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动,眼看西南半壁江山不保,螨清的顺治皇帝要洪承畴去解决掉李定国。
而条件是怎么样儿的?
“功成之日,优加爵赏。”
可惜的是,这种主子对于走狗的承诺,向来也不会有人放在心上,到了最后,不过是封了个“三等阿达哈哈番(轻车都尉)”了事——而且,只允许世袭四代。
当然,这些事儿,历史小白一般的崇祯皇帝确实是不清楚,但是洪承畴降清这事儿,崇祯皇帝是知道的。
而且根据崇祯皇帝的理论,参考吴三桂降清之后的举动,由此可以推断出洪承畴降清后的举动——必然是忠心耿耿的,比建奴还要铁杆建奴的替建奴卖命。
所以在几天后,崇祯皇帝看着眼前快马赶来的洪承畴,由于本身固有印象就不怎么样,再一看洪承畴的长相,崇祯皇帝可就更不高兴了。
崇祯皇帝没穿越之前,曾经在某个论坛上看到过一幅康麻子的画像,由于长的实在是对不起观众,因此倒也算是印象深刻。
等看到了眼前的洪承畴之后,崇祯皇帝心中当时就是卧槽了一声。
难怪这狗东西后来那么死心塌地的给建奴卖命,合着麻哥他爹福临根本就不是黄台吉的种,很有可能就是这家伙的!
只是扮演面瘫扮得久了,崇祯皇帝如今也算是有些“喜怒不形于色”的意思,纵然是心中不喜,却也没表现出来。
望着恭恭敬敬站立着等候自己吩咐的洪承畴,崇祯皇帝敲了敲桌子,淡淡地道:“朕记得洪爱卿是万历四十四年进士?”
由于崇祯皇帝没有经历吏部的批文就直接把洪承畴给提溜来了延安府,因此上洪承畴还不知道崇祯皇帝到底要让他干什么,只是隐隐有些猜测而已。
听到崇祯皇帝问话,洪承畴只是恭恭敬敬地拱手回道:“启奏陛下,臣不才,乃是万历四十四年丙辰科殿试二甲第十四名。”
崇祯皇帝嗯了一声,却是开门见山地道:“朕也不和洪爱卿打什么哑谜。延安府的知府张辇贪腐无度,官逼民反,已经被朕给处决掉了。
只是张贼已死,这延安府却是烽烟遍地。
朕要洪爱卿来延安府,便是要给洪爱卿加一加担子,洪爱卿可有信心?”
洪承畴闻言,心中却是大喜。
别管崇祯皇帝是从哪儿知道了自己这个名字,反正这加加担子的好事儿却是落在了自己头上。
如今自己心中的猜想马上就要成了事实,暗自长舒了一口气的洪承畴稳了稳心神,对崇祯皇帝拱手道:“陛下隆恩,臣必万死以报。”
崇祯皇帝嗯了一声,心中暗自嘀咕道,你丫的也别万死,死一次就行。
沉吟了一番,崇祯皇帝又接着问道:“延安府周边,向北有王嘉胤,左近还有自称闯王的高迎祥和匪号紫金梁的王自用,余者不知名之辈,更是不知凡几。如今这般局面,不知道洪爱卿打算怎么处置?”
洪承畴精神一振,暗道正题来了。只要自己应对得当,自己个这延安府知府便是妥妥的。
至于以后么,自己好歹也算是皇帝亲命的知府,怎么着也算是简在帝心了,到时候可就真个平步青云了不是?
为了能在崇祯皇帝面前好生表现一番,洪承畴沉思良久后才拱手道:“启奏陛下,臣以为所谓叛军,其不过是放下锄头的百姓,当不得大军的称呼,若要彻底平定,当剿抚并用。”
见崇祯皇帝不开口,却是一副等着自己说下去的神情,洪承畴也有些摸不准崇祯皇帝到底是个什么想法了。
之前在西安府的时候,总是听说崇祯皇帝又杀了哪个害民的贪官了什么的,而且还一度发火说是不能让一个灾民饿死。
从这点上看,崇祯皇帝应该是更看重抚。
可是自己一路北上过来听闻的崇祯皇帝在处置宜川城时鸡犬不留的传言,却又不像是主抚,更像是一副重剿的模样。
可是现在皇帝不说自己是重剿还是重抚,光问自己怎么办?彼其娘之,若是皇帝重剿自己却说以抚为主,到时候不是惹皇帝不喜?
想想被屠光的宜川县城,往远了再想想崇祯皇帝那些动不动就筑京观的光辉事迹,洪承畴干脆把心一横,拱手道:“启奏陛下,臣以为当以剿为主。”
纵然心中暗骂洪承畴果然还是杀性太重,崇祯皇帝的脸色却是依旧未变,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道:“接着说。”
洪承畴拱手道:“民乱一起,若是不能迅速灭之,则易化为流寇,祸害他处。故而臣以为不仅是乱世当用重典,乱事亦当用重典。
若是有降者因不得饱食而心生不满,复又叛之,则朝廷又要再一次平叛,其中靡费物资军饷必然难以计数。
故臣以为,愿意降者,不论是随唐王世孙殿下去身毒开国亦或是就地打散复编为民皆可。其不愿意降者,还是早早地剿灭为上。”
其实洪承畴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没敢说——不管朝廷拿带多的钱出来买了粮食送来赈灾,依然免不了层层盘剥,加上受灾的人又多,粮食怎么样儿也不够吃,这种情况下,不把叛军好好的杀一批,怎么彻底解决叛乱?
尤其是那些带头的,就算是为了防止后边有人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