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其他的念想也不用再有了。”
陈琦脸上挂着的笑容比哭还难看:“一番筹划尽付东流啊!”
徐文轩和其他几个家主面面相觑了半天之后,便冷哼了一声,抬脚向着洞口外走去,五人之中,却是没有一个人开口求饶。
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徐文轩就算是用屁股来想,都能想到是哪里出了问题——这个暗道的出口从建成到现在,从来都是徐家的历代家主之间口口相传。
也就是说,除了自己之外,就只有自己的那个儿子,下一代徐家的家主徐崇峻才知道。
现在官兵已经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除了自己的那个儿子说出来的这个出口,官兵怎么可能知道?
唯一可惜的,就是自己的那个混帐儿子肯定是落入了厂卫的手里,也就意味着自己这些人筹划的事儿彻底失败。
然而自己这些人干的事儿是造反,这种诛连九族的大罪,求饶有用的话,那还要大明律干什么?
徐文爵盯着徐文轩看了半晌后,突然开口笑道:“徐老爷似乎并不意外?”
徐文轩冷哼道:“有什么意外的?不过是峻儿也失败了而已。成王败寇,随阁下处置便是。”
徐文爵点了点头道:“是条汉子。”
夸赞完后,徐文爵便直接喝道:“捆起来,带走!”
徐文轩得到的待遇不错,既没有被挑断手筋脚筋,也没有被五花大绑,仅仅是一条小牛皮绳子将两只手倒背着捆起来,由几个士卒押着向前走去。
但是随着向前走的路越远,徐文轩的心就越凉。
路边各处散落的刀剑不少,更多的则是还有点点滴滴的血迹。
虽然没看到什么尸首,但是徐文轩心里也清楚,自己这边的几万亡命徒在对上有备而来的官兵之后,除了被剿杀干净或者投降之外,基本上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
几天的时间过去,徐文轩和胡长风等人就被送到了南京军府,也见到了徐弘基和许显纯等人。
许显纯啧啧有声的赞道:“好胆子啊!自从崇祯三年以后,你们是第一波敢举起大旗造反的!本督都佩服你们了!”
徐文轩哼了一声道:“成王败寇而已,徐某只求一死。”
许显纯道:“你的九族可都得跟着了,不知道徐老爷有什么想说的没有?”
正所谓杀人诛心,许显纯现在就是打算好好的刺激一番徐文轩,不求气死他,只求自己心里爽。
自从崇祯三年以后,这整个大明还有谁敢说造反?
偏偏徐文轩这些混帐们就搞了出来!
这不是赤裸裸的打锦衣卫的脸面是什么?说锦衣卫的凶名都镇不住这些人,想造反的只管举旗就是了?
彼其娘之,这不是搞笑是什么?
但是许显纯的目的显然没有达到,徐文轩只是呵呵冷笑一声后,便开口道:“老夫的九族跟着老夫享尽了荣华富贵,如今陪着老夫上路,也是理所应当之事。
只是不知道,我家峻儿如今怎么样了?”
许显纯点了点头,笑着道:“好胆识!本督都不得不佩服你了!
至于令公子,徐老爷完全可以放心,虽然手筋脚筋都被挑了,可是有人喂他吃的喝的,就等你们一起来了好上路了。”
徐弘基却是极为好奇的道:“话说,你怎么就想起来造反了?陛下天威赫赫,你居然还敢跳出来造反,本公爷可是好奇的紧。”
徐文轩道:“魏国公不知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徐弘基被徐文轩问的一愣,疑道:“本公爷为什么要知道?本公爷可从来没打算造反,为什么要知道?”
徐文轩呵呵冷笑道:“徐某敢问国公爷,贵府的收入比之天启年间少了多少?”
徐弘基有些心虚的瞄了许显纯和曹化淳一眼,开口道:“自然是少了许多。”
徐文轩呵呵笑道:“那不就是了?徐某家中每年的收益,照比天启年间少了近万两!万两白银!国公爷不知道万两白银代表了什么?”
徐弘基还没有开口说话,许显纯却是大怒,开口道:“你所谓少了的万两白银,想必是说的商税吧?
可是就算收了你万两白银的税又能如何?你赚了多少,可曾计算过?”
徐文轩冷冰冰的道:“若是不交,岂不是更好?那皇帝每年收取的赋税岂在少数?便是手指头缝里随便漏出点儿来都够了,又何必与我等小民争利?”
许显纯被徐文轩的话噎的一愣,发现自己竟然无言以对。
曹化淳道:“若是没有了商税,拿什么养兵?拿什么疏通河道桥梁?拿什么修建铁路?尔等自己受益的事儿却看不到?”
徐文轩冷哼道:“太祖高皇帝自打立国,便优待我辈士人,何以到了崇祯皇帝这里便是不停的打压?是何道理?”
徐弘基叹道:“人心,本贪啊。你华亭徐氏盘踞江南百年的时间,搜刮了无数的民脂民膏,想不到还是不知足!”
徐文轩呸了一声道:“你魏国公府又比我徐家强到哪儿去了?你魏国公府每年赚的银子还少了不成?”
许显纯闻言,直接打断了徐文轩的话,挥手道:“都带走吧,都安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