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古号”的甲板上面之后,这种对阿列克谢作大死的精神就更加佩服了。
甲板上左右军士皆全装贯袋,持戈执戟而立,看着战战兢兢的两个人,崇祯皇帝笑道:“朕之军士,颇雄壮否?”
斐迪南三世与英诺森十世道:“真熊虎之士也!”
崇祯皇帝又引二人至炮舱,指众多火炮曰:“朕之火炮,可粗长否?”
斐迪南三世与英诺森十世道:“真又粗又长,吾等不及也。”
崇祯皇帝大笑曰:“想朕以冲龄,克承大统,其时外有建奴,又有党争,国库之中空无一文,朝堂之上文武不合,实不曾想能有今日。”
斐迪南三世道:“以陛下之雄才伟略,实不为过。”
崇祯乃执斐迪南三世与英诺森十世之手曰:“大丈夫处世,当生死看淡,不服就干。今日朕欲以此平英格兰诸蛮,纵然君士坦丁与恺撒之辈复生于此,又能耐朕若何?”
言罢,崇祯皇帝大笔,斐、英二人面如土色。
崇祯皇帝复携二人进帐,会诸文武大臣再饮,因指诸人曰:“此我大明之英杰,今日此会,可名‘群英会’。”
五军都督府大都督,大明英国公张之极,见崇祯皇帝甚乐,乃召军士相扑以为乐,又使人舞剑,作歌曰:
丈夫处兮立功名,立功名兮慰平生。
慰平生兮吾将醉,吾将醉兮发狂吟。
歌罢,满座尽笑。
英诺森十世与斐迪南三世不解其意,乃召翻译,问曰:“其歌为何意?”
翻译迟疑片刻,答曰:“其意为,男人就该操刀子砍人,砍完了人就喝酒,喝多了就该大声吹牛逼。”
英诺森十世与斐迪南三世对视一眼,喝采道:“真豪杰也!”
酒过三巡之后,崇祯皇帝才放下酒杯,醉眼熏熏的道:“如今英格兰将平,朕离归期不远,倒是颇为舍不得这里。”
斐迪南三世也放下了酒杯,劝道:“陛下何出此言?大明与罗马虽然相隔万里,然则海路方便,大明战舰纵横海上,往来也不过是数月之期而已。
待三皇子与小女艾薇尔成婚之后,陛下还可以来巡视巴伐利亚,来看看他们的孩子,想必也是一桩美谈。”
崇祯皇帝嗯了一声,却又将目光投向了英诺森十世:“朕此前曾与教宗商议,许教宗前往大明传教,倒不知教宗考虑的如何了?”
英诺森十世低头盘算了半晌,最后才抬头道:“启奏陛下,能够前往大明传教,原本是欧洲所有教士的梦想,英诺森也不例外。
只是眼下欧洲战局混乱,教廷也身涉其中,只怕一时半会儿的也抽不出时间来。”
崇祯皇帝点了点头,笑道:“这个倒也无妨,朕不会强人所难,教宗大可以放心。
只不过,朕还有一事想与教宗商议一番,不知教宗意下如何?”
也不等英诺森十世开口询问到底是什么事情,崇祯皇帝就直接说了下去:“在我大明,原本也有两个宗教,一个是道教,另一个是佛教。
道教有道教祖庭,在江西龙虎山;佛教有禅宗祖庭,在河南少林寺;如今教廷也有自己的祖庭,便是这梵蒂冈。
道教,佛教,教廷,三者都是导人向善,最后寻求大超脱大自在,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善举。
然则道教龙虎山大真人,佛教少林寺住持,都受我大明册封,而梵蒂冈教廷,是不是也应该受我大明之册封?”
英诺森十世还没有开口,红衣大主教巴尼·艾迪生就愤而起身,怒道:“我教廷传承千年,教宗选拔自有规矩,何需大明册封?”
崇祯皇帝的脸色没有变,依旧笑吟吟的,英诺森十世和斐迪南三世不安的扭了扭身子,似乎后背上有小虫子在爬一样,看起来颇为不自在。
张之极向张世泽使了个眼色,张世泽便躬身对崇祯皇帝拜道:“启奏陛下,微臣近几日学了些西洋剑术,与我大明剑法相互印证之下,倒也有所得,臣请舞剑,供陛下观赏。”
崇祯皇帝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意味深长的道:“所谓剑法,无外乎刺、劈、撩、挂、点、抹、托、架、截、扫几种,招数是死的,人却是活的。
正所谓天下武功,无坚不摧,唯快不破,招招都是攻敌之不得不守,这便是天下一等一的剑法。”
张世泽躬身道:“谢陛下指点,臣记下了。”
崇祯皇帝这才嗯了一声,吩咐道:“你且将你所学演来看看。”
张世泽扮演了项庄的角色,然而英诺森十世身边却没有项伯护着,如果不是崇祯皇帝一直都没有暗示张世泽杀掉英诺森十世,只怕在张世泽收剑之前,英诺森就已经尸首两处了。
收起手中的长剑,张世泽躬身道:“在下学艺不精,倒是让教宗受惊,还望见谅。”
崇祯皇帝挥了挥手,示意张世泽退下之后,便笑眯眯的对英诺森十世道:“世泽这孩子,胡乱学了几手剑法,便学人出来卖弄,当真是贻笑大方。”
英诺森十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陪笑道:“小公爵剑法高超,英诺森可是佩服的紧,倒是陛下,对小公爵还是太过于苛责了些。”
崇祯皇帝呵呵笑道:“朕的女婿,要求高一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