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导致她迁怒于我,认真道歉后她应该会原谅我。”
只要能活命,庄飞愿意暂时放下偏见,向吴荟芸道歉。
根据他的了解,吴荟芸是个很容易心软的女人。
“我劝你别白费劲了,她不是害你的人。”姜郁打破庄飞美好的幻想。
“大师,难道你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吗?”庄飞脸色一变,欣喜地问。
姜郁泼他冷水,“我不知道凶手是谁,但我肯定凶手不是吴荟芸。”
庄飞恢复到原本萎靡不振的状态。
“时间不早,我们该走了。”这边的线索已经提取得差不多,姜郁不想再继续浪费时间。
坐在一旁已经开始感到无聊的池嘉跟着她站起身来。
“大师,请等一下,”庄飞一把拽住姜郁的手臂,随即又在池嘉冷飕飕的视线中松开手,讪讪道:“我想出钱向你买些辟邪的法器。”
姜郁这次学聪明了,她拉开书包,从里面拿出两张折成三角形的黄符,“接着。”
“谢谢大师。”庄飞伸出双手,恭敬地接过,“需要给您发个多大的红包?”
姜郁高深莫测地说:“不要钱,之后再有新情况及时通知我就好。”
从庄飞的住所出来,池嘉好奇地问:“你什么时候学会画符了?”
“我不会。”
“那刚才你给庄飞的那个……”
“我在网上批发了黄符纸和朱砂,自己自创图案胡画的。没办法,部分委托人很吃这一套。”姜郁望着远处的路灯,“反正我也不吃亏,随身带符纸还显得我很专业,就当是给他们一点心理安慰好了。”
*
不管姜郁怎么肯定地说明这一系列的怪事与吴荟芸无关,庄飞的心中始终存在着疙瘩。
他连夜联系了吴荟芸以前的朋友和同事,几番辗转后拿到了她现在的住址和电话号码。
这个时候也顾不上人际交往中不要在深夜叨扰别人的默认规则,直接在深夜拨通了吴荟芸的手机号,当熟悉的声音通过听筒传来时,庄飞一时哑然,紧张到说不出话。
吴荟芸重复着喂了几声,没听到有人回应便准备挂断电话。
“是我。”庄飞轻声说。
吴荟芸莫名:“你谁呀?”
“我是庄飞。”
电话另一头没了声音,好久才冷漠地说:“你找我什么事?想要像杨淮那样用那些照片和视频搅混我现在的生活吗?”
吴荟芸并没有自己所以为的那样坚强,冷漠的话音在“照片”和“视频”两个词语上变了调。
庄飞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说:“杨淮死了。”
吴荟芸沉默了几秒,畅快地笑出声来,“最近是什么好日子啊,我的饭馆店面扩张,杨淮这个垃圾也死了,看来我明天得去买两箱鞭炮来放。”
听到吴荟芸欢快的语气,庄飞恼火道:“果然是你,果然是你害死他的。”
吴荟芸一愣,继而道:“你有病啊?都这么长时间了,我要是想害他还用等得到现在?如果那个时候没有我爸妈拉着我,早就想和他拼个鱼死网破了。”
她回忆起照片和视频传得到处乱飞的那段时间,不由得握紧了手机,手脚和心脏一起变得冰凉。
庄飞仿佛听不见她的说辞般,自顾自地说:“你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不但害死了杨淮,还想来害我,臭不要脸的。要不是你当初出轨还光速和另一个男人扯证,事情会闹得这么难看吗?还不是你的错?!”
“庄飞,两年不见,你还是改不掉喜欢自说自话的臭毛病。”吴荟芸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人身上,果断挂掉电话。
“喂?喂!喂!”庄飞不甘心,再次回拨电话。
他已经被拉黑了。
庄飞不甘心就此作罢,他熬着一夜没睡,第二天一早就坐上了去D城的高铁。
不论如何,他都要去找吴荟芸讨个说法。实在不行,就用以前那些照片和视频威胁她说实话。
前一秒,庄飞坐在座位上,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物,恶狠狠地在脑内进行着邪恶的计划,后一秒,他的身子僵住。
怎么会?
现在明明是白天,他也没有在卧室里洗澡。
究竟是哪一个步骤出了问题才会导致——
那种目光又出现了。
*
连着两天没有接到庄飞的电话,姜郁起了疑心。
按照庄飞那种半大点事就大惊小怪的性格,但凡还活着,就不可能这么安分。
姜郁怀着试探的心思拨通电话,接电话的是个女人,听声音还上了一定的年纪。
姜郁眼皮一跳,假作惊讶:“诶?这不是庄飞的电话吗?”
“我是他妈妈。”声音苍老又疲惫。
“哦哦,阿姨您好,我是庄飞的同事,想和他交接一下工作上的事。”
电话另一头的阿姨嘀咕道:“是吗?阿飞怎么给你的备注是‘大师’啊?”
姜郁:……平时这么叫就算了,怎么连通讯录里的备注也是这个称呼。
“阿姨,我们同事之间互相取的外号,您别在意。”
“唉,”阿姨悠悠叹了口气,“我是搞不懂你们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