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国哪怕是再怎么日薄西山,再怎么一天不如一天,那大汗也不是普通的固山能比的吧?
更何况不管是立嫡还是立长,那也轮不到她海兰珠的儿子吧?
可是皇太极这个老狗现在的作法,明显就是有意立海兰珠之子为储。
如此一来,自己之前拉拢分化多尔衮和代善他们的关系,到最后竟然是替海兰珠生下来的孽种做了嫁衣?
布木布泰很不高兴,暗自咬牙切齿一番之后,决定给海兰珠送些被身子的东西。
布木布泰很不高兴,大明的崇祯皇帝也很不高兴。
崇祯六年的正月,原本京师下了场大雪,都他娘的赶上雪灾辣么严重了,可是开春之后,就再也没有下过一滴的雨。
不光京师,连江西那边也是一样,死活就是不下雨。
这时候想要搞什么南水北调工程,纯属于扯蛋——就算是人力和技术要求都满足的情况下,南方的水量也达不到要求!
如果不是崇祯皇帝颇有些先见之明的要求把正月里的雪都化成水然后储存起来,整个京师及附近,在崇祯六年就别想有一粒粮食的收获。
然而就是在这么大旱的情况下,大明的官员们依然表现出了大无畏的精神,该贪的还是贪,该伸手的还是伸手。
至于百姓的死活,显然不在这些官老爷们的考虑之中。
被这些个混账东西们弄的有些精疲力尽的崇祯皇帝暴怒之下,干脆选择了最简单的方法来处理。
司礼监太监张其监、郝纯仁、高养性、韩汝贵、魏伯绶这五条名声不显的疯狗被崇祯皇帝解开了链子放了出去。
一起放出去的,还有锦衣卫的缇骑。
京城及左近,江西,陕西,山西,淮扬,凡是遭了灾的地方,每人负责一个,与当地的提督或者巡抚一起开仓放粮,太监们监督,锦衣卫暗访。
不幸中的万幸,这些地方再怎么着也没有闹出民变这种乱子来,但是官场上的一场地震就免不了了。
从县令到御史最后到巡抚一级,大大小小的官员们一场牵连下来足足有六十七个,再算上三族足足七八百人之多。
统统被就地处决,一点儿的废话都没有,直接全给砍光了。
对于崇祯皇帝一次性砍上这么多的人头,朝中的大佬们表示这很正常,这完全就是崇祯皇帝的作风,用不着大惊小怪的,只要好好的办事儿,轮不到自己头上。
虽然说自己也贪了那么一点儿。
砍完了人之后,崇祯皇帝又一拍脑袋,觉得这些个混账东西都是管的轻,上下勾连的破事儿肯定不少,尤其是一开始当官的时候,就有很多东西开始研究些歪门邪道了。
然后崇祯皇帝就告诉吏部,这事儿得注意:“朕惟祖宗朝求才用人,原不徒凭文艺,尽拘资格;惟在敦尚行谊、选建贤能,以佐治理。
故童子必入小学,遇试先核德行;自入学以及释褐,必有实德,方许登用。异日败行,考官并坐。
至于四海之大,岂无潜修硕德、积学弘才、清直刚方,实堪大用者乎!更宜简拔一、二,以示风劝。
若科道,不必专出考选;馆员,须应先历推知:并当廷议,垂为法守。”
别的基本上可以忽略,最主要的意思基本上就是:谁的人谁负责。
你们不是讲究什么座师么?不是喜欢玩什么师徒同窗么?
没问题,朕也不强制你们改掉这一套臭毛病,甚至于朕还赞成你们玩师徒情谊——谁的学生犯了事儿,考官座师同罪!
让你们这些个混账东西继续讲座师情谊!朕倒要看看,你们有多少个脑袋够这个情谊砍的。
工科给事中孙晋觉得前边几年又是山西又是陕西的,光研究这两个地方的河道桥梁了,连两条铁路都修的那么稳定,现在也应该想想别的地方了。
然后孙晋就告诉崇祯皇帝:“徐、邳而下至安山,无岁不决,无决不害;而最剧者,莫如苏嘴、建义等处。宜亟讲求疏塞之方,此天下兵饷通塞之间也。”
崇祯皇帝觉得没毛病,这六部的给事中们终于开始干自己该干的事儿了,不再成天的想些别的事儿,这就是个进步。
毕竟你一个户部侍郎却总想着人家五军都督府的事儿也不太像话不是?
就像户部侍朗刘荣嗣说的那样儿:“今承宗督辽,复施其旧策,当派员督促,命其速速进兵以平奴。”
你他娘的是户部的,人家孙承宗怎么干那是五军都督府的事儿,关你屁事儿?
心中不爽的崇祯皇帝干脆就把刘荣嗣半年的俸禄给没收了,然后告诉刘荣嗣好好把自己那一摊子事儿搞明白,你户部是不是太闲了?
既然太闲了,就把田赋的事儿给朕研究一下,看看该怎么个收法,现在天下的土地和百姓,跟以前都不一样了,不能按以前的老套路来。
然后刘荣嗣振振有词的告诉崇祯皇帝:“「赋役全书」款目错杂,田亩、丁口又率不得原额;增减多少,何由稽考!莫若以「万历会计录」为据,合派辽饷,另立一门,庶攒造为易。”
然后崇祯皇帝的眼睛就眯了起来,盯着郭允厚道:“若年年如此,要户部核查天下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