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哈哈大笑的声音,山道对面的树根下,三个男人将一个女孩摁在地上。
男人嘴里淫话不断,间夹着女孩大叫大哭的声音。
“爹,救我,呜呜救命……”
“求求你们,放了我女儿,钱财,钱财都给你们!”
“莲儿,莲儿,闺女啊!你们这帮禽兽!”被压制的中年男人又哭又骂,眼见这女儿被糟蹋,绝望不已。
女孩身上衣衫破裂,眼见清白不保,正要咬舌自尽。
忽然,摁在她身上的人大叫了一声,而后,只听得一声“啪”的声音,莲儿身上的男人被一鞭子抽了出去,发出一声惨烈的叫声。
云莞从马上一跃而起,借着道旁的林木飞跃而去,鞭子从空中挥打下来,直接鞭在了三个男子的背上,瞬时,一道血痕清晰出现,其中一个男人,还被鞭子直接卷着胳膊抽到了一丈之外,被重重摔在了路边的石头上。
而另外两个人则重重地摔在地上爬不起来。
“什么人!”押着中男男人的两个男人大怒,盯着突然出现的云莞看。
云莞冷笑一声:“光天化日也敢行这等禽兽之事,东澜国的米水养了你们真是糟蹋!”
话落,一鞭子挥过去,鞭在了其中一人的脸上。
那人大叫一声,滚到一边,抹了一把脸上,见到手上糊了一把血,提着刀就朝云莞扑过来。
另外几个方才被打的人也提刀扑了过来。
“臭娘们,多管闲事!”
“老大,将这臭婊子也带回去,长得水灵灵的,滋味定然不错,啊——”
话还没有说完,便觉得胸口刺痛,被一块飞石打中的胸膛,顿时鲜血流离。
一项笑如春风拂面,看起来脾气温和的萧二公子冷淡道:“找死。”
说罢,翩翩落地,若是忽略方才的那句话,依旧是那个令人瞧着便如沐春风的萧二公子。
这些人也是有眼力见的人,见到萧浮生过来,显然都知道,来者不是他们能惹得起了,当下都跪了下来:“饶命,贵人饶命。”
云莞气不过,她第一次见到山贼拦路,强抢民女,路上直接杀人,还做出这等在别人的父亲面前糟蹋人家儿女的禽兽之事。
“放屁!”她鞭子一甩出去:“杀人偿命,做出这样的禽兽之事,还有脸求饶!”
说罢已几鞭子挥过去,几人原本也有些功夫底子,自然要跟云莞拼命,但有萧浮生在,云莞自然不会落了下乘,几鞭子挥过去,顿时将人全部放倒在了地上,绳子一捆,几人全部丢在了路边的树下。
她气不过,鞭子打得人嗷嗷叫,血肉模糊,连叫饶的力气都没有了。
“阿莞。”萧浮生瞧着她被气得不轻,抬手阻止她。
云莞着实被气得不轻,她第一次碰上这样的事情,心中也绝无法忍受这样的事情。
哼了一声这才作罢,看向那对父女。
女子已经被中年男人的外袍裹住了身体,缩在树下,狼狈不堪,却咬唇满眼仇恨地看着五个男人。
中年男人也是满脸泪痕,“莲儿,闺女。”
直到云莞将那五人打得血肉模糊,父女两人方反应过来一般,“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而不远处的地上,还躺着一个衣着尚算富贵的中年女人,此时已没有了生机。
这般状况,云莞心中微酸。
曾经她也不是不曾遇见过这样的状况,明面上是个产业遍布大江南北的富豪,可便因为自己是女子,便难免受到骚扰。
对此,她深恶痛绝。
萧浮生见此,轻叹了一声,眼里几分悲悯的神色,却并不说话。
直到不知过了多久,那对父女才终于平静了下来,姑娘已经哭得差些喘不过气来,只双眼通红,满眼绝望。
云莞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
中年男人带着女儿抹着眼泪连走带爬过来,跪下就对着云莞磕头:“多谢姑娘和公子救了我父女的性命……”
云莞见此,赶忙将人拦住:“没,别,别跪我。”
中年男人不听,带着女儿,对着云莞就是几个响头,“若不是姑娘今日救我了父女的性命,还不知……还有莲儿,姑娘便是我父女的大恩人。”
云莞能面对生意场上的老狐狸,却无法面对这样的阵仗,不由得求助一般地看向萧浮生。
萧浮生道:“老伯不必客气,这些人是?”
中年男人目露悲愤:“我们都不知这些人是谁,我一家人从江东前往外地,只是行至此地,这些人便突然出现,先是杀了我的妻子,再是霸抢我女儿……”说到这里,中年男人抹着眼睛又要哭起来。
萧浮生见此,却不再问,云莞也轻叹了一声:“大约是山贼吧,如今这些人都被抓住了,看你们父女如何解决?”
父女两人见此,愤恨地看向那五个被云莞捆起来的人,中年男人安慰身边的女儿道:“莲儿莫怕,爹,爹替你杀了他们!”
云莞瞧向那姑娘,大约也是十六七岁的模样,跟云珍儿的年纪差不多大,她满脸绝望与悲愤,看了不远处躺了地上的母亲,又看了看自己的爹爹,最后,踉踉跄跄地站起来,捡起地上的刀,就朝着那几人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