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西西拿出一张帕子,拭了拭眼角根本不存在的眼泪,道“可不是,其实姑母她哪里是病,分明是被剑”
朱赵氏听到这里,连忙喝道“你住口”朱赵氏脸色青红不定,没想到俞西西真是豁出去了,竟然什么都往外说。
朱赵氏虽及时制止了俞西西的话,但汪夫人的好奇心却被勾起,道“赵夫人,你这么一说可真教我一头雾水,老夫人既然没有病,那这又是怎么回事”
朱赵氏听了,一个劲地冲着俞西西使眼色,看着朱赵氏使眼色使得眼睛都快抽筋,俞西西才慢悠悠道
“可不是姑母这病不在身体而在心里啊老爷不听姑母之言,竟然做出如此举动,姑母这心里,就跟被刀剑划过一样,心痛万分,怎能不病”
汪夫人听了这话,嘴一撇,明显不信俞西西的话,还想再试探几句,朱赵氏却是迫不及待地把话接了过去
“可不是,都是翔儿那个孽障,被那狐狸精迷了眼,根本不听我的话,真是叫我又气又急”朱赵氏不敢停顿,拉着汪夫人说个不停。
不知不觉间,朱赵氏已经有些怕了俞西西,就算同汪夫人说着话,也不时分出心神来盯着俞西西,就怕她会忽然说出什么惊人之语。
虽然俞西西的话全是信口胡说,但也正好给了朱赵氏理由来说起家事。
汪夫人当年还在闺中之时,虽然差点嫁给了朱和翔,但当时她心中对朱和翔并不十分满意,故而一直拖拖拉拉,这才让原主有机会嫁入承恩伯府。
而后汪夫人终于成功嫁得满意的夫婿,谁知一夜之间,风云突变,娘家失势,夫家生怕受到连累,竟将她休掉。
这时汪夫人才感到后悔,若是当年嫁入承恩伯府,依承恩伯府的权势,也无需惧怕受到她娘家牵连,或许就不会落得个被休离的下场。
因此汪夫人这些年来,同朱赵氏保持来往,也是存了一段心思。
此时听了朱赵氏提议,汪夫人只觉得喜从天降,自然不会拒绝。
朱赵氏以为汪夫人必会顾忌女儿婚事,不敢存了嫁给朱和翔的想法。
汪夫人却并不如此看,那长史再古板,也是皇子府下人,一个做人奴才的,再有脾气,也不敢跟主子要强,若是他果真如此,这长史之位也是坐不稳的。
想朱和翔乃是三皇子心腹,若是他对自己有意,娶了自己为妻,那长史就算不喜自己私德有亏,也是断然不敢休了她女儿,甚至他还要格外善待她女儿,不然岂非是说他一介下人敢对主子的心腹不满
汪夫人有恃无恐,自然不会拒绝,只是她心中虽已决定要接受朱赵氏的提议,口中却含含糊糊,不肯直接答应。
就在汪夫人和朱赵氏交谈时,俞西西却在琢磨如何能让汪夫人带自己出去交际。
直接请求是肯定不行了,汪夫人又不是傻子,哪里能带自己这个“情敌”出门交际。
俞西西正有些踌躇,汪夫人却走过来,此时她一反之前对俞西西的蔑视态度,变得亲切起来。
“赵夫人,说句实话,你这性子也实在太懦弱了些,才叫那起子贱人爬到你头上撒野”
“赵夫人,我这人一向心直口快,又不大会说话,以往我就是看不惯你唯唯诺诺的样子,才忍住刺上你几句,好叫你清醒一点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夫人千万莫要放在心上咱们都是女人,自然知道这做人妻子的苦楚。”
“赵夫人,我今日就同你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这男人呐,一旦变了心,哪怕你做得再好也是无用这时候,还得要别人从旁劝一劝才行。”
汪夫人这番话听得俞西西心里是一个劲儿地感叹,倒不是觉得汪夫人会说话,而是觉得汪夫人心里这是有多看不起原主,竟然用这种一听就毫无诚意的话来敷衍原主。
只是俞西西现在还不想撕破脸,也只能做出一副被汪夫人说动的样子,汪夫人见了,又叹道
“老夫人方才都同我说了,意思是想要请我做一下说客,劝说一下朱大哥,只是男女授受不亲,我一妇道人家,怎好出面,还请老夫人另请高明才是”
朱赵氏一听,大急,不顾手臂上的伤,连忙苦苦哀求道“汪夫人,我知道我的要求很无理,只是我如今实在没法子了,还请汪夫人看在往日情分上,帮我一帮”
俞西西在汪夫人身旁,心中无语,朱赵氏是关心则乱,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汪夫人若真要拒绝,刚才就直接开口了,如今这般作态,分明是又当又立,明明是不怀好意,还要自己亲口来求她去勾引自己丈夫。
汪夫人虽然如此极品,俞西西却不在乎,汪夫人去勾引朱和翔,就要和徐五儿对上,以徐五儿的狠辣,汪夫人绝对讨不到好处,到时自有她好受的,也不必自己出手。
俞西西想到这里,便顺着汪夫人的心思,从善如流地随着朱赵氏一起劝说汪夫人帮忙。
汪夫人拿够了乔,终于做出一副不甘不愿被说动的模样,答应下来。
朱赵氏生怕汪夫人反悔,连忙趁热打铁,邀请汪夫人在承恩伯府住下。汪夫人想要勾引朱和翔,就算朱赵氏不提,她也要想方设法地住进承恩伯府,二人自是一拍即合。
俞西西想到自己的打算,也上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