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高了薪水,刚民间工坊也要跟着提价,否则便招不到工人。
在这般局面之下,那些豪商士绅除了提高物价之外,便只剩下了一条路可以走。”
崇祯皇帝点了点头,笑道:“若仅仅是提高一些物价,那也随得他们去,若是有些人不开眼,那也由得他们。”
很明显,朝廷一旦把工钱给的高了,豪商就面临着招不到人手,士绅面临着招不到佃户的局面。
在这种情况下,除非提高工钱或者除低地租,剩下的还真就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了。
要么通过一齐涨价的行为把生产成本转价出去,要么就造反,把掀桌子的崇祯皇帝给掀了,一切的问题自然也就不复存在。
但是崇祯皇帝会在意有人造反么?
如果是把百姓逼的造反了,那没说的,崇祯皇帝比谁都害怕,也比谁都着急,肯定想着如何平息叛乱。
如果造反的是豪商或者士绅,那崇祯皇帝就只能呵呵了——抄家灭族了解一下?国库和内帑又能多一笔收入了!
呵呵一笑之后,崇祯皇帝又将话题转到了另一方面:“户部和礼部也要好生考虑一下,这些百姓子女的入学问题,不能让这些百姓的子女出现无法读书,难以应试的局面。
还有就是朝堂诸公的养老金,其实也可以减少比例之后实行于这些务工的百姓身上,让他们彻底的不用担心以后老了该怎么办。
另外,惠民药局需要改动一下,这些外出务工的百姓,同样也是大明的百姓,自然也可以享受到惠民药局的优惠才是。”
温体仁和施凤来等人互相对视一眼之后,纷纷躬身应了下来。
崇祯皇帝这才指了指车厢外面:“瞧瞧,不知不觉的,已经快要到京城了。”
温体仁等人向着车窗外瞧了一眼,这才发现已经离京城很近了——大概再有个七八十里地就可以到京城了。
要知道,天津离着京城可是足足有二百八十余里,
汗血宝马这种水平的一天能跑一千余里,对于京城到天津这二百多里地自然不在话下,但是换成了其他马匹,通常连续跑上一百多里地就得停下休息。
也就是说,天津到京城,如果不爱惜马匹的话,大概只需要一个多时辰就可以跑到了。
如果顾惜马力的话,最快最快也要两个时辰,算上休息的时间大概要达到三个时辰才行。
而此行乘坐的火车根本就不存在这方面的问题,从一开始到现在就一直保持着一个速度,也不存在什么爱惜不爱惜的问题。
如果再更新换代呢?如果速度再提高一些呢?
没有人是傻子,尤其是温体仁这种朝堂上的大佬们,看问题的眼光更是毒辣无比。
就像是刚才温体仁提议通过朝廷来打压粮价一样,真的是温体仁没看到其中的坏处么?
恩出于上!
这种嘉大惠于天下的事情,自己这个首辅不能干,其他的官员们也不能干,只能让崇祯皇帝提出来,让崇祯皇帝来当这个好人。
现在也是一样,通过这个速度来判断,火车从天津到京城大概需要两个时辰,比正常情况下骑马的速度还要快一些,以后这个速度还可能更快——而火车的动力要比马车强太多了。
这也就意味着,以后大明各地的货物沟通有无的速度会大大增加,天津的海鱼运到京城的时候,可能还是活的!
都是白花花的银子!都是税收!
必须搞!铁路必须得修,得大修!
心中打定主意之后,温体仁便将目光投向了崔永安:“崔侍郎可知道黄河那边铁路修建的进度?”
崔永安顿时绝望了——怕什么来什么!
强自打起精神后,崔永安才低眉顺眼的道:“下官之前远赴莫卧儿勘探地形,对于黄河那边的情况还真不太清楚?”
温体仁捋着胡须笑眯眯的道:“这一回倒是要看看铁道部跟工部如何解决黄河的事儿了。”
崇祯皇帝同样点了点头道:“若是能修成大桥的话,倒是可以修一条通火车的铁路大桥,再修一条供车马通过的大桥。
只是不知道,工部和铁道部现在有没有把握能修建大桥了,倘若不能,只怕在黄河那边还是需要通过渡船来中转。”
温体仁伸出手在面前的桌子上面比划着道:“臣记得黄河最窄处仅三四丈,宽者为四五里。
而我大明的铁路想要横渡黄河,则不只要修建一坐大桥,全部算上,约要修建十余处。
从京城往南京,必经的便是这济南河段,此处宽约两里,纵然现在河中水流已经减少,想要修建起来,只怕也不太容易。”
崇祯皇帝闻言,则是琢磨了起来。
后世的大桥是用混凝土弄出来的,大明有水泥,想必弄出混凝土的难度不算太大——问题在于,弄出来的混凝土能不能满足要求。
水泥是有标号的,混凝土有没有?
现在大明弄出来的这玩意,到底能不能满足需求?被黄河冲刷上几年,这玩意会不会就烂掉了?
如果隔上几年就要重建一回,这成本等高到什么地步?大桥好建,铁路改道怎么办?
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让崇祯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