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笔钱首先就会少掉一大部分。
如果不放回去,下一次就很有可能没有人上钩了。
斟酌了半晌,崇祯皇帝才本着细水长流的原则开口道:“这些人先在诏狱中调教一番罢。
若是愿意配合,那最好不过。若是不愿意,就干脆都处理掉,重新换个人去辽东。”
崇祯皇帝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变成了这种强盗性子——也可能是皇帝都是这德性?
早早地派了杨七七去辽东搞风搞雨,一次卷回来两千多万两白银,这也就算了,可是让许显纯派人去杭州找那个叫金尼阁的传教士,就有点儿出乎崇祯皇帝的意料之中了。
这事儿是朕堂堂大明皇帝干的?
好吧,这就是朕让他们干的。
左右不过是去蛮子那里拿几本书罢了,这是给他们脸,他们应该高兴才是。
崇祯皇帝觉得金尼阁应该感到荣幸。
可是金尼阁真的是一点儿荣幸的感觉都没有。
有人上门来要求拓印自己从故乡百般收集,历经了数月的海上风浪才带到大明的七千本书。
金尼阁拒绝了。
总不能你想拓印就拓印罢?
这本千本书带来的时间倒是不短了,可是翻译的进度上不去,目前也不过是翻译了区区一百来本的数量,那让人拓印了有什么用?
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些人一次不成,第二次来的时候就不是来求了,而是砸了门硬闯!
金尼阁看着眼前十来个同样打扮的人,怒道:“你们这样砸坏我家的大门,是犯法的!大明是要讲王法的!主也一定会惩罚你们!”
为首之人正是许显纯派来的锦衣卫千户关步,根本不管金尼阁如何愤怒,只是挥手道:“抓住他,让太医给他把脉。”
金尼阁却是慌了神。
太医把脉什么的没听懂,抓住这个词可是听懂了,当下便惨叫起来:“你们想要干什么?大明的官府不管吗?
当我是个西洋人就能随便欺负?告诉你,我跟你们的官老爷可是有交情的!”
关步笑道:“你跟谁有交情也没有用,老老实实的让太医给你把把脉就好。”
关步身后的太医看着官步这一副土匪作风,头疼地道:“他安静不下来,能把出什么脉来?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当真是有辱若斯文!”
关步闻言,却不理会太医的吐糟,只是对着两个去抓金尼阁的锦衣卫校尉比划了一下手势。
这下子金尼阁就倒了霉了。
关步的手势没有别的意思,只有一个,打昏他。
五十多岁的金尼阁又怎么躲得过正值壮年的锦衣卫校尉之手?还没有来得及跑开两步,便被两个校尉抓住。
其中一人用手掌向着金尼阁的后颈上一切,金尼阁便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太医见状,一边心中暗骂锦衣卫的人真是粗鲁至极,一边瞪着眼睛道:“把他扶到屋子里面去躺好,老夫好给他把脉。”
两个锦衣卫校尉讪讪的把金尼阁扶到屋中,放在床上躺好,这才退到一般,请太医把脉。
撅着山羊胡子的老太医伸出手指搭在金尼阁的手腕上,半晌之后才摇头道:“怕是不成,此人心神俱疲,如今已是虚弱至极。
除非是好生调理个一年半载的。否则,强行带回京师,只是撑不到京师就会先油尽灯枯了。”
关步闻言却是大感头疼。
临行之时,许都督倒是吩咐的很明白:“只要此人身体允许,就带回京师。身体撑不住了,就把书弄回来。”
可是许大都督没说像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关步沉吟了半晌才道:“若是一边向京师进发,一边调理他的身体呢?”
太医哼了一声道:“做梦去罢!若是如你所言,此人不死在半路上,老夫跟你姓!”
关步正想开口说话,却听得门外又有人进来,有人还惊呼一声道:“你们在干什么?!”
关步向太医告一声罪,便走了出去。
院子之中,却是一个年轻仕子打扮的人,另一个却是年长一些的道士,在瞪着拦住二人的锦衣卫校尉。
旁边儿的年轻士子躬身道:“官爷,不知此间主人犯了何事?学生宋士慧,愿意替此间主人做保。”
关步瞪着眼睛笑道:“做保?你是何人?好大的口气!”
年轻士子也不恼,只是接着躬身道:“回官爷,家父与大拍同为万历四十三年的举人,学生亦是有功名在身,不知如何?”
关步却不屑地道:“不如何,此乃天子诏谕,谁来也做不得这个保人!”
年长一些的道士眼看要谈崩,当下先行了个揖首礼,接着打圆场道:“贫道龙虎山王海晟,见过千户大人。”
关步对于龙虎山上的道士也不敢像对待其他的官员或者读书人一样随意,当即便拱手道:“不敢当,不知法师来此所为何事?”
王海晟躬身道:“贫道听闻旁边这位小友说此地有些书中颇有一些与我道家炼丹相关的东西,因此才会了他一同过来,想要借书一观。”
一听这道士也是来借书的,关步可就不开心的很了。
这些书都被皇帝陛下给内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