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指挥使,沐天波在一阵狂笑之后才开口道:“上次远征吕宋和爪哇,没咱们什么事儿!
再上次远征燕然的鞑靼蛮子,还是没咱们什么事儿!再上上次,天子灭建奴的时候,依旧没咱们什么事儿!
你们可能觉得没什么,可是本公觉得丢人!丢人丢大了!
这回没什么好说的,魏国公已经点了本公的将,咱们云南的卫所也是最先入缅甸的一支军队!
本公有些丑话先说在前头,谁要是敢拉稀摆带,不用请军法,本公就先把他的人头给拧下来当逑踢!
此此入缅的要求很简单,南京军府已经发公文过来了,第一,不许扰民,第二,不许扰民,第三,还是不许扰民!
本公爷知道你们这些混账东西的臭毛病,南京军府那边也知道!不光是你们,剩下的卫所也都一样,都不拿蛮子当人看!
但是这次不同!缅甸王他隆已经在京城向陛下请求内附,而陛下也同意了他隆的内附请求!这意味着什么,你们都知道!
所以,把你们的那些臭毛病都收起来!把那些缅甸人当成我大明百姓一样来对待,要是谁敢阳奉阴违,搞出来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休怪军法无情!”
见众人神色一凛,沐天波又转换了语气道:“当然,那些什么东印度的蛮子,还有莫卧儿的那些个蛮子,随便!
杀了那些个蛮子,除了军功之外,他们身上要是有什么好东西,自然也少了不你们的!打仗这种事情,就是升官发财!”
就跟魏国公府世镇南京一样,黔国公府也是世镇云南的,不说土皇帝其实也差不多。
但是跟魏国公府一样,黔国公府这个跟老朱家总有些拐弯抹角亲戚关系的世袭国公府也是依靠着老朱家而存在的,自然心里清楚该怎么做人。
造反是不可能造反的,也只有听皇帝的话,跟着皇帝混才能维持的了生活这样子,所以沐天波也生怕手下这些不知道好歹的丘八会搞出些什么事情来。
南北御林军这两支互相不对付的队伍已经闹出来不少事情了——连京观的大小都要比一比,更不要说原本的京营和新军,还有其他参与过出征的卫所了。
总之,这些货从来没有把人命当成一回事——他们连自己的命都不在乎,更不要提别人的命了。
万一手下的这个些个杀才们到了缅甸开始犯毛病,把内附的缅甸人给逼的造反,最后朝廷追究,第一个倒霉的肯定是调云南卫所入缅甸的魏国公,接着就是自己这个云南卫所的扛把子黔国公。
按照今上的脾气来判断,除爵或者降爵的可能性不太大,但是一通训斥肯定是少不了的。
所以沐天波才提前跟这些个混账东西打好招乎,别到时候惹出来大麻烦还要让自己背锅。
……
刚刚从京城回到南京,准备从南京到云南再回缅甸国的他隆被魏国公徐弘基给留下了。
他隆在得到消息的时候也是懵逼的。
万万没想到啊,那些该死的蛮子居然敢干出这么大的事情来,更加万万没有想到的,则是天使居然如此果决,北御林卫居然如此狠辣!
以五千六百人一卫的兵力去硬怼一万八千人,居然还能战而胜之!
更加可恨的,同是自己的那个儿子,那个不成器的平达格力!
这个蠢货的脑子是不是让大象给踢了?本王当初怎么没把他按在马桶里面溺死?
大明爸爸要怼人,你还顾虑这个顾虑那个的?是不是傻!
早在大明爸爸晚上要放火的时候,缅甸就应该把火把递过去!
当北御林卫要出城砍人的时候,就应该把勃固城的兵力分一部分出去帮着递刀子才是!
不如此,如何证明自己是个忠臣孝子?单纯的凭着没有拖后腿就行了?妈的智障!
嘿嘿讪笑了几声之后,他隆才向着徐弘基拱手道:“小王恨不得打死这个不成器的东西,还望魏国公见谅。”
徐弘基闻言,也不禁是一番唏嘘。
他隆始终还是心疼这个儿子,现在大明这边还没有说平达格力做的不对呢,他隆就开始想办法替自己的儿子开脱了。
换到自己身上又何尝不是这样?
总喊着打死徐文爵那个小王八蛋,可是又何曾舍得下手?
毕竟,孩子是自己生的啊……
命人下去准备酒宴之后,徐弘基才道:“殿下太客气了。世子在勃固城的表现很好,便是天子在此,多半也要夸奖一番,何来不成器之说?”
见他隆的神色总算是平衡了一些,徐弘基才接着道:“另外,天子的诏令已经从京城传了过来。
天子会在近日之内轻装简行,由京城至南京,与我等一起前往黔国公府,然后再由云南入缅甸。
殿下若是没有其他事情,倒不如留在南京,稍等几日?”
他隆拱手道:“一切由魏国公做主便是,小王无有不从。”
他隆现在也不敢急着回缅甸了。
缅甸的形势再怎么烂,也烂不到哪里去——背靠着大明爸爸,云南那边的大军会先行入缅甸,再加上东海舰队巡弋勃固港外,就算是蛮子们再怎么厉害,只怕也是无计可施。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