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说:“要不我去厨房看看吧,章姨要做我们这么多人的饭菜估计是太忙了。”
“我也去看看。”姜郁跟着说。
谢素素对她露出不好意思的笑,“一起吧。”
厨房在一楼大厅的西侧。
姜郁和谢素素进到厨房里,发现锅碗瓢盆都洗的相当干净且规规整整地摆放在消毒柜里,而他们的晚餐却不见踪影,看样子是根本还没有开始准备。
“奇怪,怎么没在厨房?”谢素素皱起眉。
“会不会是身体不舒服在卧室里呆着啊?”姜郁问。
谢素素不确定地说:“也许吧,不过我不清楚章姨住在哪个房间,得问问陆先生。”
“素素姐,这里还有扇门。”大而明亮的厨房边角有一扇小木门,姜郁伸手一推,没推开。
“这里相当于厨房的小粮仓,里面主要是堆放米袋和马铃薯,章姨担心老鼠会进去咬坏袋子所以进出都是把门锁好的。”谢素素来过邬里山庄几次,曾经在半夜起来让章晓琴给她弄点夜宵吃,所以对这些细节上的事情比较清楚。
两人无功而返。
正好这时陆之林和易轩也从楼上下来了。
“晓琴人呢?都到晚饭时间了怎么饭菜的影子都没见着?”陆之林脸色极差,语气不悦道。
姜郁想,估计是先前在楼上发的那番脾气消耗了不少能量,现在肚子饿了,心情更不好。
“我们刚才去厨房看了,没找到她。”谢素素小声地说。
陆之林看了谢素素一眼,没应声,装作没听见她说话。
他掏出手机来准备给章晓琴打电话,但看到手机上一格都没有的信号时又把手机揣了回去,嘴里碎碎念了句:“这破信号。”
“先前易渡就出意外了,这回不会该轮到章姨了吧?”易霖脸色发青,冷不丁地说。
易轩制止道:“胡说八道些什么呢,她都在邬里山庄工作这么多年了,哪里会出什么意外。”
话是这么说,但易轩的心里有些发慌,甚至想去确定一下外面白塔里的灯光有没有熄灭。
“我自己去找找。”陆之林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姜郁不知道他是想去找章晓琴还是想去看看厨房里有没有可以吃的东西。
他这一走,身后就跟了串长长的尾巴,剩余的几人都跟着行动。
陆之林扫过打扫得干净整洁的厨房,目光转向紧闭的小门,问:“里面也找过了?”
“门是锁着的,我们进不去。”姜郁说道。
谢素素补充:“里面是囤放大米和土豆的地方,章姨应该不会在里面。”
陆之林很讨厌谢素素,以前不知晓真相时姜郁还以为陆之林只是单纯地瞧不起除自己外的其他人,现在看来,这种厌恶的情绪应该归类为“吃醋”?
不能细想,越想越不适。
果不其然,陆之林听了谢素素的说法后不管不顾地对着干,硬要把小仓库的门撬开。
这一次,无理取闹的陆之林还真的误打误撞地找到了“失踪”好几个小时的章姨。
门锁被撬开后,扑面而来一股呛鼻的味道。
原本聚在门口的众人纷纷捂住鼻子倒退三舍,姜郁更是止不住地咳嗽。
小仓库里的米袋以及装着土豆的马铃薯袋贴着墙根处,四四方方地累了好几袋。
房间正中间的章晓琴坐在小凳子上,垂着头,眼睛紧闭,永远陷入深眠。
她的面前摆放着一个火盆,里面的炭冒着微弱的红光,快要熄灭了。
如果说易渡的死亡现场和《婴啼》相差无几,那么章晓琴的死亡现场就和《密室》如出一辙。
同样是在密室中死亡,同样是烧炭自杀。
在面对过易渡的死亡后,几人的反应可以称得上是冷静,至少没有发出刺耳的尖叫声。
陆之林此刻并不为章晓琴感到伤心,他的心思飘到了四楼的展厅。
易渡死的时候,有人拍了一张死亡现场的照片黏贴在《婴啼》这幅画的玻璃框上,幸好他及时发现撕掉烧毁,不知道这次会不会也有照片黏贴在《密室》那幅画上。
不想让别人发现端倪,陆之林强作镇静,他指了指东野声又指了指一脸菜色的池嘉:“愣着干什么?你们两个先把尸体抬到地下室去。”
池嘉根本不甩他脸子,东野声抱着手臂沉思。
两人统一屏蔽了陆之林居高临下的命令性话语。
还不等陆之林发作,易霖受不了地嚷嚷起来:“所以现在就默认章姨是自杀了对吗?这么快就要处理掉她的尸体,把她丢到地下室里和易渡放在一起?”
“你也看到了,我们刚才撬这扇门就用了好半天,全封闭的密室环境还用得着怀疑吗?这种情况下不是自杀还能是什么?”陆之林本来就够心烦的,现在易霖又来挑刺,他的耐心濒临耗尽,“易霖你能不能不要在关键的时候胡闹?”
易霖脸上的肌肉抽抽着,本来还算周正的五官因为愤怒和恐惧变得有些奇怪,他咽了咽口水,告诫自己不要再和陆之林起争执。
可当他看到陆之林的轻蔑表情以及易轩责备的神色时崩溃地大吼一声。
姜郁包括在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