英语,他都积极响应,参加区公安局的培训课程不算,还拿着孩子的课本学习,积极学习国内外刑侦方面先进的理念和技术。 虽然他们是做民警的,侦破大案要案的事儿不归他们管,但是多学习,多了解知识总是没错的。况且,未来,用电脑办公是大趋势,不会用互联网的终究会被时代所淘汰。 上面任用干部的思路在逐渐转变着,从论资排辈到有能力者上,就从路培树被提拔被副所长,再被全市嘉奖就可以看得出来。要是以前,所长的位子路培树想都不敢想,现在,他 觉得自己努努力,也不是不可能。 “” ♟本作者傅延年提醒您最全的《城中村租二代[九零]》尽在[格?格党文学],域名♟ 路圆满想想那个碌碌无为的老梁,笑着说,“你还真容易满足,你跟他比什么?我觉得咱们这个时代特别好,特别公平,干工作跟做生意是一个道理,一分耕耘一分收获。你是金子,早晚会发光的。” 路培树歪着头,好好地端详着路圆满,打趣地说:“你这个只上过不到半年班的,竟然能说这么有水准的话。” 路圆满就笑起来,“那是,以前小看我了吧!” 程昱:“大满要是去上班,也一定是个好员工。” 路培树:“这倒是。不过大满这现成的老板娘当着,还当什么员工啊!” 几人说说笑笑,聊得很开心,等饭菜做好,几人上桌,又将黄酒温了温,每个人都尝了尝。 在座的除了程昱,都是土生土长的燕市人,还真没怎么喝过黄酒,最开始有些喝不惯,后来程昱加了几颗话梅进去煮了煮,又加了些糖,才觉好喝了。 黄酒喝着不冲,但后劲儿却大,路培树喝了两杯后,舌头有些发硬,说话也更直白起来,说道:“我这回过来,是专门感谢我妹夫,程昱,程总!”他伸出手臂,搂搂程昱的肩膀,说道:“还想跟你们念叨念叨我的,我的事业,我也是有理想,有抱负的。说实在的,当副所长之前,我就想靠着工龄,往上混混警衔,将来退休了,工资也能高点。谁能想到呢,嘿嘿。” 路培树说着,端起酒杯,跟程昱碰了个杯,说道:“人啊,就是不知足,混得好了,还想更好。当了副所长,手里头有了点小权利,这滋味……” 路培树露出个很享受的表情。 “妹夫,以后有什么好想法随时跟哥哥说。”他喝了一大口酒,将酒杯放下,又指指自己的脑袋,说:“你们华清大学毕业的,脑袋瓜子就是灵。” 程昱跟他碰杯,也喝了一大口,说:“这功劳,我受之有愧,上面提拔你当副所长,不是看的一朝一夕,而是一贯的表现。” 路培树点点头,“也对。” 何秀红端起酒杯,说:“来,路副所长,我敬你。” 路培树连忙站起来,微躬起身体,酒杯比何秀红的矮了一大截,碰在酒杯中间的位置,说:“二婶,该是我敬您。” 何秀红:“我敬你!这杯酒是有说头的。电视、报纸新闻里头,三天两头看见那些官员因着徇私、贪污落马的消息,有些人一开始当官的时候理想特别崇高,就是想给老白姓办实事,可是手里头有了权利,诱惑多了就把持不住自己,开始堕落、犯错,最终蹲了监狱。二婶也不是给你泼冷水,就是希望你引以为戒,时刻警醒自己,时刻记得你当初跑去邮电局,阻止小强奶奶给骗子汇款的那份心。” 犹如一股子清凉的溪水从头顶倾 倒下来, ㈠(格格党文*学)㈠, 他仿佛是踩着云彩到了云端,享受着别人的恭维、尊敬,享受到了说话就能算的快乐,享受到了权利带给人的底气,也带来了他以前不曾有过的虚荣,还有炫耀之心。 路培树激灵灵地出了一声冷汗,没来由就想起了孙佳爸爸,想当初,他刚分到补偿款时就是这样,到处嘚瑟,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百无禁忌,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仿佛自己从此就能过上挥金如土的生活。苍蝇不叮无缝蛋,若不是他这样,那个骗子团伙也不会盯上他当下手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