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转向,还好午时的时候,云大伯送完了药,从村里回来了,多了一个人手,但是等着吃米粉的人还是很多。
可惜,昨日做的米粉不多,圆的扁的加起来不到六十斤,云莞本意是试水来着,没想到,这般大受欢迎,甚至还有不少人觉得米粉比前日的面条味道还好。
云大伯来了之后,云玉娘便能专心揉面补充不足了,但米粉却一时无法补充。
大冬天的,云怀诚擦了一身汗:“阿莞,客人都想吃米粉,还能做多少?”
云莞瞄了一眼,“还能做六七十碗,二哥,你得跟等着的人说一下。”
“行!”云怀诚应下来。
云莞说话的声音没避着人,这话一出去,便不少人都说:“姑娘,留碗粉给我啊!”
“姑娘,我也是来吃粉的!”
“我也是我也是!”
云莞应接不暇的时候,云怀诚不知从哪里拉来了一个年轻人:“阿莞,面摊人手不够,我让柱子来帮忙!”
云莞忙中回头看了一下,是一个与云怀诚一般年纪的少年,此刻正局促她看着她。
云莞没太多精力,记忆中知道这个人是村里与云怀诚关系很不错的年轻人,好像原来的云莞小时候在河边玩,差点掉下河里,也是这位柱子哥救她上来的!
云莞应道:“行,二哥你看着办就行,现在太忙,我们确实人手不够。”
柱子来了之后,忙活的也是添柴烧火和洗碗的活儿,云玉娘终于能专心做面,云怀诚则跟云大伯一起招待客人和上面。
忙碌的午时未过,八十碗米粉已经全部卖光了。
还没吃上的客人嚷嚷着惋惜不已,云怀诚很会说话,让他们改吃面条,尤其是还没有尝过云莞做的面条的客人,一番说辞下来,根本没人拒绝得了。
至于心心念念着米粉的,云怀诚也三言两语让人等着圩日再来。
直到未时过了大半,面摊上的客人,才渐渐变少了一些,云莞的手臂酸得差点连锅都拿不动了,不由得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水。
云怀诚接过云莞手里的锅,“阿莞,我来,你快去休息一会儿。”
云莞实在累得不行,果断去旁边休息了。
柱子的碗还没有洗碗,面对这场景,目瞪口呆:“阿诚,你家生意真好!”
云怀诚与有荣焉:“那是当然,也不看看阿莞多能干!”
云莞莞尔失笑,“柱子哥,你怎么在这里。”
“唉,我在山上挖到了点田七想拿来卖,没想到一大块田七,买了还不到五十文钱!实在是……这不听说你家在这里做生意,便想来看一眼,没想到这般热闹,就被阿诚拉来帮忙了!”
云莞笑道:“多谢你了啊柱子哥,等晚上收工,到时候也给你结算银两。”
“这使不得使不得,乡里乡村的,我跟阿诚关系好着呢!”
云莞失笑:“那也不能让你帮助白干活!”
云莞知道柱子家的情况不好,他爹娘早年在大旱中去世了,现在就跟奶奶相依为命,日子并不好过,但他手脚勤快,人也特别老实。
柱子神色动容,“阿莞,你可真是大好人!”
云莞想了一下,“柱子哥,你忙么,你要是不忙,以后圩日你来帮我家一起做生意,我每日给你结算,一日五十文钱,你看如何?”
柱子惊得一下子站起来:“这……这怎么使得,我能帮,自然来帮你,怎么还好要你家银子,你给我一碗面吃,我就感激了。”
云莞笑道:“面和粉都是给你吃的,但工钱也要结算,这不是帮忙,柱子哥,你跟二哥感情好,我信得过你,刚好这摊子也忙着,你要是来,我便按照这个工钱给你结算,哪能让你白做工!”
柱子顿时激动不已,他去山上找了一天的东西,大块田七才能卖五十文,来这里帮忙,一天就能挣五十文钱,当然是愿意!
云玉娘和云大伯知道柱子的心性,再看如今这状况,日后肯定还会扩大生意,也跟着劝说,柱子当下就答应了下来,接下来干活,便也越发有劲和勤快了。
这才休息了一刻多钟的时间,来的人又开始多了起来,大多数是慕名而来的人,开口就问还有没有米粉,得到的都是一样的答案,但既然来了,也留下来吃一碗云莞做的面条。
此时,不远处的茶楼上。
萧韫之坐在临窗的位置,转头就能看到云莞的这个小摊子。
之所以注意上,自然是因为这小姑娘,便是当日去他府上探望他院子里那位新来的小厮的姑娘。
他在楼上看了好一会儿了,转头便对房里的另一个年轻男子挑眉道:“这太平镇上,怕是有人要与你抢生意了。”
年轻男子毫不在意,甚至还心平气和地喝了一口茶:“虽然味道的确香,但也不过仗着新奇罢了,小小的面摊,还能抢过我家生意?”
萧韫之嗤了一声:“说话留三分余地。”
“扶疏兄,你好好说清楚,你没事关注一个小面摊和小姑娘做什么,你认识她?”
萧韫之:“不认识。”
就是觉得有趣而已。
今天的面条加上米粉,大约买了五六百碗,这没法计算,但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