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不熟的,还请燕公子帮扶帮扶。”
燕行之瞧着云莞不知在打什么主意,“云姑娘有何想法?”
云莞弯眸笑道:“等此事了了,再与燕公子商量一番。”
燕行之:“……”
吊人胃口有意思?
云莞笑了笑,让燕行之拿了纸笔过来,半刻钟之后,她将一张一尺正宽的,写满了的纸笺交给燕行之:“可以去买下这些玉石。”
燕行之扬了扬眉。
云莞道:“虽然今日被人抢了不少原石,但也不是毫无收获,我瞧了半日,做了些标记,其上所列的摊号以及做了标记的,可以买下,是我有把握的。”
燕行之扬了扬眉,愉悦地收下了纸张。
毕竟身后跟着尾巴,云莞和萧韫之也没在酒楼停留多久,没一会儿,就跟萧韫之一道离开了,只离开之前,萧浮生只提醒道:“万事小心。”
当夜,司马长良的书房中,他放下一刻钟之前才拿到手里的关于调查杜家的卷宗,道:“杜家倒真有这么一脉,今日他们出门,做了何事?”
下属立刻将今日云莞和萧韫之出门的事儿与司马长良说了一遍,道云莞和萧韫之出门,便直奔集市去找玉,但因着云莞名声起了,被她看上的玉器皆涨价且抢手,因而两人一无所获,而后跟燕行之在酒楼里喝了酒,小聚了小半个时辰,之后便漫无目的地在云城的大街小巷晃悠了一圈,两人临近日落才回到府里。
司马长良听罢,眸色略有沉思,“他们如今在做什么?”
下属顿了一下,而后才道:“杜公子在教杜小公子练剑。”
司马长良一顿,道:“倒是有闲情雅致。”
言罢,便没再问关于萧韫之的任何事情,“龚先生可入城了?”
“龚先生晚间已经入城。”
司马长良点头,吩咐人继续监视萧韫之和云莞两人的动静之后,没过多久,便再次趁着夜色出门。
却不知,自他出门之后,一抹黑色的身影,也尾随其后。
子时,云莞不知打了第几个呵欠,眼皮已在上下打架,才在昏暗中感受到床帐边落下一人。
她的睡意顷刻间便被冲走了,萧韫之却先伸手摁住她,让她别起来,温声道:“是我。”
云莞小小地打了个呵欠:“可算回来了。”
萧韫之轻叹一声,和衣躺下,无奈道:“让你别等我,这般晚了,可犯困了?”
云莞闭眼道:“你不回来,我便放心不下,如何,可有发现?”
黑夜中,少年的眸光更显温柔,道:“司马长良与北丘国之人见面,的确与北丘人有所合作,贩卖硝石,近日有一批硝石交易,便在石城往北百里之地的驿道上,想来应当是曹世荣运来的这一批。”
云莞轻哼了一声,“被你说中了。”
萧韫之今夜的确跟着司马长良出门了,也瞧见了他与北丘国之间的谈话,北丘派出的当时皇庭中人,专门与司马长良接洽硝石买卖的生意。
从前在北境时,他便知道北丘国派人前来西甸,那时便以为北丘有意与西甸合作,原来,打的却是这方面的主意。
瞧着少女困顿得不行,萧韫之没再与她多说,柔声道:“睡吧,余事别多想,我会着人安排。”
这些事情,确实也不是云莞能安排和考虑的,便随意咕哝了一句什么,往萧韫之身边靠了靠,没一会儿,便睡过去了。
第二日一早,司马长良便带着两人前往赌石市场。
也直到今日,云莞才对当下的赌石以及玉矿资源,有了更加震惊的认知。
瞧着许许多多,最小也有半人高的赌石,她仿佛见到了一堆堆的黄金。
赌石皆是大块,标价亦是非常高,最低价也从五百两起价,经验丰富的鉴玉师,基本能瞧得出来,这些大块赌石,是否能出玉,但是,能否出好玉,却难以判断。
尤其,好玉难求,说是千里挑一万里挑一也不为过,此时,具有天赋且经验丰富、懂得判别好玉的高级鉴玉师,便是这一场赌石里的大赢家。
司马长良朝着云莞做了一个手势,面如笑面虎:“杜小公子,请。”
今日燕行之自然也来了,他半点也不避讳司马长良,见到云莞便大大方方地走过来跟云莞和萧韫之打招呼:“杜小公子今日看上了哪一块玉,本公子便跟着下哪一块的注。”
司马长良笑道:“燕公子这是跟我抢生意?”
“不敢,如今谁还不知杜小公子天赋异禀,火眼金睛,司马二爷有这样的好帮手,今日便是没有本公子,大火儿都等着杜小公子这双慧眼,瞧上的是哪一块玉器呢。”
这么一说,周边无数双眼睛,便都看向了云莞,似乎云莞才是那香饽饽似的。
司马长良未再多言。
很快,赌石开始,云莞游走了一遍,鉴玉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
她指定的第一块原石,便开价九百两。
但竞价亦非常严重,经她指认,再经司马长良的鉴玉师指定,一块低价九百两的原石,最后开到了三十万两。
其中,燕行之便叫了两次价,更遑论还有萧韫之安排的人,势必要坑司马长良一段的,可最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