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给他写进去。”
话音一转,崇祯皇帝话里的那股子淫笑怎么也止不住:“甚么多尔衮与黄台吉的老婆,还有黄台吉扒灰豪格媳妇这些事儿,尽管写,写的越露骨越好,但是又要刻意模糊一些,弄得似是而非,让人看了便联想不止。”
陈默此时都已经快要崩溃了。
别说大明从开国至今,便是从三皇五帝开始,所有的昏君加在一起,也没有人这么干过,简直是太不要脸了。
崇祯皇帝却是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要脸的,若是在后世的论坛上有这种书,崇祯皇帝肯定是要说一句,大胸逮,借一部说话。
陈默虽然头疼,却仍然回道:“启奏陛下,这等风月文,臣属实写不来。不过臣却是有一人推荐。”
崇祯皇帝虽然有些失望,却接着道:“你说。”
陈默道:“此人乃是一个屡试不第的老秀才,平日里便专给各个院子的姑娘们写些话本甚么的,所得的银钱,也大都花销在院子里了,若要此人来写,肯定是可以的。”
崇祯皇帝开始感兴趣了。前宋的时候有个叫柳什么玩意的家伙,绰号柳三变,那才是牛人,号称睡遍院子姑娘不给钱,姑娘们还都愿意倒贴。
大明倒是没有听说过有这等人物,但是听陈默一说,这个人明显也是个浪荡子,每日里流连于勾栏楚馆之间,那风月事,嘿嘿嘿。
明显感兴趣的崇祯皇帝笑道:“此人住在哪里?姓甚名谁?”
陈默道:“启奏陛下,此人名唤段荣,与罪臣乃是同乡。因他平日写的文章都甚是短小,故而又被人叫做短小荣。此前住在东直门一带,现在住在哪里,臣也是不清楚。”
崇祯皇帝嗯了一声,便也不再问了。只要有名有姓,凭着厂卫想要在京师乃至于大明找出个人来,也未必是甚么难事。
崇祯当即便对身旁的朱刚吩咐道:“听到了?多给些银钱,让他好好写。若是不从,就把他弄进诏狱来写。”
只不过一天的功夫,朱刚安排的人就在华灯初上之时找到了段荣的去向——正在醉红楼里寻欢。
区区一家醉红楼,当然不会放在锦衣卫这些大爷们的眼中,被朱刚安排了这趟差事的苗守陌心中可是不爽的很。
自己没资格随侍在天子身旁倒也罢了,偏偏还安排自己来找一个屡试不第的秀才写甚么风月文,想想都蛋疼的紧。
心中不爽的苗守陌浑然不管这时候正是醉红楼里客人刚开始多起来的时候,对着身后的一群锦衣卫校尉和军余们一挥手,吩咐道:“上,把人都给老子看好了,不许随意走动。”
一众锦衣卫校尉和军余们得了令,也不管醉红楼里的姑娘和她们的恩客是如何的鸡飞狗跳,也不管有多少人就此被吓得软了下来,只是自顾自地推开房门,若是看到有姑娘和恩客在内,便问一句可是段荣?
段荣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不过是写些话本,平日里喜好睡几个姑娘,一不曾偷,二不曾抢,自己也从未勾搭过别人家的妻子,又怎么会惹动眼前这几个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大爷来找自己?
若说是换了普通的官差过来,段荣仗着自己有秀才的身份,倒也不怎么害怕,可是换成这些锦衣卫,别说是秀才,就算是高居庙堂的大佬们,又有几个能直面锦衣卫而色不改的?
苗守陌看着拿被子紧紧捂住身子的段荣,嫌弃地道:“麻利儿的,把衣服穿上,有事情吩咐你去做。别想着跑,锦衣卫想找人,还没有谁能跑得了。”
段荣心道,你丫有能耐去找黄台吉去啊,你找老子一个落第秀才算甚么本事?
纵然心中再不满,一个落第的秀才也没有胆子去硬扛锦衣卫,只得穿起了衣服,下了床站好,等待锦衣卫大爷们的吩咐。
苗守陌见段荣已经穿戴完毕,挥退了屋子里的姑娘,便对段荣道:“你不用担心,这回找你,乃是好事儿。”
段荣仍然不敢想信。虽然说之前锦衣卫就招募过一些落第的秀才,每日里去酒楼茶馆里讲读那甚么大明半月报,但是段荣却是拉不下身份去做这等活计。
自己虽然屡试不第,但是一身的才华却是有的,每日里写些话本甚么的,睡几个姑娘,岂不是甚美?又何苦去干那讲读的勾当?
苗守陌看着段荣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便不耐烦地道:“大爷们差事多的很,没时间跟你扯些有的没的,你且给大爷听好了。”
段荣躬身陪笑道:“是,请军爷明示。”
苗守陌却拿捏起来了,走到桌子旁坐下,戏谑地道:“既然是秀才,又给这些院子里的姑娘们写些话本儿甚么的,想必写其他的文章也是可以的了?”
段荣躬身道:“小的除了八股文章,其余的文章都能写一些,只是写得不怎么好,恐污了军爷的眼睛。”
苗守陌笑道:“那风月文,想必你也是会写的了?”
段荣脸色却是一变。
自己虽然给院子里的姑娘们写些话本儿,却都是情啊爱啊甚么的,又甚么时候写过风月之事那等有失身份的东西了?
苗守陌却是不管段荣的脸色,向着身后一伸手,便有一个锦衣卫校尉递了个包裹给他。
苗守陌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