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陈守信小小的懒了下床。今天又是上朝的日子,就算是自己赶去工部那边,也找不到主事儿的人。
睡惯了热炕,哪怕皇城这边没有定北城那么冷,也是有些不舒坦。不过现在这边也不适宜改造,等开春再说吧,还得看看给庄子那边建设得怎么样才成。
这一懒就直接懒到了快晌午,这才在柚子的催促下,起床梳洗。
“少爷,今天咱们中午吃什么?”柚子一边给他梳头一边问道。
“吃手擀面吧,炸点肉酱。对了,将咱们的那些酱块子放好,来年咱们可指望这个过日子呢。”陈守信无所谓的说道。
“嗯呐,对了,李公子和蒋公子刚刚过来了,我让他们在大厅里先喝茶。”柚子又接着说道。
“不乖,你这是打击报复。”陈守信站起身来在柚子的鼻子上掐了一下说道。
“谁让他们都将少爷给带坏了。”柚子气呼呼的说道。
陈守信哑然失笑,在整个大周朝,能够将自己给带坏的人,恐怕还没出生呢吧。
来到了客厅这边,就看到蒋含章和李亚光两人正百无聊赖的喝茶呢。
“老大,你可算是醒了,果然是这个。”蒋含章放下茶碗对着陈守信竖起了大拇指。
“你啊,也不怪你们家老头子嫌弃你,哪里还有个读书人的样子,现在还能看见自己的脚面么?”陈守信撇了一眼他的大肚子无奈的说道。
“老大,这还不怪你?”蒋含章十分幽怨的说道。
“想当年咱也是玉树临风,自打遇到了老大之后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才知这个世间,竟然还有那么多的美味等待我去品尝。吃啊吃的,就吃成了这样。对了,今儿中午吃啥?”
“手擀面,热汤的,肉酱,可以了吧?”陈守信笑着说道。
“这个成、这个成,虽然家里也有做,但是没有老大这边的吃着香。”蒋含章笑嘻嘻的说道。
“老大,昨天跟我家老头子念叨了一下,他说会尽量帮你调配一些人手。”李亚光在边上插嘴说道。
“不是吧,现在皇城也没听说有什么工程啊?”陈守信有些纳闷的问道。
“没办法啊,现在的工部尚书是高文石。这老东西心黑着呢,估计还记挂着咱们收拾了他儿子的事儿。”李亚光苦笑着说道。
陈守信皱了皱眉头,“那我从定北城带来的那些人呢?还有原本的工部尚书老沈头呢?”
“你带过来的人现在都闲着呢,虽然高老黑不会重用他们,但是他们背着封赏,也不会为难他们。老沈头是去年害了病,身子骨不行了,然后就致仕了。”李亚光说道。
“本来我们家老头子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机会来着,不过中书省的左侍中周吉民保举了高老黑,这才将我们家老头子给挤了下来。”
“朝中别的大臣位置有没有什么变化?”陈守信又接着问道。
“再有的就算是陈叔叔了,到了尚书省当了左仆射,也是险要的职位。”李亚光说道。
“你也别太着急,我跟我们家老头子也说了李伯伯的事情。老头子说暂时不要急,他也刚回皇城,得先将情况摸清才好使力。”陈守信安慰他说道。
“我们家老头子的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也是不怎么受人待见。更是牵扯到一堆乱糟糟的事情里边去。要我说还是蒋伯伯的日子能过得滋润一些。”
“老大啊,你可别说了。就你鼓捣的那个标点和拼音,陛下很重视。最近我们家老头子就在帮着研究呢,还打算让你有时间过去我们家一趟。”蒋含章苦着脸说道。
“诶?你咋不早些跟我说?”陈守信有些小惊喜的问道。
他可没有想到皇上竟然还会重视标点和拼音,怪不得皇上还让自己在庄子上将新学继续搞。
“前天本来要说的,不过老大的美酒太好了,就贪了杯,昨天都头疼得不行呢。”蒋含章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少爷,面弄好了,您是在厅里吃,还是去餐厅吃?”这时候水生走了进来。
“算了,就在院子里吃吧。我看今天的太阳挺不错的,得多晒晒。”陈守信说道。
一大盆的热汤面被水生给端了过来,大黑跟在他后边抱了一摞碗,铁牛则是抱着一大碗的肉酱。
这个家里没有那么多的规矩,陈守信吃饭也图希热闹,谁想吃多少盛多少。
陈守信就盛了一碗,放好了酱,端着碗就蹲在了门前的台阶上,西里呼噜的吃了起来。猛吃了一通后,又将柚子剥好的蒜拿过来,咬了一半,那叫一个舒爽、那叫一个通透。
“过瘾、过瘾啊,我就说想吃饭还得找老大来。”蒋含章也抓了一瓣蒜,咬了一口后说道。
“哪里是我这边的好吃,就像找个借口过来玩罢了。对了,给你们好好的介绍一下,这个是明月,我认下来的妹子,我们家老头子也同意了。”陈守信白了他一眼,将明月介绍给他们。
“哎呀,这以后就是咱们的妹子。你咋不早说,我们空着手来多不好。”蒋含章赶忙放下碗,有些手足无措的说道。
“行了行了,快吃你的吧。明月也是穷苦人家里的孩子,还会跟你计较这些啊?我跟你们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