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了我等?
到时候别说什么海外建国了,便是身家性命,只怕都保不住了。
因此,这些战阵之术,教肯定是要教的,却须在出海之后再行教授。”
李鸿基正暗自佩服朱聿键的深谋远虑,却听朱聿键接着道:“寡人之所以一直没有说,便是想要看看硙生什么时候能想到这其中的关节。
如今看来,硙生却也是大将之才,寡人心中甚是高兴啊。至于你身上的两条人命官司,且不用管,米脂县令敢来,寡人打折他的腿!”
夸奖完李鸿基,朱聿键又对着张建英道:“记下了,稍后给硙生送过去百两白银。”
等到又惊又喜的李鸿基谢恩退下之后,屏风后才转出来两个人,正是朱倬纮和朱存枢这两个渣渣。
朱存枢拍手笑道:“王叔祖本事!这一番连消带打,不怕这李鸿基不死心塌地。”
朱聿键笑道:“还不都是跟咱们这位陛下学来的。
什么事儿都放明面上来,这是堂堂正正的阳谋,阴谋一时,阳谋万世。
寡人明摆着告诉他暗中调查过,却也把事儿替他担下了,如此一来,他便能放心的在我军中,轻易不会生出甚么二心来。
至于赏他银子,乃是他提出了有用的建议,又间接的向寡人表明了忠心,如何不赏?
陛下北征林丹汗时,那蒙古万骑原本只是仆从之军,然则万户亦可凭功而封侯。
陛下治国之时,前任首辅黄立极亦因贪墨无度而被剥皮实草。
此赏罚分明之道,有功不赏,人心易怠。有过不罚,人心易骄。
功过赏罚不明,不论是为君治政亦或是为将治军,都是大忌,你二人以后也是一国之主,这一点不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