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弄脏了。
当然,早在他们抱着急不可耐地钻入房内时,这些衣物就落在地毯上,还被踩了几脚,但拍拍灰尘,还是能穿的。
不想宝嫣误以为他只是来睡一觉,楚楚动人地坐在榻上,委屈地问他是不是要走,那一瞬间,陆道莲的心坎都被软化了。
他哪里舍得这么快走,要不是担心伤了她在苏家人的颜面,他能留到天亮以后。
他恨不得把她揣上带回宫,又恼怒普诗弥教他诵经习武,却不教他一些真法术。
不然他怎么就不会把眼前的人变小,这样去哪都能把这小娇妇揣着,他含在嘴里怕化,捧在手里怕摔。
陆道莲再一次忍无可忍地皱起眉,或许他不该再浪费更多的时间,与那些被视作阻碍的人没完没了地周旋。
捡了衣裳回去,陆道莲人高力大,轻易就将宝嫣抱回腿上坐着。
她身上可不见长多少肉,四肢还是那么纤细,背脊单薄,许是因为瘦,她肚子并没有大得吓人,一切似乎刚刚好。
陆道莲盯着她的肚子看了一阵,腹中的胎儿白胖不白胖不要紧,在母体小小的反而更好,这样出生时也不会太艰难,让宝嫣受罪。
“我还没走,你想我多陪你一阵对不对?”
多奇妙,苏氏女自个儿也不大,却怀着他的骨肉,她坐在他怀里,就好像他自个儿也凭白多了个要轻言细哄的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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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嫣点头,她是许久没见到陆道莲,才会对他如此依赖。
吃喝都需他喂,穿衣也得他伺候,脚不沾地,受尽宠爱,要是有一天他不在,这个世上就再无这么掏心掏肺对她好的人了。
宝嫣光是想想,仿佛都能心碎到死去。
心甘情愿被喂养的鸟儿,若是没了挚爱的另一半,可不是也不想活了。陆道莲不仅没走,还给她穿衣,等收拾好了宝嫣,才去套他自个儿的衣物。
宝嫣不好意思,偷偷欣赏着陆道莲挺括的背脊,上面是她温存时感到刺激难忍,不小心划过的指甲痕。
往下是一把绝对有力的好腰,以及能压得她动弹不得的长腿。
宝嫣越看越大胆,这些可都是她的,只属于她一个。似是发现了她的凝视,陆道莲倒不像她那般害羞,动作不满,速度也不变,大方地让宝嫣观赏。
直到都穿好了,他眼神不偏不倚和宝嫣对视,流露出一丝调侃戏谑。宝嫣欲盖弥彰地转开脸,结结巴巴问: “我们去哪?这么晚了,上京城里难道还有逛的不成?”
"白日有市集,夜里有晚市。"陆道莲: "哪怕没逛的,什么都不做,与你单独待着,也是好事。"
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
光他们在一刻间,对视就超过了十次,宝嫣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模样,但她通过陆道莲看她的眼神发现,她应是与他没什么不同的。
目光中含有不自觉透露出的情意,要么就别对视,要么视线相触碰了,总觉着看不够一样,仿佛有一条红线把两人牵着,谁都挪不开眼。
任这街上忙忙碌碌,半夜了还未归家,混迹于晚市中的闲人见了,都能明白他们的关系。
“明晚岁除,这些人还不与家里人团聚么。”"为了营生吧,能多挣些便多挣些。"
陆道莲与宝嫣没有特意乔装打扮,为妨有人不长眼前来冒犯,前后两旁都跟着侍卫。路口处多了一家挂着馄饨招牌的露天食肆,由一对年老的夫妻经营。
锅里冒出徐徐白雾,老丈熬汤,老妇包馅,陆道莲一眼便察觉到了宝嫣想法, "饿了?"妇人有孕,总是忍不住吃喝,在长乐官时,夜里宝嫣也会突然饿醒。
不过那时她闷不吭声,
没把陆道莲唤醒,默默忍着,直到被陆道莲发现,于是第二日的夜里,只要在宝嫣看得见的地方,都会准备上吃食。
被陆道莲牵着,送到食肆的椅子上坐下,宝嫣为自己解释道: “不是我要吃,是肚里那个,他想了。”
她希望陆道莲别以为她这么大人了,还贪嘴呢,说出去都不好意思。
食肆里来了一看就身份非凡的富贵人物,老夫妇颇有些诚惶诚恐。却听身形伟岸,生得琼枝玉树的郎君朝他们客气吩咐, "劳烦婆婆,为我夫人煮四碗馄饨。"
宝嫣呆住: “哪里要这么多?”
陆道莲理所当然道: “你肚里还有一张嘴。”他怀疑宝嫣怀着身孕还这么瘦,是因为她肚子里的种,将她吃下去的东西都抢走了。
这下他多投喂些,肚里的胎儿也有份,就不会再抢他阿母的吃食了。宝嫣听他解释,面上羞愤, "一派胡言,我,我哪里吃得下这么多。他又才多大,能吃几个?"
“你想把我撑晕过去不成。”发觉食肆里的老妇人眉开眼笑地朝自己看来,宝嫣脸颊发烫地低头,手指轻挠陆道莲的掌心,突然改了主意,道: “罢,罢了,四碗就四碗吧