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根本就是有备而来,甚至放出的硝石,都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乃至从开始在赌石场上出现。
想到此人是东澜国人,而显然已经晓得西甸与北丘的合作,司马长良只觉得背后一阵冷汗:“你究竟何人,到底为了龚先生而来,还是为了北丘?”
萧韫之并不回答司马长良的话,声音微冷:“二爷不妨给西甸皇帝带句话,东澜与北丘虽在战时,但有镇远侯在一日,北丘便踏不过淄州,今日尔等与北丘合作,提供军火,假以时日,东澜缓过气来,这笔账,却该好好算一算。”
司马长良目眦欲裂:“尔等猖狂!”
可惜,他才骂出了这么一句,便眼前一黑,被萧韫之一手劈晕了。
萧韫之扫了一圈,眸色沉沉:“走!”
*
今夜月黑风高。
玉神寺与凌峰山口几乎在相反的两个方向。
萧韫之并不打算亲自前往凌峰山口,解决完了司马长良的事情,再安排筹备好石城诸事,便趁着司马长良的人尚未反应过来之前,立刻离开了石城。
丑时刚过,停在石城郊外南部的林子里,传来一阵凌乱的马蹄声。
眨眼间,几个灰衣人便已快马来到跟前,身上皆带了些伤口,其中一人的马上,还驮着一个昏迷过去了的人。
“大公子,幸不辱使命!”
萧韫之瞥了一眼马上昏迷的人,扬鞭道:“立刻离开西甸!”
“是!”
眨眼间,几匹快马便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另一边,司马长良早已从玉神寺之中回来,凌峰山口被突袭,百人的车队被倒逼至灵峰湖处,两万金硝石全部被倒入深不见底的灵峰湖中,连龚先生人也被带走了。
事已至此,无可补救。
司马长良发了极大一通脾气,硝石没有拿到手,这番与曹世荣的合作,也彻底损毁。
而与北丘那边,还不知该如何交代,回到皇都之后,还要承受皇帝的怒火。
此是他第一次揽走司马家的大生意,却功败垂成,日后艰难可知。
想到这里,司马长良心中怒火腾腾,难以浇灭。
天微亮时,燕行之的府邸一阵动静。
司马长良不顾阻拦,直接带人冲进了燕行之的府邸之中。
他已怒极,理智大约也少了几分,因此才
这样不管不顾冲进燕行之在石城的府邸之中。
燕公子一身大红的里衣,像是刚从被窝里爬出来似的,瞧着司马长良这般不请自来,脸上神色不耐,唇角却噙着笑意:“二爷这大半夜的来我府上,不知有何贵干。”
司马长良开门见山:“燕行之,杜珂两兄弟究竟何人!”
燕行之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靠在椅子里,“瞧二爷这话问得,南部杜家谁不晓得,杜小公子还在您府上做客,二爷来问我,这是何意?”
“我不与你绕弯子。”司马长良面上怒气未消:“两人根本不是西甸人,而是东澜人,人是你燕行之带来石城的,若是你燕公子全无所知,我不信。”
燕行之面上笑意渐消,瞧着司马长良脸色沉怒,似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似的,与司马长良僵持了好一会儿之后,才似笑非笑道:“若是二爷觉得我与他人合伙,只管将我带回皇都发配。”
“燕行之,你当我不敢对你如何?”
燕行之的脾气向来不好惹,西州和西甸的商人们几乎都知道,司马长良这般咄咄逼人,以他的脾气,自然没有忍耐这一说,瞧着对方沉怒难遏,却半点畏惧也无:“二爷只管试试,正好,我也打算走皇都一趟,只是容我提醒二爷一句,若你栽在了别人手中,不如先做好自己的事儿,别来寻我麻烦,燕行之从来不是忍气吞声的主。”
司马长良怒视了燕行之半晌,瞧着他无所畏惧的模样,最后还是甩袖离开。
他除了敢来兴师问罪一番,确实不敢与燕行之如何。
燕行之瞧着司马长良待了不到一刻钟便又怒而离去,嗤了一声;“废物一个,打搅本公子睡觉。?旧时光(文学?enxue.cc(请来原站(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萧浮生从后面出来,瞧着恢复了平静了院子,道:“司马长良大约不会信你。”
燕行之倒是无所谓:“二哥放心便是,即便今日之事当真与我无关,司马长良依旧会怀疑我。”
萧浮生轻叹了一口气,燕行之转头笑道:“二哥可还要往皇都去?”
萧浮生笑了笑:“自然。”
燕行之眼里高兴:“如此,两日之后,我们一道启程,路上也好照应。”
萧浮生点了点头:“今日你也辛苦了,司马长良既已来过,便不会再来第二次,先回去休息。”
“不过点小事罢了,何来辛苦之说。”燕行之不在意道,“二哥只需记得,你若让行之帮你做什么,行之总是愿意的。”
萧浮生无奈地摇了摇头。
发生这般大事,司马长良不但无法与已经交付订金的北丘国交代,回到皇都,更是无法与司马家和皇庭交代。
确然,他依旧无法打消对燕行之的怀疑,但是第二日,一则不算隐秘但也不会公开的消息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