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止,至于说惧内,更谈不上触犯大明律了。所以这些都不是罪。”
毛羽健感动地叩头道:“臣,谢陛下隆恩!”
崇祯却没有命毛羽健平身,反而笑着问温体仁道:“温爱卿,不知道这给驿条例又是如何规定的?”
温体仁虽然不知道崇祯突然问起这个是想要干什么,但是还是老老实实地答道:“启奏陛下,以万历三年《给驿条例》所定,大致就是非奉公差,不许借行勘合;非系军务,不许擅用金鼓旗号。
京城和州县各官的丁忧、起复、给由、升转、改调、到任等事项不再列入公差,一律不给勘合,不许驰驿;
对使用驿站资源也加以严格限制,如轿夫、马匹使用数量皆有定数,不得超标;
对过往官员只提供米粮、蔬菜、烛碳等必需品,使其不至于奢侈浪费。同时,又有三不许,以免徒增百姓负担:不许摊派里甲,不许计路远近,折乾入己,不许加送下程、心红、纸笞及折席、折币礼物。”
崇祯点了点头,接着又问道:“官员家属,可曾允许驰驿?”
温体仁此时已经明白了崇祯到底想要干什么,估计是这毛羽健的老婆就是走的驿站,然后不知道怎么着被崇祯皇帝给撞了个正着。
不光温体仁想明白了,便是毛羽健,也是明白了为什么今天的崇祯皇帝怎么就表现的这么奇怪,只怕自己是在劫难逃了。
至于温体仁,则是本着死道友便好的心态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启奏陛下,不许。”
到了此时,崇祯皇帝终于图穷匕现:“朕前日于城外驿所暂驻,却是遇上了一件稀罕事儿。
毛爱卿的妻子千里迢迢地上京寻夫,却是堂而皇之地住进了驿所之中。
朕很好奇,她可有公差在身?若是有,她的官身从何而来?若是没有,入住驿所所需堪合又从合而来?
甚至于,毛爱卿的妻子在驿所中肆意打骂驿卒,可见其气焰之嚣张。毛爱卿惧内,倒也是可以理解的了。”
一番话说完,崇祯接着又望向了已经瘫软在地的毛羽健:“毛爱卿可有所教朕?”
毛羽健却是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般,只能颤声答道:“臣有罪,臣罪该万死!”
崇祯却是丝毫不理会毛羽健,只是淡淡地道:“此后驿所所有驿卒,一体划入宫中管理,一如锦衣卫例。一应收支,亦归于内帑。此后,一应驿所接待,以万历三年《给驿条例》为准,违者,罪加一等。”
待群臣都躬身应是之后,崇祯才再次把眼光转向了毛羽健:“只因为你妻子捉奸,让你跪了一天,所以你就敢不顾军国大事,上疏裁撤驿所,果然是忠心耿耿的好臣子啊。
不过,你这般忠敬的臣子,朕用不起。你,还是与黄立极作伴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