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明显地变好了,不说身上的新衣裳瞧着让人眼红,甚至有人已经在修建新房子。
云承财看得眼馋得不行。
这一大早过来,便是让云莞一家给他们父子两某个差事,去酿酒或者去人间至味做跑堂、厨师都行,反正能挣钱,且每个月至少能挣十两银子最好。
果然是不要脸的人,提出这样要求,云家人可被气坏了,云玉娘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们会做什么,能做菜么,还是会酿酒?当自己有多大的本事,就来叫阿莞帮你们找活干!”
“那不会做,学学不就得了,怎么的,阿莞宁愿帮着外人,也不帮自家人,这还有没有人性!”
性子再不好的人,也总还有几个臭味相投的。
云承财一家也不例外。
不知是看热闹的,还是跟着来占便宜的。
原本就不跟云承德一家交好的本家人,在云莞一家的生意越做越好之后,也开始舔着脸上门了,这次瞧着云承财过来,想着云承财的父亲毕竟跟云莞的父亲是亲的兄弟,便也想一道来捞便宜。
本家也有几个人跟着过来,顺着云承财的话道:“就是就是,哪有能帮着外人,不帮自家人的道理,阿莞现在有本事了,走路连咱们这些穷亲戚都不认识了。”
“找个活也不是什么大难题,哪怕让我们去人间至味洗洗碗也行啊,合着你们家自己赚了银子,就不记得帮这自家人了,玉娘啊,传出去别人都说这叫忘恩负义。”
“就是,都是一家人,阿莞阿诚大了,都忘记小时候我们对你们有多好了!”
“就是就是,做人不能当白眼狼啊。”
听到这些人,云家人被气得不行。
大伯娘叉着腰骂道:“你们还有脸说,啊,还有脸说!我们家当初被人上门拿刀砍人时,你们在哪!现在知道是一家人了,我们家穷的揭不开锅时你们在哪!”
“你们那时不把我们当做一家人了,说了我家多少闲话?哦,现在我们日子好过了,你们就找上门来了,没这样便宜的好事!”
云玉娘也拦着不给人进院子:“忘恩负义,我倒要问问,我家承了你们什么恩,什么义?这话你们敢说出口,不怕天打雷劈?”
“阿莞阿诚能挣钱,那时他们的本事,有你们什么事儿!”
“想让我家阿莞给你们找活,干不好的,最后还不是骂我家阿莞?”
“看看看看!一个个的,十几岁的人了,好吃懒做,什么也不会,跟个还要娘喂的婴儿一般,还想让我家阿莞怎么给你们活干!”
“没门!出去,都出去!”
云玉娘和大伯娘坚决不给人进门。
前来找事的人,被骂得又臊又气:“哎,你们怎么这样!太没良心了!”
“都是一家人!”
“就是就是,太没有良心了!”
院门口闹哄哄的,一早起来去地里干活的,路过云家的门口,也看到了这一幕。
云怀诚这段时间都是住在镇上的,云珍儿偶尔也住在镇上,云莞却因为酒窖的事儿,几乎夜夜都回家住。
外面的动静闹得这样大,她从里屋出来:“阿娘,热热闹闹的吵什么呢。”
云承财父子等人看到云莞出来了,瞪大了眼睛,大声嚷嚷:“阿莞,阿莞,堂叔有事跟你说呢。”
“阿莞,给我们找份活儿做啊!”
云玉娘三言两语便说了这些人的来意,气到:“阿莞,没事,你先去忙,这些事情娘来解决。”
云莞听罢,拍了拍云玉娘的手,安抚道:“阿娘,没事。”
她瞧了这位不要脸的堂叔一眼,“介绍活儿,你们想做什么?”
“阿莞啊,来,让你虎子哥帮你去酿酒,工钱也不要多,每个月二三十两银子就行啦。”
“娘,我不会酿酒!”名叫虎子的男子跟云怀礼差不多大,论起辈分,云莞得叫一声堂哥,闻言拒绝道。
“对对对,婶娘家守全能帮你去镇上厨房帮忙,也不多要银子,每个月能有十多两婶娘就满足啦!”
“我不去刷碗!”
“你闭嘴!”
这些都是云家大家里的亲戚,也不知道隔了几代的关系。
平时关系也不算亲近,当初云莞一家难得揭不开锅,云承德和云家老太太都病重的时候,也没见有人上来帮忙,倒是平时说了不少风凉话。
还因为云莞一家两房关系好,云玉娘和云大娘待老太太都好,这些人还心酸得很。
听着这些人的话,云莞冷笑一声,看向许久没动静的云承财:“堂叔呢?”
云承财脸上笑得能开出一朵花儿似的:“堂叔也没别的要求,你就在镇上给大贵随便买个铺子,让他做点小生意就行了。”
云莞听罢,笑了一声,而后扫了一眼这些上门的人,唇边几分讥诮:“你们当我是活菩萨呢?”
大伙儿一听,先是愣了一下,知晓云莞这是拒绝的意思,而后便怒了:“阿莞,你这话什么意思,一点小事都不肯,我们还是一家人呢!”
“就是就是!还是一家人呢,你家现在这样有钱,帮点忙怎么了?”
“我们又没分你家产,做点忙都不帮,算什么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