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也格外费力。
等郑凛借到马车出来,一行人就坐上去了。好在马车内十分宽敞,坐下五个大人两个孩子也不算拥挤,就是郑凛要在外面赶车,忍受着刀割一样的寒风。
桑叶心疼男人露在外面的手和脸,在马氏的白眼下不由分说的将围在脖子上的兔皮围巾包裹住男人的脸,还把大哥的兔皮围巾也扯了下来,裹住了男人赶马车的手,勉强能抵抗一下侵袭而来的寒冷。
这些兔皮围巾,是年前桑树桑林兄弟俩带回来的野兔子的兔皮制成的,原本这些兔皮要拿去卖,被桑叶留了下来请人硝好然后做成了柔软保暖的围巾。
“有些人呐,就是没有羞耻心,这还没成亲了就勾勾缠缠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从那些不干净的地方出来的。”马氏没有看坐在对面的桑叶,却突然阴阳怪气的蹦出这么一句话来。
明眼人一听,就知道马氏这话是在骂桑叶,而自从知道桑叶是郑凛未婚妻的那一刻起,马氏就对她十分厌恨。
这股厌恨不是没有理由,在她看来,只要大伯子不成亲不生孩子,日后挣下的家产都会是自己儿子的,最后又全部落在自己的手上。如今大伯子有了未婚妻坏了自己的打算不说,还把自己一家赶出来过苦日子,在她看来这都是桑叶的错。
另一方面在在她眼里,桑叶是个“克夫的寡妇”,根本没有资格成为她的妯娌,还是压在她头上的大嫂……
最让她难以接受的是,在她的眼里长的比自家男人英武,比自家男人有魄力,比自家男人会挣钱的大伯子竟然把一个寡妇当宝贝,这让以黄花闺女之身嫁到郑家的她情何以堪?简直跟踩到泥地里没什么差别!
种种缘由之下,让她对桑叶极为厌恨,这不,逮着机会就刺人了。
“你……”桑树听了出来,顿时怒从心头起,指着马氏就要发火。
“大哥,别!”桑叶赶紧拦住了把大哥,不让他教训马氏。这种事情闹开了,只会让沿路的人看笑话,还让自己成为笑柄。马氏也就嘴皮子上说说,难道她还说不过她?
“哼!”
被妹妹拦住,桑树也意识到这是在马车上,真闹开了也是让外面赶车的妹夫没脸,于是冷哼一声就扭过头不去看她,显然是嫌脏眼睛。
安抚住了大哥,又嘱咐小弟照顾两个孩子不要出声,桑叶笑眯眯的看着马氏,看起来丝毫没有被她的嘲讽影响到:“郑大哥是我的未婚夫,过不了多久就要过大礼,我只是给他裹了两条围巾罢了并不出格,倒是不知道马氏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勾勾缠缠了?”
马氏不可思议的瞪着桑叶,这个女人不是该羞愤欲死,看都不敢看自己一眼吗?咋还有脸大剌剌的问出口?
桑叶没有理会马氏的吃惊,淡淡的说道:“虽然我尚未过门,不过也算是郑家的半个媳妇儿,你见着我不说称呼一声‘姐’,至少也该客客气气,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夹枪带棒。我没有做不要脸的事,倒是你失了该有的仪态,传出去才会教人笑话呢!”
“你、你胡说,你还不是郑家的媳妇,谁知道后面又能不能成,还敢在我面前教训我?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马氏被堵的没话说,只能就着桑叶的话反击回去。
她哪里能想到面前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人,嘴皮子会这么利索,不止敢当面反驳她的话,还倒打一耙把说自己没规矩,这女人、这女人太不是东西、太会狡辩了!
桑叶依然没有把马氏的无礼放在眼里,面上淡定的不像话:“不管今后如何,如今我就是郑家未过门的媳妇,你对我不敬在先,就是说破天也是你的错。”
“你——哼!”马氏气的说不出话来,她又惯是个没脑子的,被桑叶的话带偏了,全然忘了继续用前面攻击桑叶的话继续攻击。
“唉——”桑叶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对马氏的战斗力十分失望。
县城这么远,马车还这么颠,原本碰到个喜欢吵架的能消遣消遣,结果战斗力这么渣,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真是没意思!
对面的马氏却误以为桑叶这声叹息是瞧不起自己,心里愈发恨的牙痒痒。得亏她不知道桑叶的真实想法,保不准会当场气死。
看着面上变成猪肝色的马氏,原本气愤不已的桑树桑榆兄弟俩心里痛快极了。
他们是男人不擅长跟女人斗嘴皮子,如今看妹妹(大姐)这么厉害,不仅没有吃亏,还把故意找茬的人堵的哑口无言,不禁对妹妹(大姐)升起一股别样的钦佩。
桑叶直接把“没用”的马氏当空气,没有再搭理她,就跟大哥小弟还有两个孩子说话解闷。好在桑榆在学堂里念过几年书,见过的事情也有不少,细细听一听倒也津津有味。
马车行在结冻的地面上多少有些危险,郑凛不敢走的太快,于是比正常时间多花了一半才抵达县城。好在地上的冰层没有完全化成水,进入县城后,马车依然干干净净。
将马车停在专门停放马车的地方,郑凛跟桑叶依然走在最后面,他看了前面的马氏一眼,低声问道:“刚才在马车上,马氏是不是对你说了不好听的话?”
马氏知道郑凛不会站在她这边,找茬的时候有意压低了声音不让外面驾车的郑凛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