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尧解完手,一脸阴鸷地走了出来。
“皇后,你竟敢做下这等大逆不道之事,你等着,朕定要”皇甫尧刚激动地操着公鸭嗓说到一半,俞西西就蓦然打断皇甫尧的话
“皇上,您这话我可就听不明白了,我到底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皇甫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皇后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无耻,竟然能睁着眼睛说瞎话
“你你做了什么还用我说,真真是厚颜无耻”皇甫尧气得手打颤。
俞西西笑吟吟道“皇上,您要治我的罪,总要拿出证据。请问,证据在哪里”
“怎么没有”皇甫尧气急败坏地说着,忽然卡壳了。
是啊,他被皇后点了穴,站了一整夜,但此事除了皇后,并无人看见,换言之,他手里并没有证据。
当然,他可以直接说,皇后对他是如何的无礼,但是
“皇上,您明白了吧您就算同别人说,别人也不会相信,毕竟您对我一向是什么态度,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皇甫尧之前对沐华月,完全是鸡蛋里挑骨头,动不动就是各种找茬,甚至是诬蔑。因此,在大家的眼中,凡是涉及到皇后之事,皇甫尧的话是完全没有可信度。
若是皇甫尧大权在握,当然他说什么是什么,别人就算不信,也不敢置疑。
可惜现在皇甫尧说的话根本就没什么份量,就算说了,也只会迎来一群大臣劝谏,叫他不要诬陷皇后,惹人诟病。
皇甫尧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处境,无尽的屈辱之感涌上心头。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他是天子,却只能受人摆布,想做什么事都做不了
皇甫尧看着俞西西的脸,这一刻,他真的很想不顾一切地对着俞西西大声斥骂,让她跪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地请求自己饶恕。
然而,他最终还是如同以前一样,沉默地忍耐了下来。
没关系,当年周淳也是这样,在他面前耀武扬威,但最后还是他赢了,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俞西西看着皇甫尧沉默地离开,皇甫尧最后的眼神连她看了都有些心寒。
看来,皇甫尧心里是真记恨上了她,若是最后皇甫尧得势,肯定不会轻饶了她,想要如原主那一世那样,在冷宫里终老都不可能。
不过俞西西也不在乎,反正她也不可能让皇甫尧掌权,一个失势之人,再如何仇恨又能拿她怎样
俞西西的心思根本没放在离开的皇甫尧身上,现在对于她最重要的,还是要掌权,只要权力在手,皇甫尧根本翻不起什么浪来。
俞西西正在用早膳,便见服侍她的宫女一脸的欲言又止。
“怎么了”俞西西问道。
宫女道“张嫔与薛美人来给娘娘请安,要不要让她们进来”
俞西西奇道“她们两个怎么会凑到一处去”
自从俞西西复立为后之后,就免了各宫嫔妃的请安,而嫔妃们也从善如流,并没有人说什么规矩不可废,坚持要来请安。
原因也很简单,这宫中的嫔妃大多都是太后安排的,因此除了薛素情之后,皇甫尧出于对太后的逆反心理,对任何嫔妃都是爱理不理。
皇后这里有祖宗规矩在,他不得不来,嫔妃那里就没什么顾忌了,除非太后逼迫,不然他几乎不会去她们那里。
既然左右都是守活寡,那些嫔妃们自然也没有动力来讨好皇后了。反正无论是沐华月还是俞西西对待嫔妃都不算苛刻,该有的份例也不会克扣,那又何必非要自讨苦吃,日日来请安
而这张嫔自然也在其列,在原主的记忆中张嫔是个没什么存在感的人,平日里安分守己的过自己的小日子,既不去在皇上面前争宠,也不试着讨好太后。
这样的人怎么会来给自己请安还与薛素情凑到一起去了
宫女道“据张嫔说,是因她之前重病,娘娘特准她娘家人进宫探望,如今病愈,便来向娘娘谢恩。”
俞西西回想一下,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她之前处理后宫事务时,宫人禀告说有妃嫔病重,思念家人,俞西西便准了她家人进宫探望。
俞西西点点头道“那薛素情又是怎么回事”
宫女支支吾吾道“其实薛美人自从进宫以后,每日都会来娘娘宫门前磕头。”
宫人们得了俞西西吩咐,自然是不会让薛素情进去。
薛素情也没坚持要见俞西西,只是每日里都会按时来到宫门前磕头。
俞西西听了宫人的话,不由想起以前看过的中,女配故意装可怜以博取别人的同情。薛素情此举,难道是想让人觉得自己不通情理,任由她天天吹冷风也不许她进去吗
俞西西眼睛一眯,道“宫里的其他人知道这件事吗”
宫女道“似乎无人知道此事,而且据奴婢所知,薛素情不只是来给娘娘您磕头,每日里也会去太后那里请安,当然,太后一次也没有召见她。”
看来这薛素情并没有以此博取同情之意,似乎是真心想要向自己和太后,表明她的恭顺之意。
俞西西忽然对薛素情起了些兴趣。
前世原主被废后,薛素情才进宫,因此原主从未见过薛素情本人。
但薛素情身为皇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