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凛只是笑笑,没有发表任何看法,免得不小心说漏嘴,把自家媳妇和小舅子抖出来。
张牛侩几个家里各有各的事,不能在郑家久留,当天下午就带着分给他们的羊肉鹿肉回去了。
桑叶抓紧时间,在孟氏的帮助下将剩下的一百多斤鹿肉和羊肉全部做成了肉干,挂在了自家的屋檐下。夜间温度低,被风一吹再一冻,最多两个晚上就能收起来,不用担心变质。
许是白天吃的太补,夜里郑凛兴致高昂,趁两个小的睡着了,把桑叶压在床上折腾到后半夜。
云收雨歇后,桑叶听着角落里小松鼠嗑瓜子的声音,恨恨的咬了餍足的男人一口:“禽兽!”
不是说男人过了三十岁,那方面就不行了吗?她的老腰都快断了,这也叫不行?再这样下去,她好担心肚子里又要揣上崽了。
郑凛闭着眼睛,捉住她四处乱掐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为夫只对娘子禽兽!”
桑叶知道这人完事后脸皮比城墙厚,直接抱怨道:“你是禽兽了,反正又不用担心自己会怀孕。”
郑凛睁开眼,大掌抚向她的小腹:“不会的,你不用担心。”
桑叶翻了个白眼:“你说的轻巧,这种事情又说不准,说不定已经有了。”
郑凛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免得媳妇儿胡思乱想:“你生下元宵后没多久,我吃了一味不会让你怀孕的药,大约能管两年,所以你不用担心。”
桑叶霍然坐起来,黑暗中两眼死死地瞪着男人:“你说什么?你竟然吃药了?你都不跟我商量一下就乱吃药?”
郑凛没想到妻子的反应这么大,也跟着坐起来,将滑落下来的被子把人裹进搂在怀里:“那味药的来路很可靠,不会有事的,你别担心。”
桑叶狠狠地打了他一拳:“谁担心你了?这么重要的事你都不告诉我一声,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妻子吗?”
她确实担心那味效果能管两年的药吃了会对身体有损伤,也确实伤心于这么重要的事,这个男人都瞒的密不透风。要不是刚刚提起这个话题,她都不知道他会瞒多久。
郑凛意识到自己错在了哪里,胡乱的在她脸上乱亲,低声哄道:“媳妇儿,为夫知道错了,为夫保证只有这一次,以后什么都不会瞒你,原谅我好不好?”
桑叶不吭声,在他的背上捶了重重两拳,旋即又心疼了,下意识的摸了摸。
郑凛的唇角勾起一抹笑,语气却变得十分郑重:“你怀汤圆儿险些出事,生元宵又遇到难产,或许对别人来说子嗣后代为重,但是对我来说,你才是最重要的……”
听到这一番话,桑叶内心深处的那根弦突然拨动了一下,那些埋怨的话就再也说不出口了:“……那你也不能瞒着我,我是你的妻子,生不生孩子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不是你一个人就能决定的。”
郑凛抱着态度明显软化的妻子,保证道:“嗯,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为夫再要做什么,一定提前跟你说。”
事情说开了,桑叶心底的那点疙瘩就没有了,就好奇的问道:“哪个大夫这么厉害,竟然能在不伤害身体的前提下,配出药效这么长的药。”
这要是拿到前世当避孕药卖,肯定能大火特火。而这位大夫也确实牛,要知道前世某个国家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才研究出男性避孕药。
郑凛说道:“那人早已经隐居,是前朝的一位很有名的大夫的后代,这味药是他们祖传的秘药,为夫曾帮过他一个忙,才能得到这么一颗。”
这药好是好,就是不宜保存,不然他定会厚着脸皮多讨几颗。
一阵困意来袭,桑叶没有追问大夫在哪里隐居,打着哈欠说道:“咱们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去镇上。”
郑凛想起明天是给黄家暖房的日子,便扶着她躺下来:“你睡吧,我先给元宵把尿。”
桑叶确实困极,闻言头一歪就睡过去了。
郑凛给元宵把完尿,又给汤圆儿掖了掖被角,也终于有了困意,回到床上搂着妻儿一夜安眠。
桑枝和黄木头没什么朋友,跟黄家又彻底闹崩了,这一次暖房就只有桑家、桑叶一家四口和月娘两口子。虽然人少,但都是至亲骨肉,气氛反倒好的很。
女人们在厨房里忙活,桑叶帮不上忙就跟月娘坐在一处看其他人忙。月娘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哪怕穿着厚厚地冬衣也掩饰不住凸起的腹部。
桑叶有好几天没有见到她,看她眉宇间带着几分忧愁,不禁问道:“那个郑春莲又上门闹了?”
月娘叹了口气:“哪能不闹,这段日子没有一天消停过,前天还跟我婆婆推搡起来,我婆婆没提防一下子扭到脚摔了一脚,被公公拿着扫把打出去,这两天才没敢上门。”
桑叶吃了一惊:“你婆婆没事吧?我这里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这几天她窝在家里没有出去过,也没人特意跑来跟她说这些事,她压根不知道郑家闹的这么厉害,也想不到那个郑春莲竟然会对自己的亲娘动手。
“跟大姐你一样,脚扭伤了得静养些时日。”月娘很心疼婆婆一把年纪还遭这份罪,言语间对郑春莲这个大姑姐十分不满:“她干的事太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